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不如深》废家老细

20、恰如其分

　　欧阳妤并没有多想，她细细地回忆了一下崔或栩的名字，“好像是叫崔什么栩吧，发烧，烧得整个人像团火一样，趴在那里可怜兮兮的，”说着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我刚开始还以为她偷懒呢，把我给气得。”
　　欧阳妤后面说了什么，巢窚范一句也没有听进去，脑子里全是她前面那句话：烧得整个人像团火。
　　记忆中也有这样的时刻，半夜，崔或栩毫地征兆就发起烧来，整个人滚烫滚烫。他一向很理智，可是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样子实在是心慌，背着她一路狂奔下楼拦车去医院。后来她好了，也许是记起了他急切狂奔的一幕，便问他：“我生病的时候你是不是很着急？”
　　他就笑：“是啊，你要是把脑子烧坏了，不认识我了怎么办？”
　　回忆如此真实。
　　巢窚范的心头涌起一阵阵难过。
　　他终究没有办法做到无视她的一切，比如，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他听到她生病的消息，一颗心还是没有由来的痛了一下。
　　他提醒自己，像过去提醒自己一样，无论她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
　　他没有再多问一句，待欧阳妤走后，他继续埋头看文件。
　　心绪不宁时，他就抽烟。一根接一根，大半天下来，整个办公室都被烟味充斥。
　　下午三点多，欧阳妤再次敲门，门一开她就被呛住了，她抡起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老大，你这是在练习抽烟准备参加比赛呢？”
　　巢窚范抬起头，望着桌前那一堆烟头，自嘲般笑笑：“抱歉。”
　　欧阳妤的语气突然变调，带着娇嗔的责怪：“不是不能抽烟，但你少抽点嘛。”
　　巢窚范怔了怔，觉得欧阳妤的语气有些怪。也很不习惯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于是挺直了身板：“找我有什么事吗？”
　　欧阳妤笑笑：“我要去六楼，你要不要一起下去走一走啊？”
　　欧阳妤是有私心的。公司女孩子多，年轻漂亮的，心机重的，比比皆是，她不希望任何人打巢窚范的主意。她喜欢和巢窚范一起出现在她们面前，向她们宣告，她喜欢他，他迟早会是她的。
　　这也是她昨天在大厅里勇敢挽起他手臂的原因。
　　而且，昨天他没并有拒绝，这也让她窃喜了一回。
　　从小，父亲就让她在优越的环境里长大，所以，她并不是一个虚荣的人。但是，和巢窚范在一起，她就变得虚荣。
　　巢窚范不曾察觉欧阳妤的心思，在他的心里，她还是一个孩子。虽然他也大不了她几年，但因为和欧阳正西亦师亦友的关系，他打心里将她当成了小辈。
　　他摇头：“我不去了。”欧阳妤倒也不失望，反正离他最近的还是她，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不料，她刚一转身，又被巢窚范叫住，“等等，一起去吧。”
　　欧阳妤和巢窚范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时，自然又免不了一阵惊叹。在他们看来，这两人是一对，已经毋庸置疑。女的羡慕欧阳妤好命，男的妒嫉巢窚范命好。有人私下感叹，都说离过婚的男人更抢手，这一点用在巢窚范身上，真是恰如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