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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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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
工藤新一当然永远也不会告诉铃木园子,有关那天晚上的情形。
他曾经用了非常久的时间,以及非常大的努力,才让自己从那时的梦魇中摆脱出来。
他不会为了让自己卸下负重,而将这些东西强加给任何其他人。
他们工藤家的老房子,其实是秘密对抗组织的小基地。而他的父母,早从十几年前就开始从事这种活动。
那座地下室,除了客厅还算正常,别的房间里,不是装满卷宗的保险柜,就是锁满人名的密码箱,甚至还有许多从组织缴获的秘密资料。
而APTX-4869的资料,竟然也在其中。
工藤夫妇一方面怀疑灰原哀是否忠诚,另一方面又觉得儿子失踪更利于自己的行动。
所以直到一个月之前,这份重要的资料,才辗转来到了灰原哀的手中。
就在她完成解药制作的同时,这座房子的秘密终于暴露,组织在工藤夫妇例行回家的那天,放置了许多炸弹。
尽管工藤新一通过种种蛛丝马迹,正确地进行了推理,保住了双亲的性命,可是那些重要的资料和卷宗,依旧会被这场大火席卷一空。但工藤优作告诉他不必担忧,资料可以再累积,生命用任何东西都无法换回。
正当他和父母交谈时,赤井秀一的例行电话来了,仍是用那种冷峻的声线问:“志保呢?”
他这才发现,惊恐失措而战战兢兢的青梅竹马身边,少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发疯般冲入火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箱箱的机密资料。
那本应使他大喜过望,但当他看到箱子后面被横木压倒的女子后,这些东西留给他的,除了伤痛就再没有别的。
宫野志保被房梁压倒,半弓着身子,看起来既像是奋力挣扎,又像是放弃抵抗。那是一种想要生存下去,却又平静地接受了命运的姿势。
在渐渐熄灭的大火中,他呆坐着,任阵起的黑烟和明明灭灭的火苗将他包围。
他战栗着将她纤细的身体抱在怀中,用手擦净她面上的尘迹,如同痴了一般,只是喃喃她的名字。
黑发的少女喏嗫着走了过来,说这位绘理小姐中途硬要折回,她也没有办法。但他并不理会她的解释。除了怀中的女子,他的思绪无法转移到其他任何事上去。
他发现她的两只手掌紧紧在胸前攥在一起,他用力掰开,发现是一张不大不小的纸条。
那上面简洁而凌乱地写着她所知道的一切,关于组织,关于药物。她有所保留的、从来不向他透露的事情,如今都在这张小小的纸片上了。
而他机械地浏览着,始终没有找到留给他的只字片语。曾经视如宝藏的所有秘密,现在都已经不名一文。
直到最后一行,她才用几乎无法辨别的急切笔迹写下了两个字。
——工藤。
然而再向后,就是一道无力的向后划的笔迹,接着,就只剩下斑斑的血渍。
他的泪终于流下来,划过面颊,滴落在她宁静的苍白面容上。
她被他用力地搂在怀里。他大声地痛哭起来。
灰原,如果你能够回来,这一切我都愿意牺牲!
傻瓜,傻瓜,这些话为什么不活着对我说?!
对面的黑发女子,面色渐渐惨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