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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第十一章從長計議
靳鷹雄從懷裡掏出智能手機,然後把從車房通往客龐的秘道裡的蜜罐給關掉了。
南宮海望着靳鷹雄那過於謹慎的態度,不禁搖了搖頭。
靳鷹雄側頭看了看他,「怎麼了?」
「你太過謹慎了吧。」南宮海的眸子很清澈,「常常都以這樣的態度生活,不覺得很辛苦麼?」
靳鷹雄一怔,眼裡一片茫然。南宮海見狀,便知道自己是戳中了靳鷹雄的心事。
我真的是沒有放鬆過嗎?為什麼不能像普通人一樣生活?為什麼要像現在這樣?這真的是……我想要的生活嗎?
良久,他才放鬆了身子,道:「南宮,也許你說的對,但至少,現在的我還未對這樣的生活厭倦。」他掀起嘴角,微微的一笑,「所以,我還是會這樣繼續下去,若果有一天,我真的厭倦了,才認命去做一個普通人吧。」
南宮海也笑了笑,似乎有點無奈,「算了,先進屋裡吧。」說完,便反客為主,進入了秘道。
靳鷹雄也踏進去,和南宮海並肩而行。
沒有開啓蜜罐的秘道和普通甬道沒有分別,兩人走了一會,便到達了靳鷹雄家裡的客廳。
「坐。」靳鷹雄以主人的身份說完,然後便大字形的攤在沙發上。
南宮海無奈的一笑,然後便坐在他身旁。
「欸,南宮,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靳鷹雄望着吊燈,眼也不眨一下,「我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一擊必殺。如果『纖纖素手』躲過了那一擊,就馬上會知道黑煞是假的,如果再聰明一點,也許便會知道『古風』是你假扮的,那樣你就會有危險。」
南宮海沉思片刻,「那只是可能性之一罷了,也許事情不會發展成這麼糟糕的局面,也許你能一擊必殺,也許『纖纖素手』察覺不到『古風』和『黑煞』是假的。」
「是這樣嗎?」靳鷹雄揉揉太陽穴,「怎麼我總是有一種不詳預感呢……」
「是你多慮了吧。」南宮海掀掀嘴角,「太謹慎有時候也不是一件好事。忋人憂天。我想你為這種情況,需要殺死不少腦細胞吧?」
望着靳鷹雄那張表示着「無語」的臉,南宮海就明白了──大概是完全說中了吧……
「喂,南宮。」靳鷹雄斜望,「這次,有可能會連累到你──」
「我們不是朋友嗎?」南宮海打了個呵欠,「別這麼婆媽。」
「喂你別睡啊!」靳鷹雄又恢復了原本的輕挑。實質上卻是在轉移話題。
南宮海搖了搖頭,但卻閉上了眼睛,「我那有睡,只是,閉目養神而已……」
靳鷹雄起身,從架子上把那台備用計算機取下來,薄薄的筆記本拿起來剛剛好。他把筆記本放在飯桌上,然後走到鋼琴前,彈起了「小夜曲」。
柔和的鋼琴聲在整個客廳迴旋着……
一曲終了,大煞風景的機械聲弱弱的一句:「密碼正確!」
琴蓋自動往上掀起,這次升上來的,是一個黑色的長盒子。
這個長盒子有點沉,而且還有硬物的碰撞聲。靳鷹雄輕輕地把它放在飯桌上、筆記本旁。
「南宮,你猜猜裡面有什麼?」
靳鷹雄說完,卻等不到回答,一愣,轉頭看去,卻發現南宮海好像已經睡着了。
「南宮?」靳鷹雄走近,果然,南宮海睡得正酣。靳鷹雄又試着喚了一聲:「南宮海?」
怎麼這人剛說「閉目養神」,但馬上又睡着了?
