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哈利波特与七彩光球》柠***来

22、第一轮

　　再次凭空出现的盒子，哈利捂着嘭嘭嘭跳的不正常的心脏，偷偷又看了邓布利多一眼——迅速移开，伸手胡乱抓了一张纸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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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哈利盯着手上的纸条两秒，果断向邓布利多求助，“它是什么意思？”

　　青年的校长看了一眼纸条，后者晃晃悠悠飘到了他面前，扭着腰展开了自己皱巴巴的身体，一个得意洋洋的声音尖叫着发出：“分院——蠢货！不不不，当然不是在说您，亲爱的（里德尔露出一个恶心的表情），分院！为您解释是我的荣幸，校长！（哈利被它的前后不一的行径震惊了）这局的游戏是公共游戏，我会记得把分院帽叫出来的——”

　　在它扰民的尖叫声停止的同时，原本属于邓布利多的位子上多出了一个人。
　　众人同时将目光投在了那个人身上，他似乎重重撞在了椅子上，一头金属般的铁灰色头发，和邓布利多相似的长长胡子，和满脸厌恶暴躁的神情。
　　下一秒他抬起了众人极为熟悉的锐利蓝眼睛，环顾着周围，在青年校长身上停了下来。
　　“阿不思？”他尖锐的问，“你是打定主意死了都不打算让我平静点？”

　　赫敏不赞同的看着他，哈利把几乎滑到嘴边的谴责话语咽了回去。丽塔假装不经意的在他们之间来回扫视着，斯内普沉默不语，德拉科不自在的挪开了目光，只有贝拉特利克斯看上去带上了幸灾乐祸。

　　老人怒气冲冲地打量着周围的每一个成员，目光在伏地魔、里德尔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从牙缝里挤出了单词。
　　“阿不思，我现在比较想知道，他们两个——或者一个，到底是‘他们’，还是‘它们’？”

　　西里斯不客气地笑出了声，卢修斯瑟缩了一下，贝拉特利克斯停止了幸灾乐祸怒视着他。

　　伏地魔鼻孔上方的红色眼睛闪了闪，在怒气爆发的前一秒看到了冷淡注视着他的邓布利多，他往后一靠，十分明智的保持了沉默。
　　里德尔阴沉着脸不说话。

　　“随你喜欢，”邓布利多说，“松松手，阿不福思，你快把手上的分院帽掐死了。”

　　阿不福思瞪着他，几秒过后，他松开了那顶拼命挣扎的可怜帽子。

　　“我是来分院的——坏小子，当初我就该把你扔进斯莱特林！”分院帽一张一合地尖叫着，“松手！你是格兰芬多！下一个！”
　　哈利试探性的接过了那顶软塌塌的帽子，帽子在挨到他脑袋的同时高声宣布：“高贵的勇气！格兰芬多！无疑的！”
　　哈利惊奇地看着它，灰扑扑的帽子扭了扭腰，带着皱巴巴的身体被传到了丽塔斯基特手中。

　　这次帽子迟疑了一秒，才咕咕哝哝地抱怨了起来：“你的行事有够令人恶心的（丽塔脸一下子绿了，格兰芬多们倒是窃笑了起来）——撒谎精，骗子，赫奇帕奇可不会要你——斯莱特林？不，你连野心都缺乏，好吧，好吧，拉文克劳！”它又补充了一句，“霍格沃茨以你为耻，女士。”

　　丽塔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她令人作呕的粉色外套上脸涨得通红，指甲掐在了帽子边缘，在后者高声抗议的同时扔给了斯内普。
　　黑漆漆的魔药学教授沉默地扫了一眼，慢吞吞地戴了上去。
　　“哦，是你，”分院帽说，“意外的痴情——责任，仍旧自私，你仍然是个斯莱特林。”

　　格林德沃的手搁在下巴上，懒洋洋地扫视着这边的场景，多数的时候视线仍旧盯着青年的邓布利多。
　　校长看上去并不意外，他甚至没看格林德沃一眼，只在蓝光球的光照下注视着其他人。

　　斯内普扯下帽子，一言不发的递给了卢修斯。
　　“马尔福，投机取巧的家伙们，毫无疑问，斯莱特林！”
　　卢修斯拎着帽子的边角传给了自己的儿子，紧接着德拉科得到了和他父亲完全相同的评价，连音调都没变过。

　　传给下一位的时候出了点小问题……格林德沃，这位欧洲大陆的前魔王似乎对这顶分院帽饶有兴致，连带着想拿给他的德拉科克制不住的哆嗦了一下，那双可怕的蓝眼睛像是随时会把他扔进坩埚里煮了似的。
　　“黑魔王没有吃人的习惯，小子。”格林德沃优雅地接过了帽子嘲笑，“简直和你们所谓的黑魔头一样胆小如鼠。同样畏惧死亡，嗯？”

　　“真高兴你不畏惧，”阿不福思从牙缝里挤出了单词，“……盖勒特·格林德沃？你还有胆子出现？”

　　“记忆衰退认不出来的人是你，山羊狂魔，”格林德沃随意撕拽了下帽子，在刺耳的尖叫声中怡然自得地抬头微笑，“你以为你能在这里做什么？你哥哥都没动手。”

