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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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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后,公孙楚不顾其他大臣好奇的眼神。拉着亓叶就往少有人经过的幽深小径走去。
曲径通幽,茂密的树林,零星的花。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影影绰绰。可这一片美景公孙楚却无心欣赏。
“你疯了么,边疆战事正紧,情况如此危急,你又不能自保,为何还要接下这份差事。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性命,难道你也不知为家中两老考虑么?万一出现意外,你让你爹娘如何孤独度过以后的日子?!”
亓叶将视线从景色中收回,依旧一脸云淡风轻,公孙楚看了更为火大。他恨不得撕去亓叶这冷漠的面具,看他是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公孙大人,这是本官的私事。皇命难违,何况,为人臣子本就应该为圣上分忧。本官很感激公孙大人替本官惜命,但你我二人本就无太深交情,大儿不必为此小事而招来闲话。”
亓叶句句充满了疏离之意,可公孙楚偏偏没有任何立场来反驳。亓叶说的没错,皇命不可违,他二人连朋友都算不上,他公孙楚有何立场去为亓叶考虑,反倒招人闲话。
公孙楚有些恍惚了,等他回过神来,亓叶已经走出好远了,公孙楚看着那单薄的背影,总有一种与世隔离的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像隔着天涯,又或者,像是隔着一世。而他,只能看着亓叶远去的背影,伸出手,却抓不住,到最后,连那一丝飘渺的身影也不见了。他们终究是不在一个世界的。
当亓叶背着公孙楚离开时,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就浮现在他的脸上,看上去那么不真实,却又是动人心魄。生命中总会出现一些小插曲,但这还不足以让河流改变方向。
一切,好像还都在预定的轨道进行。人生那么无趣,总要找些东西来装点,现在,一些都变得有趣了。不过,谁知道是真情,还是假意呢。亓叶好像更开心了,嘴角竟然溢出了些许笑声。真情假意,谁在乎呢,当他决定下这盘起开始,一些东西就被自动忽略了。那些不会在生命中出现的,自己也不会相信的,又何必去费心思考虑。
当亓叶走出那片树林时,又恢复了平时不食人间烟火的摸样,温柔又疏离。谁能知道刚刚亓叶还露出了那种勾人心魄的笑,像是堕落的神,像成仙的妖,让人移不开眼。亓叶抬头看了看被云层遮住的天空,现在一切还不明朗,但总有一天会晴空万里。风起云涌,胜负未定。真相隐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现在却露出端倪。轻轻的,慢慢的,秘密,终有一天会揭开。
“少爷,轿已备好,是回亓府还是烟雨阁。”小厮恭敬地问道。
“先去烟雨阁,再回亓府。”
“是的,少爷。”
亓叶一行人逐渐远去,刘太傅看着亓叶离开,微微皱起眉,最后叹了口气,摇摇头上了轿。竟像是有些担心。一众下人都觉得很莫名。大人今天是怎么了,刘太傅与亓叶一直不睦,为何还会看着亓叶流露出这种悲伤的表情。谁也不知道刘太傅在苦恼什么。
烟雨阁
一向稳重的连雪竟然没有握紧茶杯,那声清脆的响声打破了刚刚骇人的沉默,更显示出了连雪的吃惊。这茶具是亓叶送给连雪的,淡淡的青花显示出一片淡雅,更看出了亓叶的高品位。简单却高贵。连雪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认错。
“公子,连雪失态了。请公子惩罚。”
亓叶饮了一口茶,眼帘都不曾动一下,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起来吧,连雪,这么点小事不必下跪。”
连雪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站起,她偷偷看着亓叶精致的脸庞,想从中看出一丝亓叶的想法,她不明白为什么亓叶会去冒险,或者,为何这种事竟会落到亓叶头上。