試着輕輕拍了拍他的肩,南宮海馬上就驚醒了,似乎是嚇了一跳。
「喂,你不是說這是『閉目養神』的麼?怎麼睡着了?」
南宮海揉了揉眼睛,「誰叫你彈那首曲目?弄得我昏昏欲睡的……」
「哎呀,」靳鷹雄輕挑的笑着,「『小夜曲』本來就是搖籃曲,嘖嘖嘖……」
看着靳鷹雄那表達着「你真弱」的臉,南宮海滿臉黑綫,突然有種衝動想一拳揍過去。
眼看情況不對,靳鷹雄馬上拉開了距離,「南宮,你猜猜這長盒子裡面有什麼?」右手撫上長盒子上的扣子,作勢要打開。
「武器?」南宮海問道。
靳鷹雄笑咪咪的打開長盒子,南宮海站起身,想要看看這裡面有什麼。
「咦,這……這不像是金屬。」果然不出所料,在長盒子裡的是不同長度的武器,有長劍、短劍、匕首、彎刀、武士刀、環首刀,還有飛刀、飛針。但是,這些冷武器都不是用金屬造的。此外,還有一把迷你的塑膠手槍。
「這些當然不是金屬,是陶瓷製品。」靳鷹雄抓起一把陶瓷針,收在兩邊衣袖裡,又把三把飛刀貼身藏好,兩把藏在鞋子裡。「通常生產商都會在陶瓷製品上滲一些金屬粉,才流出市面,以免陶瓷製品被不法之徒利用。當然,我這些是私下買的,沒有一點金屬成分。不然被金屬探測器測出來了怎麼辦?當然,價錢也要高出好多倍。畢竟,是私下製的嘛。」
南宮海了解的點了點頭,問道:「你的那些陶瓷針有什麼用?要是暗器的話,用飛刀不就行了麼?」
靳鷹雄鄙視的望了他一眼,「用來針灸。陶瓷可是高硬度產品,而且又不會生繡。要是用鐵針,那枝針微微彎曲了的話,就會戳得很痛了。當然,也是方便携帶,不是每次放暗器都要用飛刀的。而且飛刀的傷口比針大很多,我用針來打穴道,這針又特別尖,表面看不出傷痕,法醫也沒辦法找到死因呢。和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戳一下就完事了。」
「你懂針灸?」南宮海好像聽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一樣,便拿起一枝細長的陶瓷針仔細察看。
靳鷹雄把陶瓷匕首揮了兩下,「對啊。學古武術的時候順道也學了。」說完,他拿起一把陶瓷匕首,把刀鞘拔出,然後又把刀柄拆開,插在刀鞘上,再裝上刀身。
「南宮,給你防身。」靳鷹雄把長了一倍的陶瓷匕首放在南宮海的手裡。
「給我?」南宮海拿在手裡看了看,把陶瓷匕首變回原狀,放在大衣裡,「謝謝。」
「不用謝啊。」靳鷹雄邊說邊拿起迷你塑膠手槍,放進大衣口袋裡。
「你用得着麼?簡直就把整個人武裝起來了!」南宮海道。不是嗎?陶瓷針、陶瓷飛刀、塑膠手槍……簡直就是令人防不勝防。
「這是以備不時之需。」靳鷹雄得意的笑着,走過去飯桌把筆記本拿在手上,「接下來呢,應該去哪?」
南宮海微微一笑,「去『髮梢散落』酒吧喝一杯吧。」
「好主意。」靳鷹雄也笑着拍了拍南宮海的肩。「走吧。」
出了房子,兩人駕駛寶馬到達「髮梢散落」的門前。這次,靳鷹雄倒是沒有拉風的飄移,而是慢駛,然後停下。
兩人踏出車廂,靳鷹雄望着門口,皺了皺眉。
「怎麼了?」南宮海站在他旁邊,注意到他的神情。
靳鷹雄舒展了眉毛,「記得卜老闆嗎?」
「記得。他有什麼問題嗎?」南宮海疑惑的問道。
靳鷹雄不確定的點了點頭,「我打從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就覺得有點熟悉……」
南宮海突然一拍手心,嚇了靳鷹雄一跳。
靳鷹雄把視線從門口看向南宮海,「你也有這種感覺?」
南宮海嘴角上揚,「你倒是提醒了我。從聽到江流的聲音,我就覺得在哪裡聽過,現在說起來,不就是卜老闆的聲音嗎?」
「你沒見過江流的真面目嗎?」靳鷹雄提出疑問。
南宮海搖頭,「我可是在『細水長流』分裂後才搶手的。先前只是技術顧問,一個幕後小人物罷了,哪有資格見江流?速動之王應該也是當上『細水長流』高層後才見過江流的。」
