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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一纸荒唐(中) ...

  •   将计就计

      夜已深了。自然是猫大人主动睡在地板上,妙妙躺在床上,小梦做的十分酣畅。时不时吧嗒着嘴,完全没有男女之妨。猫大人还没有睡,任如水月光流泻在锦衣上,望着月亮仿佛在想心事。妙妙突然蹬了被子。挣扎起来,一脸紧张,嘴里嘟囔着:火、好大的火!爸爸妈妈你们在哪!
      猫大人吓了一跳,急忙翻身起床,只见妙妙已是满脸泪痕,抽噎不停。折腾了几分钟,妙妙总算平静下来但仍是皱着眉头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猫大人轻轻擦去妙妙脸上交错的泪痕,又轻轻抚平她的眉毛。如水月光,镀在妙妙脸上,让她犹如一颗琥珀。猫大人轻轻吻上妙妙的额头,喃喃道:晚安。
      猫大人躺在单薄的垫子上,妙妙微微睁开眼睛,看着被掖好的被子,两眼中竟透出一点迷茫和痛苦。
      彻夜想心事的后果就是,第二天艳阳高照两人才醒来。宫中除却月儿一脸痛苦嫉妒,其他人都是一脸暧昧的笑。妙妙和猫大人发现原来厚脸皮这件事,不是自愿的完全是被逼的。
      月儿咬着牙走过来,道:“小主请两位在长宁宫赴午宴,请两位客人速速收拾随我前去,可不要误了时辰才好。”
      妙妙和猫大人略一交换眼神,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宴席上歌女数声低吟浅唱,舞者窈窕身段仿佛回到春天,桃花树下飘落的朵朵香花,歌舞升平,一派祥和之景。
      小主兴致乍起,提议用完膳后到花园欣赏罕见的雪莲花。众人有说有笑的走着,突然听见花园传来几声刺耳尖叫。带头的是个清秀的宫女,穿着低等的宫女服,跌跌撞撞和另外几名宫女跑过来。看到小主,吓得话都说不顺了,颤颤着说:“惊扰小主,奴婢该死,请小主责罚。”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小主摆摆手说:“算了,你起来吧。方才听见几声尖叫,是发生了什么事?”
      宫女微微抬起头来,敬畏的望了一眼丙王妃说:“会小主的话,刚刚奴婢在花园采摘新鲜的花瓣,竟……竟在那花园中发现了一具尸体。”话音刚落,女眷们都吓了一跳,交头接耳起来。小主微微一笑,道:“哦?竟有这事,死者何人?”
      那宫女微微颤抖说:“那人、那人就是丙王妃的贴身丫鬟小莲姑娘。”
      丙王妃身子自幼虚弱,受不了打击,听了这话,当场晕厥了过去。众人又是手忙脚乱混作一团,好不容易丙王妃才悠悠转醒。醒来的丙王妃一脸啼痕,抽噎着恳求小主说:“以前在宫外,小莲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我们两个虽不是血肉至亲,但我们犹如亲生姐妹。今日小莲遭遇不测,倘若我不能找出凶手,我死后也无颜面对她。求小主为我做主啊。”
      小主此时也陷入沉思,乙王爷爱恋的抱住痛哭的丙王妃,柔声安慰。那个清秀的宫女又说:“奴婢有句话,不值当讲不当讲。”贾王爷说:“你但说无妨,只要是我们定会为你做主,不要怕。”宫女皱皱眉毛,仿佛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咬咬牙:“我看见尸体的时候,似乎看到一个大宫女急急忙忙的跑了。那背影,有几分像……像月姐姐。”
      月儿听到这里,脸色苍白,争辩道:“你不要血口喷人,那时我正在陪伴着客人,几时去过花园!”
      另一个宫女也大声争执说:“我也看见了,宫中的紫衣只有月姐姐和小莲姑娘有,我们绝对没有看错!”月儿好像要晕过去了:“你们、你们!我明明与小莲也是情同手足,谁杀害了她我也不会放过,我们有没有结怨,我何苦去害她呢。”
      一个小宫女冷冷嘲讽说:“说不知道现在宫中就是你和小莲姑娘权势最大,小莲姑娘一死,这宫中大宫女只有你一个了,而且小莲姑娘为人善良,人缘极好,你怎么不可能因为嫉妒对她痛下杀手呢!”
      月儿听得几乎晕了过去,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她凝望着乙王爷,说:“王爷,但月儿真的不愿意小莲受这种委屈,她在阴间一定很寂寞,我愿意去陪着她,求求王爷看在我永远保守秘密的份上,放过我的家人。”说罢爬起来便往树上撞去。
      事出紧急,没人能料到月儿竟然舍命保守秘密,多亏妙妙危机时候伸手狠狠将月儿阻拦了一下,但冲击还是很大,月儿头破血流的躺在树下。一天之中竟发生这种闹剧,宫中人们都忧心忡忡,沉默不语。丙王妃更是陷入了疯狂,她追问乙王爷月儿的话是什么意思,乙王爷缄默不语似乎在想心事。
      月儿好歹是贾王爷面前的大宫女,更何况她可能还有事情的真相,众人更是尽心尽力的照顾,也万幸月儿只是些皮外伤,过了半个时辰月儿醒过来了,哭着要见小主。只见月儿跪倒在地,娇俏的脸上是深深地自责和悲伤:“小主,奴婢在死亡将至的那一刹那,突然领悟到许多事情。小莲的死,若我不能为她昭雪,我即便死了她也不会原谅我。死了一遍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只希望小主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停顿了一下,月儿敬畏又胆怯的扫了一眼乙王爷,说:“今日我在去通知客人的时候,偶然听见王爷和小莲在花园中调笑,我早就知道乙王爷和小莲似乎有些特别的关系。我那时端着帖子,便想绕个路不要打扰到两人。但随后我听见一声尖叫,转过身去正巧看见小莲从一边飞出,断线风筝般落在岩石上,抽搐几下就没了气息。我当时吓坏了,完全走不动了,这时我看见乙王爷从小莲飞出的方向走出,一脸杀气腾腾。我刚想跑走,乙王爷轻功很好,几步就将我拦下。威胁我说如果我将今日所见说出,就让我和我的家人生不如死。所以我宁愿自己自尽保守秘密,也不愿意让我的家人真的被我连累。随后就匆匆走了,我也急急忙忙捡起因为震惊恐惧掉落在地上的帖子,殊不知这被新来的宫女看了正着。今天将事情的经过全说出来,我终于对得起小莲了。”
      乙王爷脸色发青,但又似乎知道他根本无法反驳,丙王妃不能接受自己心爱的丫鬟竟和相公有苟且,又哭了起来,乙王爷也不急着反驳,只是双手搂着丙王妃,道:“相信我,我只有你。”看向月儿的眼神带了几分轻蔑和不屑。小主此时朗声道:“今天闹剧也演够了,想看雪莲花的就请随宫女去看。乙叔叔,我能跟你聊聊吗。我先失陪了。”众人一看这便是下了逐客令了,纷纷告个罪脚底抹油速速开溜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一纸荒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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