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哈利波特与七彩光球》柠***来

18、第六轮+第七轮

　　第六轮

　　整间殿堂里面寂静无声，另外十个人都僵直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气氛低迷，而当事人则一个平静地喝了口蜂蜜水，看了看众人，另一个目光冷然地盯着光球。
　　“咳咳。”光球清了清嗓子，冲着黑巫师亮了亮灯光，说道：“既然你们都完成了这一局，我们开始下一轮吧。开始抽签。”
　　白色箱子先飘到了哈利的面前，他的脸色依旧有些怪异，伸出的手也是动作僵硬。他在箱子里摸索了好一阵子，期间似乎还走神了一会儿，然后他抓住纸条，深吸了口气靠在椅背上。
　　斯内普抽签的时候瞥了一眼光球，似乎在心里算计着什么，他低头看了看纸条，沉默不语。
　　其他人照旧，轮到里德尔的时候，他仍紧紧地抿着嘴唇，皱着眉阴冷地盯着光球，随后他抽出自己的好吗，收敛了神色。
　　“准备好了吗？”光球等待了一会儿，见没有人提出异议，于是说道，“五号。”
　　德拉科抖了一下，将纸条展开。
　　“很好，来选择吧，小德拉科，你要‘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呢？”
　　“我……”他犹豫着，悄悄地瞥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后者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他收回视线，咬了咬嘴唇道：“我旬真心话’。”
　　“哦呀！”光球兴奋地转了个圈，“终于有点不一样的尝试了，恭喜你，小德拉科，也恭喜大家。那么，选择你的题目吧。”
　　它变成了红色的小箱子，将箱子飘到他的面前。德拉科深呼吸了几下，颤抖着手抓住了纸条，他一展开纸条，就呆住了。
　　光球飘到他的面前，噗嗤一笑：“告诉大家，你的内裤是什么款式的。”
　　殿堂里静默了一会儿，随后哈利低声笑了起来，紧接着所有人或多或少地露出了笑容，前一轮遗留下来的可怕气氛一下子消散了不少。赫敏捂住了脸，小天狼星冲他嘲笑着：“这是个不错的题目哦，外甥。”
　　卢修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不堪示弱地瞪了回去。
　　“我……”德拉科涨红了脸，不知道是感到羞耻还是什么，浑身剧烈地抖动着，手指捏得发白，“我忘记了……”
　　光球发出一个模糊的声音：“的确，这么多轮游戏下来你们都没有好好歇息一下吧。那么——”它一边说着，众人身后的浓雾一边慢慢地散开，露出了十二扇对应的门。“你们有谁想要去一下盥洗室？注意，不要走错了。”
　　德拉科急忙从椅子上跳起来，冲进了身后那扇金色的雕花铁门内。
　　哈利心想着光球变出十二个单独的盥洗室是不是防止大家在盥洗室里面大打出手，自己也拉开椅子站了起来，随后发现赫敏、小天狼星、斯内普、丽塔和格林德沃都离开了自己的座位。
　　哈利走进了那扇霍格沃茨盥洗室风格的门内。赫敏身后的盥洗室大门似乎很有现代简约的麻瓜风格，小天狼星的则是一扇黑色的门框顶上有一只狮子头的铁门。
　　斯内普拉开一扇棕色的普普通通的木门，消失在了殿堂里，而丽塔的那扇门上面挂着许多花花绿绿的装饰品。格林德沃推开破破烂烂的木门，走了进去。
　　过了三四分钟，几人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哈利刚坐回椅子，就看到格林德沃将那身脏兮兮的黑袍换掉了，白发和胡子都梳得整整齐齐，看上去给自己做了个清洁，仿佛要出席晚会一般。
　　难道他的盥洗室里面附带衣帽间和浴室？他的速度太快了吧？
　　十分钟后，德拉科终于磨磨蹭蹭地出现了，大家好奇又不耐烦地盯着他。他的脸依旧通红，即使父亲不停地给他打眼色安抚他都没有用。
　　“所以，小德拉科，你看清楚了自己内裤的模样了吗？”光球无耻地说。
　　卢修斯对它怒目而视，哈利则觉得心里莫名其妙有着奇特地急切感。
　　德拉科咬着牙，小声说：“是……是白色的，上面有只金色的小、小龙的图案……”
　　小天狼星第一个发出笑声，他拍着桌子，在椅子里面上蹿下跳：“哈哈哈——果然很符合纳西莎的审美！”
　　“茜西的审美有什么问题吗？”贝拉尖刻地说，“你这个低级的——”
　　她的话卡在了嗓子里，明显被光球控制住了。
　　“还有呢？”光球不依不饶地问，“尺寸是多少？”
　　德拉科使劲地憋红了脸，哼唧几声，悄悄地念了个数字。
　　几位成年人脸上的表情都在克制着什么，赫敏捂着脸的手就没有放下过，哈利在心里默默地做了下对比，觉得这不正常。
　　邓布利多推了推眼镜，说道：“好了，我们还是给年轻人留点面子吧。”
　　里德尔冷哼着。
　　“我多么想把这个问题让每一位男士都回答一遍。”光球下流地说，“我们继续。”