「等等。」靳鷹雄拉了拉南宮海的大衣,壓低了聲音,「那麼說,江流也沒有見過你,不知道每天在他酒吧裡喝悶酒的就是『我很善良』?」
南宮海一愣,「大概是吧。」
「那麼就有趣了。」靳鷹雄掀起一個「看好戲」的笑容,然後拉起南宮海進去「髮梢散落」。
看見靳鷹雄的笑容,南宮海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種幸災樂禍的表情。智商高達165的他,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
兩人才剛踏進酒吧,所有人的目光便集中在他們身上,應該說,是南宮海身上。突然之間,整間酒吧變得一片寂靜。
對其他常客來說,看到南宮海這個「黑衣男」居然不是獨自一人前來,而且一改先前的「面癱」形象,簡直就是對心臟不好的人的一個挑戰。
可是南宮海完全沒有自知之明,依然掛着「奇怪的表情」,和靳鷹雄走向卜日──應該說,是江流。
卜日不禁被靳鷹雄那戲謔的笑容看得毛毛的,「古風?你和黑衣男……穿黑衣的兄弟一起來啊?」
南宮海嘴角微微一掀,似乎是不屑,那幸災樂禍的表情又回到了他臉上,「我叫南宮海。」
「能借一步說話嗎?」靳鷹雄壓低了聲音,同時也令聲音不易辨認。
卜日點了點頭,三人便到了南宮海平日喝悶酒的小角落坐下。
靳鷹雄的笑容慢慢放大,「哎呀,卜老闆……不對,其實我應該叫你卜日,還是……江流?」
「你……你……」卜日,應該說是江流,聽了這句話後,反應奇大。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在網絡上有一個名字──『我很善良』。」南宮海幸災樂禍的掀起嘴角。
「你是『我很善良』,」卜日愣愣的望着兩人,「那麼你……是靳先生?」
靳鷹雄放聲大笑,幸好原本酒吧這個環境就嘈聲噪音混雜,他這笑聲也不太明顯。
等他笑得腰都彎了,笑夠了,方才摘下臉上的面具,揉了揉眼睛。
「其實我們昨天已經見過面了。」靳鷹雄把面具塞在大衣口袋裡,「我就說嘛,怎麼聽着那江流的聲音這麼熟悉?還是南宮記憶力好,聽過江流的聲音後便認出卜老闆來了。」
卜日不好意思的搔搔頭髮,有點不自在。
相比起靳鷹雄的沒下限,南宮海顯然好得多了,温和的笑了笑,道:「卜老闆,我叫南宮海,也就是黑煞,請多多指教。」
卜日似乎被南宮海的改變嚇倒了,連忙道:「呃……我叫夏宇天……不准笑!」
「我說,」靳鷹雄狂笑,「你就是因為有了這麼二的一個名字,才會改『卜日』這種好笑的名字嗎?」
夏宇天,下雨天,嘖嘖……
「藍煞呢?他的名字是?」南宮海很給面子,沒有笑出來,但也挑起了興趣。
「他是我從小到大的玩伴。」夏宇天平伏了心情,「他的名字是宇文傾墨。」
靳鷹雄呆了片刻,「他的名字真文雅,比你的好多了。」
「……他的人品沒比我好上多少!」夏宇天很明顯不甘心就這樣被比下去。
南宮海聳了聳肩,盯着夏宇天那張挺帥氣的臉望了一會,道:「你的臉……是易過容的嗎?」
「當然沒有!」夏宇天抗議,「我這張英俊瀟灑的臉,怎麼可能是易容的。」
「我說,我想你酒吧裡的GAY其實有一半是被你吸引過來的吧。」靳鷹雄掀起嘴角,「別把責任都推在南宮海身上……你們兩個禍害,嘖……」
在他們說話的這段時間,已有不少目光看過來這邊的小角落,然而,靳鷹雄沒注意到,他自己也是禍害之一。
三大禍害互斜了一杯銀色子彈,酒杯微微一碰,然後便放到嘴邊,一仰脖子。
「靳先生。」夏宇天開腔道,「這次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靳鷹雄點了點頭,「話說,當年『纖纖素手』野心有這麼大嗎?」
