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篁阁》黑衣少年

8、第 8 章

　　“师父。”瑢琛慌忙跪下。
　　“滚。”
　　“师父！求您！”
　　“求我什么？你拿什么求我？别说你在的时候我不会管，就是你现在以一个外族人的身份来，我也不会管！”
　　“可师兄、师兄他……”
　　“那是他的事了。”柯华的脸色缓和下来，带了一丝疲惫，“我早已与他没有关系了。无论再做什么，也只是错。”
　　“你不能这样绝情。”
　　柯华扭头眼神犀利，“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有。”瑢琛扣了个头直起身子来毫不退怯的看着他，“师兄入您门下不久却也上了百年。这百年虽说他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贡献，但至少也是安分守己，不敢越雷池。更何况，师兄的品德和处事风格是同门师兄弟们有口皆碑的。师父，你不帮他，就是犯了众怒。”
　　“你威胁我。”
　　“没有。”瑢琛起身走到房门处开了旁边的窗，“你自己看。”
　　外边是黑压压的人头。
　　“同门共4000位师兄，除了羽化的那几百位和我与师兄外，剩下的都在此了。”瑢琛说着复又跪下，“师父，你要帮师兄。我们共来请愿。”
　　“好啊。”柯华怒极反笑，“瑢琛，你把我当什么？”
　　瑢琛身形一震。
　　“你把你师兄当成什么了？”
　　瑢琛不语。
　　“你以为你们两个在我心中占多大的位置？”
　　“还是说你认为没了你们和外面这些人我就无法再三界立足？”
　　瑢琛想了想道：“自然不是。不过人言可畏，三人成虎。你也不想有什么不好的流言出去。”
　　“好啊。”柯华突然扭身，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掐住瑢琛的脖颈，手上使足了劲。
　　“真不知道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本来和我拍板？”
　　“咳……师兄……师兄前世，是楼上仙……”
　　柯华闻言手上收了点力度，“那又怎么样，上仙如何也不过是堕成了凡人，还不如我一个散仙混得愉快。”
　　“我也没空和您费那么多话。”瑢琛开始不耐烦。
　　“我不止这一条命”他笑了笑，“您应该知道，这么久了，每个人都不是白活的。所以，您不帮他，我就自己动手，我也就是个亡命的，无所不用其极，到时候真翻了脸，您也别怪我。”
　　“可以”柯华哂笑道，“放手过来吧。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在我这里这么久，究竟学会了些什么。”
　　瑢琛起身不语，转身就走。
　　“慢着。”在他临出门的那一刻柯华叫住了他。
　　“先把我送给你的衣服脱下来。”
　　瑢琛攥住门框的手紧了紧，接着一挥袖袍
　　——原先自门前跪至山路的众多子弟瞬间没了身影。
　　“算了。”柯华再次笑道，“我有什么可怕的？你还是指挥这一招。琛儿，为师高看你了。”
　　“是么。”瑢琛语气冷淡，听不出感情。
　　“等你天人五衰的那一天，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