　　*

　　第七轮

　　经过刚才那一轮，众人终于了解到了‘真心话’的内容可以有多无耻和下流，不由地默默在心里做了个对比。哈利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但是他决定在‘大冒险’的纸条没抽完之前绝对不要选择‘真心话’。
　　白色的小箱子从小天狼星开始顺时针飘了一圈，最后贝拉特里克斯拿出了号码，光球欢乐地晃动了一下，说道：“六号。”
　　哈利僵住了，他刚刚才想着自己应该怎么选，就马上轮到了他。
　　“那什么，我选大冒险。”他说。
　　光球说：“其实你们不用这样担心，不是每一条签都是那么令人羞耻的。”
　　德拉科皱起了眉，他忽然有些没搞懂光球说的“羞耻”指的是哪方面。
　　绿色的箱子出现在哈利面前，他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慢慢地把手伸了进去。他轻轻地瞥了一眼邓布利多，后者湛蓝的目光望着他，轻轻朝他点了下头。
　　他抽出纸条。
　　“什么！？”哈利尖叫着，“怎么回事？”
　　光球飘了过去，笑起来：“和对面的人朗诵《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台词。”
　　所有人齐刷刷地去看哈利对面的伏地魔，后者凶狠地拧起了原本应该有眉毛的地方，一双猩红色的眼睛往外冒着阴森的气息。赫敏看了看两人，不知道应该露出什么表情才比较符合气氛。
　　“什么是《罗密欧与朱丽叶》？”斯内普问。
　　“一本麻瓜小说。”光球回答，冲着厌恶地撇嘴的几位斯莱特林闪了闪，“麻瓜文学比你们想象得要优秀得多，你们这些迂腐的老古董。好了，你们可以开始了。”
　　两张羊皮纸分别飘到了哈利和伏地魔的面前，他们伸手抓住，伏地魔仅仅瞥了一眼就黑下脸，紧紧地握住了手里的魔杖，看起来似乎恨不得给光球一个阿瓦达。
　　桌子再次消失，哈利和伏地魔起身走到了中间的空地上，面对面站着。哈利感觉自己的脸颊不受控制地变得发烫，他一只手拿着羊皮纸，另一只手捏着牛仔裤的口袋，不敢去看面前散发着低气压的蛇脸光头男人。
　　“对了。”光球说，“你们要把罗密欧和朱丽叶的名字换成对方的。伏地魔你先开始。”
　　殿堂里安静了好一会儿，伏地魔嘶嘶地说：“轻声！”
　　大人们和三个孩子打了个冷战，邓布利多支着手臂歪头看着，格林德沃嘴角挂着感兴趣的笑容。
　　“那边窗子里亮起来的是什么光？那就是东方，哈……哈利就是太阳！”伏地魔阴沉着脸，似乎想要把羊皮纸一卷吃进肚子里，哈利在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打了个冷颤，“起来吧，美丽的太阳！……啊！那是我的、我的爱；唉，但愿他知道我在爱着他！”
　　伏地魔停了下来，他吃人一般的目光瞪着上下飘着的光球。