南宮海也望着夏宇天。
夏宇天眉毛一皺,道:「在上一任首領未死前,我就是保護部的『江流』,在十年前,『石不轉』──『纖纖素手』就突然從新人直升至暗殺部的『石不轉』。過了半年後,首領心臟病發死亡,『石不轉』便趁機分裂了出去,就是現在的『血色黎明』。現在嘛,我們這邊,我就是『江流』和『首領』的兼任者。」
「十年前……」南宮海不知怎麼,突然喃喃的道。
靳鷹雄沒有說話,只是把兩人的神態收在眼中。
見喝得差不多了,靳鷹雄便道:「再見了,夏大叔。」說完,便和南宮海踏出了酒吧,假裝聽不到夏宇天那句:「什麼大叔,我只不過比你們虛長幾歲而已!」
「南宮,你覺得夏宇天這人怎麼樣?」靳鷹雄拉開寶馬的車門。
南宮海走到另一邊,也拉開車門,踏進車廂內,「我覺得嘛,他這個人……深不可測。」
靳鷹雄坐好,調校了自動駕駛,「為什麼?」
「……總覺得他言不符實,說話只說一半,還有一半是藏起來的。」南宮海歪着頭,「而且啊,我覺得他的性格,和他的智商,都沒有這麼……低?」
「其實是南宮你高智商吧?」靳鷹雄眉毛一挑,「這些凡夫俗子,他算是不錯的了。」
「呵呵。」南宮海微微一晒,「其實你這也是在讚自己吧?」須知道,他們十大黑客雖然有排名,但事實上比起來是不相伯仲,誇南宮海高智商,其實也是在誇自己高智商。
靳鷹雄的笑意減退半分,「說起來,不簡單的人物,『纖纖素手』大概也要算上一個。」靳鷹雄完全收起笑容。他總覺得,「纖纖素手」的輪廊很熟悉。愈是想,這種熟悉的感覺就愈強烈。南宮海也會一樣有這種感覺嗎?熟悉的感覺?
「嗯。」南宮海點點頭,「和夏宇天一樣,也是深沉的傢伙。」
窗外的景色往後移,靳鷹雄左手托頭,道:「他們兩人,從前都是『細水長流』的……說起來,藍煞──宇文傾墨也是一樣,很深沉。」
「……瘋子。」南宮海欲言又止。
靳鷹雄認真的望向他,「怎麼了?」其實他本想說發現了什麼嗎,但還是改了口。
「其實我覺得……」南宮海深深地呼吸着,緩慢地說:「我覺得,我覺得……」
「你覺得什麼?」靳鷹雄突然想到早上時候他在計算機上看的內容,心裡暗道不妙。該不會這麼巧吧?
南宫海的呼吸突然變得急速,似乎有點透不過氣,「我想,我想那個『纖纖素手』,他,他!他是我的父親!」說完這話,南宮海就全身僵硬。
果然!看到南宮海的情況,靳鷹雄心裡又是一驚,「南宮海!呼吸!吸氣,用力吸氣!--」
南宮海居然緊張得停止了呼吸好幾秒,在靳鷹雄的叫聲才又再想起呼吸來,全身上下都濕透了,好像淋過雨一樣。
慢慢平靜了呼吸,南宮海道:「十年前……呼呼……十年前,我的父親南宮月,和我母親以及我回到了華夏。他是南宮家的棄子,我是棄子的棄子……他把我們帶回來華夏後……扔下了我們。我又重蹈了父親的覆徹……被他拋棄了。」
靳鷹雄沒有說話,只是用心地聆聽着。
南宮海的眼睛沒有焦點,似乎陷入了回憶,「他不見了,只留下了一封信,和一筆錢……我的母親,因而跳樓自殺,就在我的眼前。我……我只是很憤怒,很生氣……都是他害的……後來……我去學計算機技術……把自己的所有資料從網絡上刪除,又參與了幾場黑客大戰……之後,便和『速動之王』一起被『細水長流』招篡。」
靳鷹雄已大概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了,只是靜靜地坐着。
「『血色黎明』後來分裂出來了,我被要脅加入,也就第一次見『纖纖素手』的面。」南宮海已回復了一貫的冷靜,「打從第一次見面,我就覺得他給我一種很親切的感覺──大概他也有這種感覺,所以才會每次開會都坐在我旁邊吧。但是,即使他給我很親切的感覺,黑客的高傲還是不容許我寄人籬下。我恨上了『纖纖素手』,恨他束縛我。喏,你說,我怎麼會給他辦事呢……給這種人……」
