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花香》舞初木

9、第九章第一次坦白

　　杜桢去换了衣服，洗了澡出来，手上拿着他的篮球服。“嘿，郭磊，你帮我把衣服带回寝室。”说罢就把衣服扔给郭磊，看了一眼身边的季敏说：“我先走了，你早点回去吧，拜拜。”很自然的牵着米静若的手，五个人浩浩荡荡的走了，留下一阵涟漪。
　　“郭磊，你和杜桢不是初中同学吗,那女孩是谁啊？”
　　“啊？你说她呀，杜桢的青梅竹马，他们俩什么时候好上了？”郭磊挠了挠头发，看了一眼季敏继续打篮球去了。杜桢不在，季敏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看来她开学的时候造的那阵风波，没什么效果了。当初的那阵流言杜桢是知道的，他并没有说什么，虽然从来没有主动找过季敏，但偶尔季敏约他出来，他也会答应的，季敏还以为杜桢是默认了，原来是他根本就不在乎。季敏也是个要强的女孩，从小娇生惯养，她想要的东西，就没有让给别人的道理。
　　杜桢带她们在学校里逛了一圈，四个人一边参观一边发出腐败，奢侈等感概。来到食堂，看到那栋E字型大楼就知道这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地方，能来的都不是一般人。
　　其实事实并不完全像她们想象的那样，这所学校等级分明，具有很强的资本主义色彩，那些有钱有权的学生大多瞧不起平民好学生，而那些好学生也瞧不起他们纨绔子弟，当然，任何事情都会有例外。只是看谁最后征服谁。
　　那栋食堂的第一层是所谓的平民食堂，价格也在那些学生家庭的承受范围之内。楼层越高，价格越贵，那些就是贵族食堂。几乎是自助餐形式，一顿饭的价格要在三位数以上，里面摆放的都是沙发，水晶玻璃餐桌，整体装潢几乎达到星级饭店的水准，价格也是贵的要命。每一层都有它特定的楼梯位置，避免发生争执。
　　大多数人都是选择在一楼吃饭，毕竟学校还要升学率，按成绩收的学生居多。那些纨绔子弟会在二楼或三楼。当然，除非是故意挑衅，否则彼此之间并不会有交集。
　　看着比她们篮球场还大的食堂，四个人都再一次在内心狠狠地鄙视了他们的奢侈。各种各样的南北方风味小吃，发出阵阵的香味诱惑着她们的神经。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个LED在上空播放着新闻或流行电影，并且整个食堂安装有中央空调，即使在夏天吃饭时也不会热。
　　五个人都点了自己爱吃的饭，这次杜桢没有为米静若试菜，应为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坐在软垫靠椅上，她们第一次享受到在学校吃饭吹着空调，不会汗流浃背。在安逸的享受中，四个人几乎忘记了这次来的任务。看到季敏来吃饭才想起来，四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元艺赵布和程回回找借口溜了，只留下杜桢和米静若，在临走之前三个人给予米静若鼓励的眼神。
　　“你们学校可真好。”米静若开始没话找话。“嗯，对啊。”杜桢也只是敷衍她一下，并不顺着她的话题往下说。“你经常去打篮球啊？”看着米静若紧张的搅着指头，杜桢笑着说：“你是想问，季敏是不是常来找我？”目的被拆穿，她立刻就脸红了，低着头不说话。
　　杜桢知道那些留言会传到她耳朵里，不去理会就是想知道她会不会来找自己。对于这份感情，杜桢心里有太多的不确定。他知道米静若对自己霸道其实都是虚张声势，她才是真正的胆小鬼。他想让米静若迈出第一步。这样至少不是只有自己在付出，不是只有自己才在乎。所以今天很高兴她能够来找自己。
　　“你知道季敏喜欢我，所以很紧张我会不会被他抢走，是不是？”杜桢继续刺激着她。“你来就是想确认我会不会喜欢她,是不是？”“如果我真的喜欢她了，你会怎么样？”杜桢显得有些咄咄逼人。看着米静若突然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脸色瞬间惨白，眼泪充满眼眶，站起来就要走。杜桢拉住他，让她坐下，不许她逃避。
　　“说，你会怎么做，告诉我。”米静若眼泪开始往下掉，咬着嘴就是不说话。“你不想让我离开你，不想让我喜欢别人，你为什么不说呢？喜欢就要去争取啊，当年那个敢抢小胖面包的小霸王去哪了？”“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让我说，你怎么这么残忍。”“如果我不说，你永远都在逃避，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有多在乎我。如果你今天看到的是我和季敏在一起了，是不是转身就会走。就像当年那样，宁愿半年不理我，也不愿问我一句。”
　　米静若一直在哭，不说话。杜桢心里也很焦急。
　　三个人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米静若在哭，杜桢坐在一边不说话，气氛异常怪异，她们在低气压下慢慢挪进。
　　看到她们三个人回来，杜桢站起来，背对着她们说：“走吧，我送你们出去。”一路五个人都没有说话，杜桢走在最前面，米静若跟在后面还是在抽咽，三个人在后面也不敢问怎么回事。
　　把他们送到车站，杜桢没有看她说：“在你没有想清楚之前不要再来找我。”说完就走了，没有回头，也没有人看到他皱起的眉头。不是我想对你残忍，如果不残忍你就永远不会懂。
　　米静若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流，晃晃荡荡的回到学校，刚进寝室，米静若就趴在床上大声的哭出来。三个人无奈的看着她，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法安慰她，只能说：“不要哭了，乖。喝点水吧。”
　　米静若晚上有没有睡，脑袋里一直回放着杜桢白天里说的话。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让她说呢，他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吗？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呢。如果他和季敏在一起了会怎么样，这个问题她根本就不敢想，想起来心里就隐隐的痛。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虽然那时候看着他俩站在一块心里很生气，但如果被告知他俩真的在一起了，也许会像杜桢说的那样，转身就走吧。不会去问为什么，也不会去争取。
　　啊啊啊啊啊，想这种事情真的很头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