　　“继续。”光球不紧不慢地说，“这一轮我依旧不会控制你们。”
　　伏地魔转而去瞪哈利，但是男孩正低着头没有看见。
　　“他欲言又止，可是他的眼睛已经道出了他的心事。”伏地魔继续用充满恶意的声音念道，“待我去回答他吧；……天上两颗最灿烂的星，因为有事他去，请求他的眼睛替代它们在空中闪耀。要是他的眼睛变成了天上的星，天上的星变成了他的眼睛，那便怎样呢？他脸上的光辉会掩盖了星星的明亮，正像灯光在朝阳下黯然失色一样；在天上的他的眼睛，会在太空中大放光明，使鸟儿误认为黑夜已经过去而唱出它们的歌声。”
　　斯内普忍不住看了看哈利那双翠绿的眼睛。
　　“瞧！他用纤、纤手托住了脸……那姿态是多么美、妙！啊，但愿我是那一只手上的手套，好让我亲……一亲他……脸上的香泽！”
　　哈利涨红了脸，恨不得游戏马上结束，可是伏地魔再次停了下来。
　　“轮到你了，哈利。”光球提醒道。
　　哈利看了看自己的台词，说：“唉！”
　　德拉科噗嗤一笑。
　　伏地魔幽幽地瞥了他一眼，卢修斯赶紧握住了儿子的手。
　　“他说话了。啊！再说下去吧，光明的天使！因为我在这夜色之中仰视着你，就像一个尘世的凡人，张大了出神的眼睛，瞻望着一个生着翅膀的天使，驾着白云缓缓地驰过了天空一样。”
　　哈利的羊皮纸亮了起来，他压低了嗓音，说道：“伏地魔啊，伏地魔！”
　　听见这个名字，有几个人颤抖了一下。
　　“为什么你偏偏是伏地魔呢？”哈利继续往下念，“否认你的父亲，抛弃你的姓名吧（他顿了一下）；也许你不愿意这样做，那么只要你宣誓做我的爱、爱人，我也不愿再姓波特了。 ”
　　小天狼星咬了咬牙。
　　起码“否认你的父亲，抛弃你的姓名”那句十分贴切。哈利想着。
　　伏地魔慢吞吞地说：“我是继续听下去呢，还是现在就对他说话？”
　　“只有你的名字才是我的仇敌；你即使不姓里德尔，仍然是这样的一个你。”哈利念着，邓布利多身边的里德尔喝了一口香槟，“姓不姓里德尔又有什么关系呢？它又不是手，又不是脚，又不是手臂，又不是脸，又不是身体上任何其他的部分。……伏地魔要是换了别的名字，他的可、爱的完、美也决不会有丝毫改变。伏地魔，抛弃了你的名字吧；我愿意把我整个的心灵，赔偿你这一个身外的空名。”
　　“所以他叫伏地魔，我叫里德尔。”里德尔冷笑着说，“他为了你抛弃了姓名，波特。”
　　伏地魔凶恶地盯着他，青年挑衅地弯了弯嘴角。
　　“那么我就听你的话，你只要叫我为爱，我就重新受洗，重新命名；从今以后，永远不再叫伏地魔了。”伏地魔再次念着台词，然后他把羊皮纸卷起来，一把将它烧得一干二净。
　　哈利丢下台词，飞快地奔回了自己的座位。
　　两人脸色十分差劲，都不去看对方，拿起自己的饮料灌了一大口。哈利觉得自己冰冷的手脚似乎缓解了一些。
　　邓布利多拍了拍他的手背：“其实台词挺贴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