「你也是逼不得已的。」眼見南宮海的情緒不對,靳鷹雄很冷靜地說着,希望能感染到南宮海,「你是黑客,對他們這些在刀上子舔血的人來說,還是手無寸鐵……你說警察有可能打得過特種兵嗎?不可能的,儘管他們在普通人眼中都是很能打。而且他們高層算上『纖纖素手』,可是有四個人,你一人自然逃不掉。他們這種追踪專家,縱使你逃了,也能找到蛛絲馬跡的。」
「不用安慰我。」南宮海呼了一口氣,別過臉去,「其實……其實,如果我積極一點,是可以聯絡上『速動之王』,和他一起逃的。只是,『速動之王』一直都是我的對手,我不可能求他……」
靳鷹雄從口袋裡掏出面具,戴在臉上。
「瘋子。」南宮海閉上眼睛,然後又再度睜開,「請你,殺掉我父親吧,不必顧慮我。我恨他好久了。」
靳鷹雄掀起了一個小小的狐度,「我原本就接下了委托。」
南宮海微微一笑,「對啊,我在說什麼呢。不要收我的委托費哦。」
「自家兄弟,別說這些話。」靳鷹雄拍了拍南宮海的肩膊,「夏宇天已付過一半的委托費了。」
寶馬在「血色黎明」總部停下,兩人互望一眼,然後便踏出車廂。
「南宮,現在怎麼樣?」靳鷹雄問道。
南宮海不解,「什麼『怎麼樣』?」
「我的意思是,」靳鷹雄關上車門,「接下來幹什麼。」
南宮海恍然大悟,然後嘿嘿笑道:「指導我的徒弟吧!」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靳鷹雄翻了翻白眼,「你真的要把本黑客的價值完全給榨乾啊?」
南宮海笑了笑,「這只是物盡其用。」
靳鷹雄拍了他的頭一下,「你當我是死物啊?」
「嘖嘖……」這次倒是輪到南宮海得意的笑了起來。
「幹嘛學我!」靳鷹雄揉了揉眼睛。
南宮海突然好像想起些什麼,「說起來,你本身沒有戴眼鏡嗎?」
靳鷹雄掀起嘴角,「我其實從小就有遠視,學計算機技術之後反而視力好了。」
「這麼巧,我也是。」南宮海笑了笑。他們都是比較招人妒忌的一類,外貌出眾,而且又有才能。除了性格比較要有點容忍之外……
兩人進入了升降機,這次倒是按下了「十七」。
十七樓,是首領「纖纖素手」──也就是南宮月的辦公室和住處,而另一邊,也是「血煞三人組」(就是南宮海的徒弟)的計算機房間。
琳達和羅伯特、唐納德都坐在自己的計算機前,但認真看去,卻是沒精打采、心不在焉。
三人都因為昨天的慘敗而提不起精神來,以致連房門打開了,也沒有發現。
「這三位就是黑煞你的徒弟?」一把囂張的聲音突然在他們耳邊響起。
這個欠揍的傢伙馬上就奪去了三人的注意力,唐納德好教養,便首先問道:「這位是……」
南宮海都不想理靳鷹雄了,便獨自走到一角;靳鷹雄掛起一個很欠扁的笑容,「我叫古風,當然,你們可以叫我狂影。」
狂影!!!
竟然是昨天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的狂影!!
即使唐納德有多好教養,也不由得臉色微微一變。
這時,南宮海從小角落走到他們中間,「狂影說,可以和我一起指導你們一陣子。」
「老師!」琳達恨恨的望着靳鷹雄,「我們不需要這種人的指導!」
她太驕傲,也太自負,從未想到會有一天,自己會敗得這麼慘、這麼迅速。
「你們還說什麼想當超級黑客?」靳鷹雄毫不留情的道,「這樣的心理素質,想當上超級黑客,簡直就是妄想!抑或是說黑煞對你們太好了,以致你們根本就沒有受過什麼挫折?想要一帆風順的當上超級黑客,你們是不是太可笑了?你可以不接受我的指導,我沒有強逼你接受。」
這時,南宮海開腔了,「那麼琳達,你就別接受他的指導了。唐納德、羅伯特,你們想要接受古風的指導麼?」
被點名的兩人馬上點頭,「我們願意!」
身為黑客,能得到別的黑客的指導,這機會可說是十分珍貴。
琳達委屈的紅了眼眶,她只是說說而已,那裡想到老師真的會不讓她接受狂影的指導?
