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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你一定要走吗?”一个女子从背后抱着一个男人,声嘶力竭,不愿意放手,“不要走,好不好?”

      男子掰开她的手,挣脱她的怀抱,闻言只轻轻摇头,“你救我一命,而我用二十年来还你这份恩义,也该还完了。而我欠她的,这辈子恐怕是还不清了……”

      女子瘫倒在地上,低头痛哭,“我们还有女儿,还有女儿啊……”

      男子闻言一顿,良久才叹道,“终究是算不清了吗?……”

      “不要走,我求你,不要走好不好?二十年都过来了,她没有你也同样过得很好,可是我不能没有你啊,不能啊……”

      “对不起!”

      “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我要的不是你的对不起啊……”

      “对不起……”

      他再一次踏上梨花落居然是在二十几年之后,眼前的景色依旧,仍然是不分季节的四季常开的梨花。

      他恍惚忆起他们的第一次相遇,不觉得低笑出声。

      他信步走在梨花林里,心里对和她的见面充满期待。直到一抹不同于梨花的纯白映入他的眼帘。

      他不由自主地向着那抹纯白而去。

      那人听到了声音,转过身来,却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眉眼依稀有些熟悉。

      那人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却让他很不舒服。顺着那人的目光看去,是一座新坟,他忽然觉得眼中酸涩,说不出话来。

      彷佛是为了应证他的猜想,那名男子冷冷地开口“我娘死了。”

      死了,她死了,他的脑中只反反复复地在重复这几个字,却原来二十年前的离别竟是永别吗?他这么多年来过得这么辛苦究竟是为了什么?阿晚,你竟是恨我至斯吗?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

      他努力地回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她的面容,记忆中最深刻的是她背过身去,带着决绝而落寞的背影,那么地悲伤。

      那个时候,他在做什么,他在安慰他的妻子。他一直以为,他还有时间,能够好好陪她。却原来连老天都不愿给他这个机会了吗?

      他抚着那个墓碑,眼神一片空洞,阿晚,等我,生不同襟,死同穴,这一次,上穷碧落下黄泉,我再也不要放开你的手了,可好?

      阿晚,等我,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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