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胜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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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来到一个僻静的咖啡厅之后坐下，各自点了些东西之后，又沉默下来。
当然还是两个“老人”开始了话题。
“所以，回到上面之后，生活变好了吗？”路西法喝了一口玫瑰牛奶，靠在了座位上。
“还好吧。”耶和华耸肩，“还是老样子。同样的生活呢。路易你呢？”
“我还好。”路西法笑道，“几个儿子都找到了归宿呢，在下面总是有一些东西要处理，而在这里生活会很轻松。”
“……”Gackt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原来路西法是懒得干活嘛……但是现在的话，下面还有自己的父亲希尔维斯特在管着……应该会很辛苦吧。
“所以事情还是兰布莱斯在管着吗？”拉斐尔抿了一口咖啡柔声问。
米迦勒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嗯。事情还是我在处理。”Gackt点头答道。拉斐尔看了一眼Hyde那副别扭的样子抿嘴一笑。
“上面也没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啊……路西法，什么时候带玛门来呗，长时间不揍那小子我觉得手痒。”米迦勒一副流氓相掰了掰手指发出“咔咔”的响声同时呲牙笑了起来。
“玛门现在有了自己的宝贝，可没空和你瞎掰了。”路西法神秘地笑了起来，“米迦勒，算起来你是那孩子的叔叔吧，怎么像同龄是的那么孩子气。”
米迦勒刚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路西法又补刀：“也只有加百列能包容你的这些小毛病了吧？”
果然米迦勒炸毛……
“嘛，还以为玛门那孩子喜欢的是米迦勒呢，没想到竟然……唉。”拉斐尔一副遗憾的样子咋舌道，“相爱相杀什么的不是最有爱吗？”
“现在的那个相杀得更厉害……”路西法一想起灭亡城堡的鸡飞狗跳就忍不住蹙眉。
雅迪斯攒够了能量恢复了成年的样子之后他们两个就整天打来打去的，当然玛门是应该更加厉害一些的，因为毕竟年龄摆在那里，血族也确实在血统上不如恶魔，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是平手。
后来有一次清春去观战回来之后咋舌感叹：“雅迪斯真特么是个天才！可以把玛门的进攻招式都学来再改编还回去……现在我肯定打不过他了！”
“你打得过过吗？”法拉米尔不乐意地从后面搂住他将他拖走，“敢再看他就让你再也下不来床！”
然后雅迪斯照样和玛门整天打得不可开交，吃饭的时候倒是亲亲热热勾肩搭背的，反而一回房去就开始争，似乎是为了谁上谁下的问题……
正是因为实在是受不了了所以路西法才提前把耶和华叫了出来……要不然他也不想看Gackt白眼啊！
“其实不得不说人类在一些方面做的还不错呢。”耶和华漫不经心地打量了一眼四周的装潢随口说道。
“那也没有黑暗世界好。”路西法翻了个白眼。
“服务业的方面，我们确实没有这边做的出色。”Gackt倒是事实求是，如实说道，“也是因为我们完全可以享受人类世界的现成成果吧。”
“就和平程度来看，是你们略胜一筹的。”拉斐尔轻笑着摇头晃脑道，“自从世界建立就从来没有过自发性的战争……”
“血族黎明。”Gackt冷声提醒道。
“那个并不算。那是黑暗世界顶点者的计划而已。”路西法知道现在说这个或许会让Gackt和Hyde反感但是没办法，他想替黑暗世界说几句话。
“等等……按你们这么说……”一直在一边安安静静听着的Hyde突然出声打断。
显然Gackt也明白了Hyde的意思，蹙眉道：“路西法，其实你们一开始说竞争的意思……并不是战争吧？其实……是可以双赢的吧？”
“诶？！”米迦勒瞪大了眼睛。
路西法和耶和华互相对视一眼，路西法畅快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兰，果然……”
Hyde扬眉道：“难道你们就这么放任两个世界打起来？”
Gackt则冷哼一声：“他们什么事做不出来。”
“你们想的确实没错。”耶和华忽略掉Gackt的吐槽微笑着叹了一声，对路西法道，“这样一来……你们确实是赢了。”
路西法得意地扬起了下巴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一脸“赶快夸我”的表情，Hyde觉得惨不忍睹，默默转身把脸埋到Gackt怀里……
Gackt就势把Hyde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然后考虑了一下问：“所以？”