“连雪,有些事情你不必知道,也不必为我担心,我有分寸。”
亓叶不曾看她,竟也知道她心中所想。这个男人多有能力连雪是见过的,飘飘呼不似凡人,无论是长相,还是能力,都令人折服。世上为何会有这种奇男子?亓叶从未给她说过他现在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会有一场大风暴要来临,无论早晚。亓叶,便是操盘者。而她能做的,便是无条件的服从与信任。
“我是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这盘棋刚刚开始,我怎么忍心提前退出呢。连雪,池尘到了没有。”
“已经在外面候着了。我这就请他进来。”
池尘在接到命令后就已经大体了解了情况,他虽然也有些吃惊,但毕竟是男子,表现的还是很淡定。因为他比连雪更明白,亓叶无论做什么事,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想成大事,作为属下首先要学会的便是服从。
“公子。”池尘进屋后对亓叶行礼。亓叶微微颔首。
池尘不像恋雪一般,能经常见到亓叶,他是亓叶的副手,亓叶不好出面做的事情,都是由他来做的。但每次见到亓叶,池尘都会觉得惊艳。他也是个美男子,在认识亓叶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的。可见到亓叶后才发现人外有人。像是老天格外宠爱他,亓叶精致的面庞,每处细节都恰到好处,尤其是眉眼,虽然平时亓叶任何表情都是淡淡的,但他的神色却隐约带着勾人的意味,让人跌入那幽暗疏离的世界,万劫不复,只能等着亓叶的救赎。
连雪和池尘到齐了之后,一屋子奴才自觉的离开房间。
“几天后偶我就要去突厥了,池尘,你随我一起。连雪,在京中收集情报。不必写信,回来之后有你口述。”
“是,公子。”两人恭敬地态度像是把亓叶奉为了他们永恒的信仰。
“好了,池尘,你回去打点好一切。把事务安排好。“
将一切吩咐好之后,亓叶便离开了烟雨阁。从烟雨阁中出来之后,身后欢歌笑语声还能听见,糜烂的生活,掩盖了人心的虚无,纸醉金迷,究竟是繁华,还是落寞。
回到亓府后,亓叶感觉到了府中一片沉闷。大厅之中,萧安柳在房中踱步,亓彦坐在椅子上一脸愁云。一见亓叶回来了,萧安柳立刻走到亓叶面前。
“子木,你这是要让我们老两口操碎心呐,你这一走,万一有什么意外,让我们老两口怎么活啊!”
看着萧安柳着急的神色,亓叶不禁把声音放得更轻柔了。
”娘,您别担心了。我这是去议和,又不是打仗。再说一路会有人保护,不会有事的。”
“娘要的是你绝对的安全,我就着一个宝贝,不能出一点差错。老爷,不然你明天去给皇上说,不要让子落去了。”萧安柳看着亓彦,她怎么能放心让亓叶远去突厥,她不能容忍亓叶出半点差错。
“你懂什么,君无戏言,再说子木已经接旨,怎么可能在换人。”亓彦虽这样说,但从语气中也能听出他的无奈,亓彦何尝不愿亓叶能推掉这份差事,萧安柳对朝中事了解不多,可他却多少有些了解,九王爷对自己儿子太过上心,而皇上却。。。亓叶能避一避也是好的。
最让他担心的还是亓叶的身份,虽说那是做的万无一失,可是看着亓叶的眉眼越来越像紫妃,亓彦担心会被太后看出端倪。
“那儿子在外面你放心吗。”萧安柳也是识大体的人,听了亓彦的话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语气也不如刚刚那般。
亓叶看着两老叹了口气,”爹娘,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萧安柳怎么能放心。拉着亓叶又絮叨了半天,最后亓彦也听不下去了。“明天子落还要早朝呢,你快让他去睡吧。这几天好好休息,以后舟车劳顿,身子怕是吃不消。”
亓彦这么一说,萧安柳才咽下了还想继续说的话。
“那我明天给企业准备行李,衣服,药材,茶,要不要在做点小吃。。。”
“娘,我又不是出去游玩。”亓叶都要无奈了。
“你从小就没吃过苦,娘是怕你身子撑不住啊。”
“我是堂堂七尺男儿,又不像姑娘般较弱。”
小猫:“亓叶叶啊,你虽然是七尺男儿,但却长了一张女人都嫉妒的俊脸啊。”
亓叶:“那还不是你写的--”
小猫:“那我把你写成丑八怪你愿意?”
亓叶:“不愿意。”
小猫:“那不就得了。”
亓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