《人之将死》世事失格

15、第 15 章

　　一个队长的权利有多大？
　　谋财还是害命？
　　事实上，只要掌握了正确的方法，无论谋财还是害命都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精神疾病鉴定需要三个月。他从刚刚进入警校就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一点，但是他要齐远之在一个星期内将所有的事以及所有可能造成的纰漏全部处理好，齐远之会明白他的意思，对于一个人而言最可怕的惩罚不是让他去死，那只会给一个绝望的人予解脱，然而无休无止无法死去的折磨才是最痛苦的。
　　他虽然不知道齐远之和齐渊之间为什么从兄弟变成仇敌，也并不在意，他只想起自己曾经所见的一切，上一辈的折磨和痛苦，虽与齐渊没有直接的关系，却因为当事人的离去，而将仇恨继承在了齐渊身上。
　　无法克制住的喊叫，无法掩盖的崩溃和无法闭上的眼睛，队长回想着自己所见的一切，视线又放回电脑里的资料。
　　“遇害者：齐建海，年龄：36岁，死因：后脑遭到重击后昏迷，一月后因为肾衰竭死亡。
　　罪犯：秦玉锦，年龄：34岁注：确认有精神疾病，保外就医。”
　　保外就医，队长看着这四个字，隐约有些想笑。
　　当初判决保外就医时，有多少人都带有复杂的情绪来祝贺队长家的好运，队长可以肯定，至少有七成的人都觉得是自己在相关方面疏通了关系。
　　秦玉锦是队长的姨妈，队长妈妈亲亲的姐姐。
　　只有他和自己的妈妈知道所谓的保外就医是什么，他曾经获准去精神病院探望秦玉锦，秦玉锦被束缚衣束缚着，但无法静坐，只歪斜着头流口水，如痴傻一般。
　　队长知道那是用药的副作用，也知道如果现在脱去秦玉锦身上的束缚衣会发生什么——她会兴奋异常，甚至杀害自己的护理医生。
　　队长回去后没有告诉妈妈自己去探望了秦玉锦，他只开始养成每天陪自己妈妈散步的习惯，散步时他会说一些愉快的事，他每天都在为秦玉锦的绝望而绝望，他怕自己的亲人会都变成那样，他需要发泄。
　　齐渊来报道的时候，他看着齐渊脸上熟悉的来自齐渊母方遗传的五官，像一个极度宽厚的长辈一样拍了拍齐渊的肩膀，他看见齐渊的表情是有些如释重负的轻松，意外地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可悲，于是他出言提醒道：“齐渊啊，你可是任重而道远啊。”
　　齐渊并不知道队长这句话里更深的含义，于是他只谄媚地笑道：“一定不会辜负队长的期望。”
　　队长定神，然后又在网页搜索框里输入里那条在几年来他无数次输入的词条，搜索结果排第一的是一条来自x市新闻网的新闻，实际上队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想看这一条充满八卦语气，连一丝同情都不带的新闻。
　　“同性恋一方结婚，另一方怒杀其丈夫——人性的爆发抑或毁灭？”
　　齐远之感觉自己开始发困了，他甚至没有精神上床好好睡一觉，这几天过于密集的用脑让他感到十分疲惫，于是他在电脑面前趴下。
　　在电脑屏幕下方，开始栏显示的最小化的第一个网页——是x市的新闻网。

作者有话说

　　之后开始慢慢揭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