“所以什么？”米迦勒仍然是一脸不敢相信，“为什么从来没人告诉我这个！不是说是战争么……不是要战争吗！”
“从来没有任何人……米迦勒我的孩子，从来没有任何人说竞争就是战争。”耶和华安抚他道，“当时我和路易想的确实是看哪一方更加繁荣，但是事情既然如此发展了……干脆将计就计。但如果没有战争当然更好，如果有一方先有人质疑战争的必要性……那么他们一方就赢了。”
Hyde难以置信地说：“这就……赢了？我们赢了？”
“没错。”路西法轻笑起来，“兰，Hyde，谢谢你们呢……黑暗世界赢了。”
“这就……结束了？就是你们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曾经那么多牺牲就都那么……”Hyde站起身来微愠道，“没错，你们是非常厉害，你们站在两个世界的顶点，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我们曾经的付出又算什么？那么多牺牲那么多死亡，原来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事情吗？”
“当然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事情。”拉斐尔淡漠地笑着，“虽然我之前没有想到……不过这样一说的话，也确实附和父神和路西法的性子呢。而你的问题，当然牺牲都是没有意义的。”
“你怎么能……”“一切，都是，人类自大的结果。”拉斐尔看Hyde就要炸毛 ，也不生气，平静地说，“没有任何人曾经说要有战争，要有死亡。”
Hyde知道拉斐尔说得对，可他就是生气。他就是看拉斐尔不顺眼！那副万年不变的笑脸，那种欠扁的语调，还有对Gackt的图谋不轨！（其实最后一点才最重要吧德爹……）
“真是抱歉啊天使殿下，我忘了您并不能理解我们的痛楚。”Hyde充满讥讽地说道，“我们每天忙忙碌碌，只为了填饱自己的肚子 ，黑暗世界就是最后的保护场了，可是你究竟知不知道那一战有多少血族为了保护我们的家而灰飞烟灭？他们被生生烧成灰烬！真抱歉我猜你并不能理解我们的痛……”
“还有，被迫与爱人分离……”Gackt慢慢搂着Hyde的腰将他拖回自己身边，心中的不满之情越发明显。
“人类那边同样也有损失。”米迦勒蹙眉，“你们不用那么……”
“我们曾是受害者。”Gackt眼神凌厉，沉声打断他的话，“黑暗世界的血族本就不多，上一次已经有好多血族获得了永远都不可能逆转的伤害，我以为我永远失去了最爱的人……我们那时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我带领黑暗世界与人类作战，而我的Hyde为了战斗而甘心灰飞烟灭！而你们在哪儿？！在天堂，躺在软绵绵的云彩上面哼着歌聊天，谈论着可笑的我们像蝼蚁一般做着无谓的努力？嗯？”
这确实太不公平。但是……世界上原本就没有公平不是吗。
“兰布莱斯……”耶和华见黑暗世界这边有点脱离控制，柔声打断道。
Gackt冷哼一声：“从来就不存在什么公平，不是吗？嗯？路西法？”
“……兰，其实我找你们出来的目的并不是这个……”路西法也试图安抚他们两个。
“所以，你们只是口头说说黑暗世界赢了而已不是吗？之前的，现在的，今后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任何变化。我们得到的只是一句话而已。”Hyde嗤笑一声，“父亲，我们并没有不冷静。我们很冷静。”
“其实已经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我们走吧。很愉快的下午茶。”Gackt说完之后，起身向周围的人点头致意，然后牵了Hyde的手带他离开。
“兰布莱……”“好啊，我们干脆找你们的安排做下去好了。”Gackt在米迦勒开口的同时猛然转身，睁大了眼睛狂傲地笑了起来，下颌微微上挑，“战争，不是吗？黑暗世界总有一天会真正胜利，上次肮脏的人类玷污了黑暗世界……呵，那么这次，我就暂且把人类世界收下当做赔礼好了！”
说完，他转身搂上Hyde的肩膀大步离开。
剩下的人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拉斐尔笑了起来：“啊……呵呵，他们还真是相配呢！”
“我觉得我不可能修复我们之间的关系了……”路西法咂咂嘴。
“他们应该不会打人类世界吧……？”米迦勒试探着问，“我们……我是说，我和加百列，不是不允许违背主要意志嘛，也无法阻止人类攻打黑暗世界。但是他们似乎可以打过来……？”
“他们之前是绝对不会的。但是今天之后……”路西法干笑两声，“你们尽力吧。我只知道如果有任何人再次踏进黑暗世界的话……他们是不可能活着回去的。”
耶和华笑着没有出声。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胜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