「老師,我……」話還沒說完,南宮海便一揮手,「我知道你想說些什麼。但你要記住,很多時候,機會只有一次,需要我們好好把握。琳達,既然你一開始這樣選擇了,就不能後悔。」
琳達呆在原地。老師從來都沒有這麼嚴厲的對她說話,但這個狂影一來到,她便挨罵了。在她心中,可是把狂影恨死了。
羅伯特倒是興奮的跳了起來。可不是嗎,狂影可是黑客排名榜第二的高手,能得到他的指導,可是賺大了!
靳鷹雄把所有人的表情看在眼中,然後微微一笑,心裡已然有了某種評語。
「我想你們其實還不太知道吧。」靳鷹雄勾起嘴角,「黑客,其實是一種精神、一種態度。在黑客的人生裡,一切都是一場場攻心的遊戲。」
琳達撅撅嘴,「裝什麼高深。」
南宮海無語的扶額,靳鷹雄也不理會她,「依我所觀察,你們,太過浮燥了。」
這狂妄的話馬上就燃起了三人的憤怒,火爆的琳達就首先說道:「你憑什麼說我們?」
羅伯特也是一臉憤然,站在琳達旁邊,「古先生,我們並不稀罕你的教導!請你自重!」
修養好的唐納德反倒是沒有說話,只是垂手站在一旁。
靳鷹雄微微一笑,對南宮海道:「你看,不是分辦出來了嗎?」
南宮海自然知道靳鷹雄在說什麼——徒弟們的資質,已被他分出了高下。
琳達最差,羅伯特第二,唐納德最好。
身為黑客,就是要不急不燥。
「唐納德,你就暫時跟着狂影學習吧。」南宮海道,然後又轉過去琳達和羅伯特一邊,「身為黑客,你們的確是過於浮燥了。那些只是垃圾話,為什麼就不能去無視掉?」他越說就越氣,大概是兩人令他大大的失望了,「你們兩個空有天資,心性卻奇差。唐納德或許才能和悟性都及不上你們,但是,他的心性是最好的。駭侵,不就是考驗毅力的試金石麼?你們兩人連這麼基本、簡單的事都做不好,就別當我的學生了。」
琳達和羅伯特頓時驚呆了,「老師!!」
南宮海卻沉着臉,「你們走吧,離開這裡。『血色黎明』不再歡迎毫無用處的黑客。」
唐納德也是一臉驚訝的望著南宮海。在他看來,老師一直就看上去很冷漠,但事實上是很溫和的人,怎麼狂影來了之後,做事就這麼決斷呢?
靳鷹雄微微一笑——當然,這種笑容在琳達兩人眼中自然就是幸災樂禍的笑容了。
「唐納德,」靳鷹雄轉過頭,「我會親——自——指導你的,你最好有心理準備會兩天兩夜不能合眼。」
「是,古先生。」唐納德垂着頭。
南宮海望了靳鷹雄一眼,卻發現他臉上寫上了滿意的神情,便道:「我想,你應該叫他『老師』。」
唐納德抬起頭,卻迎來了靳鷹雄那雙充滿笑意的眼睛,也明白他是默許了,「是的,古老師!」
羅伯特的手被攥得緊緊的,能看出此人心裡有多憤恨。琳達也沒有說什麼,便和羅伯特灰溜溜的步出房間。
靳鷹雄望了南宮海半响,一挑眉,「黑煞,你是故意的。」
「早就想教訓他們了。」南宮海勾起一個微笑,「恃才傲物的兩個傢伙,煩死我也。」
「欸?你先前還好像挺看好你的寶貝徒兒啊,怎麼變化這麼大?」靳鷹雄好奇的道。
「我只是想通了。」南宮海淡然的笑着,然後懶洋洋的開口道:「如果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當黑客,那為什麼要學習黑客技術?還是別浪費時間好了——儘管你有很好的天賦。這幾天我只是想了一遍和他們相處的日子,大概,他們學習黑客技術只是因為看上去很酷而已,我說,這值得我浪費自己的時間和精神去教他們嗎?」
靳鷹雄也聽懂了,「原來如此。」
唐納德倒是從未見過這樣的南宮海。南宮海只虛長他們一、兩歲,卻處處為他們三人勞心勞力,唐納德現在想起來也暗自羞慚。
「其實他們還有一個問題,不過可能因為你是從國外回來,所以才沒有發現。」靳鷹雄若有所思。
唐納德虛心求教,「請問是什麼問題?」
眼見南宮海也一臉好奇的望着他,靳鷹雄得意的一笑,「就是尊師重道!我們華夏人最重視這一點!你看啊,他們兩個一直都只是抱怨、驕傲,完全沒有把你放在眼內!」
南宮海苦笑了一下,「這年頭,尊師重道這四個字不值錢。」
凝視了他片刻,靳鷹雄道:「其實你也活該。」
啊?
