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红河岸]塔瓦纳安娜》无法忘记的遗憾

31、放言

　　国王虽然偏心凯鲁·姆鲁西利，可是他也不能漠视其余的儿子。尤其是其中的三个还立下大功的情况下。
　　当然，他也不愿意看到修达，不或者说娜姬雅皇妃的实力大增。他已经敏锐地发觉了马利王子和修达王子那渐渐向娜姬雅皇妃靠拢的心。
　　马利王子和修达刺探审问刺客的过程根本就不是秘密，国王也注意到了这两个小儿子。
　　逐渐褪去的天真和逐渐成熟的政治敏感度。随之而来的，是对以往行为的反思。当然，因为年纪也阅历在那里摆着，他们两个人对娜姬雅皇妃的宽容和对凯鲁王子的吹毛求疵。
　　毕竟，娜姬雅皇妃没有左右到他们的思想，更没有让人发现她有做真正伤害到任何一个王子的行为（铃木夕梨的话被所有的人当做笑话了）。而凯鲁王子，对上面两位哥哥不够尊敬也是事实，受他的影响，修达才会加倍讨厌自己的母亲也是事实。
　　国王看得出来，这两天修达王子的眼里出现的对凯鲁王子的恐惧。

　　当初凯鲁·姆鲁西利形势一片大好的局面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可是，国王不能反对娜姬雅皇妃的意见，尤其是对第二王子和第四王子的封赏上面，他说不出什么话儿来。立下这么大的功劳，不封赏的确说不过去。
　　而且国王也没有更好的意见。
　　想了想，国王还是道：“娜姬雅，阿尔华达和迪立奴、哈图西利都立下了功劳，给予封赏，我能够理解，可是马利和修达年纪小不说，也没有立过任何的功劳，却跟迪立奴和赛那沙拿一样大的封地，是不是不大合适？”
　　“陛下，那您说如何封赏我们的第二王子和第四王子呢。不管怎么样，他们在自己的领地上已经经营了许多年了，对那片土地也有了感情。如果另外找地方封赏他们，那么第二王子和第四王子多年的努力不是付之流水了么？还是说，我们的第二王子和第四王子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陛下打算用点子小钱就打发了？”
　　“皇妃，你这样说是不是对我们的皇太子不大好呢？”
　　“陛下，用来赏赐一个人的财宝三个人分当然会少了，您说是不是？而且阿尔华达皇太子毕竟是我们的皇太子，这点子器量还是有的。请您允许我说句放肆的话，现在阿尔华达是皇太子，将来就是我西台帝国的国王陛下，自然不稀罕那点子土地。但是对于迪立奴和哈图西利，更大更广的封地对他们自己也好，对他们的孩子们也好，都是有利无害的。”
　　“可是……”
　　“陛下，就拿卡涅卡来说吧，那是我过仅次于首都的大城市。赛那沙为了这个城市不知道花费了多少的力气。如果以封赏的理由将卡涅卡收为国有，让赛那沙重新来过，未免对赛那沙实在是不公呢。”
　　“可是马利和修达……”
　　“陛下，马利也好，修达也好，他们还年轻，比起几位哥哥，他们在各自的领地上花费的时间也心力都不多，要重新开始也容易。而且，修达是我的儿子，更不能因为我而享有更多的特权。我有意将基祖瓦德纳靠近米坦尼的那一半土地作为他的封地。来年对米坦尼用兵的时候，正好作为前线。”
　　“让修达上前线？”
　　不要说国王了，就是包括皇太子在内的三位王子都面面相觑，诸位重臣们更是窃窃私语。

　　“这次，在如此重要的宴会上，居然有刺客冒犯我大神殿的最高神官，如此大不敬之事，必须用鲜血来清洗。这是来自水神的神谕。而且，米坦尼冒犯国王边境，还将我们的属国基祖瓦德纳王室屠戮殆尽，这样的事情，如果不能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我西台帝国的塔瓦纳安娜将引以为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