　　阿不福思攥着魔杖，狂怒在眼底燃烧着，他转向邓布利多，发现自己的哥哥正出神的远眺着虚空，表情冷漠，根本就没看他们一眼。
　　“阿不思·邓布利多！”他吼道。

　　“继续游戏。”邓布利多看了他一眼，却只是平淡的宣布。

　　格林德沃嗤笑出声，漫不经心的把分院帽盖在了黯淡的灰发上。
　　“哦哦……”帽子停下了尖叫，艰难迟疑着，“聪明绝顶……熄灭的野心，放肆，狂傲不羁，悔恨……”

　　“你这种人也会感到悔恨？”阿不福思突兀地插嘴。

　　“闭嘴。”格林德沃说，“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就让你尝尝火焰熊熊的滋味。”

　　分院帽停顿了一秒，不管不顾的几乎嘟囔着：“让我瞧瞧，格兰芬多的性格，拉文克劳的天赋……”
　　“那就格兰芬多。”格林德沃不耐烦地说。
　　“你确定？不，不，我能看到你的野心，哦，哦，我的天，我看到了什么！伪装和野心，耐心的潜伏，不择手段，简直是个完美的斯莱特——”

　　“格兰芬多，”格林德沃冷笑，“或者我把你彻底撕碎后再用魔鬼厉火烧掉。”

　　帽子声音戛然而止。赫敏同情地看着它。
　　“我真想说威胁分院帽分院是违规的，”可怜的帽子说，“有这条规定吗？”

　　邓布利多无情而怜悯地摇头。

　　“……好吧，毕竟你的性格仍然是完美的格兰芬多，”分院帽不甘心地说，“格兰芬多！下一个！”

　　在场几乎所有人露出了“这顶帽子一定是疯了”的表情，邓布利多敛下目光，一言不发。德拉科脸色难以置信地吃惊和卢修斯如出一辙，格兰芬多们的神情也各有特色。

　　格林德沃抬头看了一眼邓布利多，又朝旁边的伏地魔翘了翘干枯的唇，两任黑魔王之间的一触即发的气氛几乎让所有人心惊肉跳，伏地魔冷冷看着他，缓慢伸手接过了帽子。
　　“斯莱特林！”
　　帽子歇斯底的尖叫。

　　贝拉特里克斯满脸狂热，却又欣喜若狂的从她的主人手中接过了分院帽——在接过去的同时狠狠瞪了格林德沃一眼。
　　“斯莱特林！”

　　接下来西里斯接手的时候对分院帽施了不止一个清洁咒（帽子为此抗议嘶吼了全程），自由散漫地评价：“我可不想碰触我亲爱的表姐刚碰过的东西，谁知道上面有没有诅咒？”

　　贝拉恶狠狠地瞪着她布满血丝的眼睛。

　　“奇异的小子，布莱克家的异类，我记得你，这么多年……哦，真是遗憾，你仍旧是个格兰芬多！”
　　西里斯满意地递给了赫敏，后者睁着一双亮褐色的眼睛，抿唇把帽子戴了上去。

　　“好女孩，我至今仍然认为你不去拉文克劳是个损失，但也许你选择的没错，格兰芬多会带你走上不同的道路，格兰芬多！”

　　里德尔接过帽子的时候并未露出逾矩的表情，分院帽给出答案的速度和内容与伏地魔接触的时候完全相同。

　　一个轮回，最后又落到了阿不福思手中，后者用一种包含嫌恶和其他什么的神色盯着自己的哥哥，半响才冷漠地说：“你不用参与？光看着？”

　　“当然不，”没等青年校长回答，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每个人都对他再好奇不过了。是不是，校长？”

　　沐浴在蓝光下的邓布利多点了点头，平静道：“不知名先生——或者小姐，我想我并没有得到接触它的能力——况且，我暂且无法找寻到主持游戏的意义？”
　　“你可以阻止在场每一个人的动作，”那个声音兴高采烈地说，“只要你想，亲爱的校长先生，还可以偷换纸条儿——对不起，我刚刚说了什么吗？”

　　邓布利多有趣的眨了眨眼睛，在一片轻笑声中接过了分院帽。

　　他低头注视着熟悉的帽子，湛蓝的眼睛里似乎流淌过什么，很快，他伸出细长灵活的手指戴上了帽子。
　　一直躁动不安的分院帽终于老实了下来，它安静了一会儿，慢慢开口。
　　“……你比当年要好抉择一些，”帽子说，“四个学院的特质，我还记得——赫奇帕奇的真诚和善良，格兰芬多的勇气，斯莱特林的野心，拉文克劳的聪明天赋——然后你选择了格兰芬多。”
　　“我至今仍认为这是个正确的选择。”邓布利多温和地说。

　　“是的，是的，然而也许现在拉文克劳更适合你。别反驳，既然你选择了囚禁自己的野心和勇气，拉文克劳的高塔或许更适合你？”

　　“拉文克劳，”格林德沃轻声重复，似乎在嘲讽着某个人，“谁被囚禁在了高塔之上？”

　　没人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