南宮海愕然的眨眨眼睛。
「誰叫你收這麼多徒兒,自討苦吃。」靳鷹雄無奈的搖了搖頭。
聽了此話,南宮海額上青筋暴起,「別以為我打不過你就不敢罵你!」
靳鷹雄痛心疾首的道:「南宮,你學壞了!」
唐納德從來都不知道自己老師的名字。如此稀有的姓氏,他這麼一聽也是愣住了。
「哼。」南宮海學習能力奇高,還嘴道,「還不是向你學的?」
靳鷹雄作出一個誇張的表情,「我知道你很仰慕我,但也不必向我致敬啊?」
算了。南宮海還是果斷的放棄和他鬥嘴。他還是沒有靳鷹雄那種能把黑說成白的本領。
「好了,指導的事等會再說吧,得先填飽肚子。」靳鷹雄道。他的生物鐘是何等的強大,時鐘才剛踏至中午十二時正,他的肚子就先叫起來了。
唐納德聞言,馬上開啟了點餐系統,「老師,你們要吃點什麼?」
「楊州炒飯,七分奶的咖啡!」
「粟米斑腩飯,一杯白開水。」
唐納德把指令輸入去,然後又加上味千拉麵,不加冰汽水。
靳鷹雄看着唐納德的動作,讚賞道:「挺熟練嘛……」
唐納德中規中矩的道:「因為我很喜歡吃東西,所以第一時間便研究這個了。」
聽了這話,靳鷹雄不由得捧腹大笑。這傢伙原來是一枚吃貨麼!
南宮海在一旁也忍俊不禁,但又不好意思笑出聲,只好繼續「面癱」下去。
傳送帶的效率真的高得沒話說,才過了不到五分鐘,三人所點的飯菜便傳送到了十七樓。在他們嘻嘻哈哈的用膳時,卻沒想到另一頭的事。
一直監視着全大廈各層樓的白煞急急忙忙的到了「纖纖素手」房間的門前。
「通報,白煞在門外。」
「纖纖素手」——南宮月揮了揮手,「請她進來。」
門旁裡面打開,白煞踏進房間,站在南宮月面前。
「白煞,你有什麼事嗎?」南宮月沉思片刻,「還是說,上次叫你查的那個人已經有消息了?」
白煞緩過氣來,「首領,今次要匯報的事,或許和黑煞的真實身份有關。」
「哦?」南宮月挑起眉毛,「黑煞不是把自己所有真實身份的資料都刪除了嗎?」
白煞點點頭,然後道:「但是我剛才監聽的時候,聽到了古風喊他——『南宮』!」
南宮月手一抖,震驚的看着她,「你的意思是,黑煞他是十大複姓家族的人?而且是南宮家族?」
他的親戚大都沒有這年紀的孩子,難道黑煞是那個該死的大哥的……?
「是的,我是這麼猜想的!」白煞用力點頭,同時心裡也對南宮月過大的反應感到疑惑。她頓了頓,然後又道:「還有,首領,上次您叫我調查的那個男人有線索了。」
「他是不是,這幾天都沒有蹤跡?」
白煞猶豫片刻,「其實他這個人,一直都是神出鬼沒的!」說完這句話,她便把自己得到的資料道出。
靳鷹雄當然不知道因為他一時漏嘴,害得南宮海的身份洩露了出去。白煞自然也不會知道,她去通報給南宮月知道這件事會對自己的意中人不利。她純粹只是按照南宮月的指示做事罷了。
唐納德第一次見識到頂級黑客吃飯的速度,簡直就是可怕,他甚至為兩人的胃祈丁_
這章意外的長……現在回看,其實寫得怪怪的,尤其是南宮海那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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