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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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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点钱买了几个苹果去看望阿毛,据说(据与阿毛同寝的人说),他得了很严重的痔疮,爬都爬不起来。我心下悲凉他的遭遇,去的路上便顺手把电线杆上粘着的“治痔疮不开刀”的小广告撕下来贴在袋子上,说不定会有用。
阿毛看见我很是惊讶,又见我带了他最爱的苹果来,面色变得复杂。我看他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估摸着确实是很严重了,说:“我帮你看看,上点药。”
阿毛一惊,压住我将揭开的被子,连忙推辞:“不用,不用,你快走吧。”
虽然只有一瞬,我还是看清了,他胸膛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我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些是什么,心里酸酸的,没想到当年和我一样看岛国动作片自个儿打飞机的屌丝,现在也有了这样的艳福,光看这一眼,就知道那女人有多生猛。
阿毛连痔疮都兴奋出来了。
我又坐了一会儿,阿毛催着我走。
“你干嘛老叫我早点走?”现在还早,离我“保安”身份的下班时间还有两个钟头。
“滚滚滚!别来看老子笑话,现在出去,别再来了。”
我哪知道阿毛的心思,被他这么骂了两句,心情也不好了:“好好好,你自生自灭去吧!”边说边拉开门。门外至少有四个人,都盯着我不怀好意地笑。
我意识到这事儿大条了,回头看阿毛,他的脸色更白了,眼里还有恐惧。
被他们压在床上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也明白阿毛为什么卧床不起。身上的衣服根本经不起撕,三两下就成了破布条。
畜生!老子的新衣服
“住手!别这样对他!”阿毛的声音苍白无力。
其中一个停了手:“怎么,你不就希望看到这场景吗?”
什么意思?
没等我想明白,下身一凉,整个儿像待宰的,赤条条被钉在床上。我真是慌了,知道他们会来真的,心里没了底,心里无端想到:哥,快来救我!
阿毛冲我们吼了一句:“我来替他!你们放了他。”
那几个人毫不理会,手掌在我身上游离。我绷了身子,恶心想吐。
“别做梦了,这种极品,谁想放弃?”
阿毛还要说什么,有人嫌他烦,一拳把他打晕。
“先让你爽爽。”
有人拽住了我的小弟,上下搓揉,哎呦妈呀,这位大哥的技术太好了,让人又痛又爽,我泪眼朦胧得解放,很快有人把我翻了过去。这时,门被打开了。
“干什么呢?”是宗哥,他拨开人群,一把将我拖起来,找了件较长的衬衫让我穿上。
“上头要的人你们也敢放肆?”他扬了扬拳头。我木讷地跟在他后面,心里很感激他的及时搭救,但你能不能再找件黑衣服,或在长一点的。
这件白衬衫让我像在裸奔,因为打飞机还流的汗粘在衬衫上,胸前两点若隐若现,长度正包到臀部。风一吹,小JJ就要露出来了。
幸好,没走到马路上去。
“到时候见了人要有礼貌,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自个儿清楚。”宗哥向我传授对付上头人的秘诀,“问什么答什么,不问不答。”
他推开一扇门,让我进去。我一瞅,不愧是上头的,这地方,跟阿毛的宿舍差了不是一个等级,连地上都铺了毯。
上头的还没来,我跪坐在毯子上,为了不至于走得更光。我的小弟自然下垂,卡在了小腿之间。
门又被打开了。我一抬头:“赵昆?”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还记得我?”
赵昆自从打了阿毛之后,就算是和阿毛结了怨子,连带我也常常见着他。更何况,我忘不了他在修车摊边凶狠的眼神。
“你怎么也在这儿?”我抽了抽鼻子,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赵昆这厮越长越好看,帅得来人神共愤让人嫉妒。他直勾勾盯着你看的时候,非叫你三魂去二、七魄留一。
这本事,只有我哥才能与之一较高下。
“我来找你。”他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翘了腿,皮鞋尖几乎就要搭上我的鼻尖,一股崭新的皮鞋味冲入我的鼻腔。这厮如今发达了,竟成了上头的人,比宗哥还要高一层。
我往后挪了挪,想避开那皮鞋,不幸的是动作调整不到位,小JJ卡住了,痛得我想骂娘。哎呦,老子差点被自己的剪刀腿给废了。
赵昆那大爷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痛出了眼泪,“怎么了?”
打死我都不会说出口,只得泪眼朦胧地求他:“给我条裤子。”
他瞟了眼爷裸露在外的皮肤,目光火辣辣的,仿佛能把我看透。
流氓就是流氓,我心里暗骂,宿舍里是小流氓,小流氓的上司是大流氓,等级不一样,攻击力就是区别,他手上还没动作,我就坐立不安了。
赵昆伸出大手穿过我的腋下,把我整个儿提了起来:“胡华,我发现你挺有趣的。”
有趣个屁,这件衬衫本来就是勉勉强强的遮羞布,他这一掐、一提,下面哪里还遮得住。风一吹,凉飕飕的。
他一低头就什么都看到了。
“看什么看,我有的你难道没有?”我怒目。他凑上来咬我的唇,舌头也不伸进来,只是用牙咬,把我咬得生疼才放开。
“去洗一下”,房间里比较暗,我一时看不清他的眼神,只是贴着他的胸口,感觉他的心跳很快,快得几乎要赶上我的。
赵昆狼子野心要为我洗澡,小爷我昨天可能嫩点,今天可是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你这点花花肠子哪有不懂的道理。无奈手劲不足,力气不够,扑腾了半天还是被按在了菜盘子上,心里大喊:“救命啊!”
上帝听到我的呼唤,派宗哥把赵昆叫走了,我哧溜钻出来,擦干身上的水珠,跑到衣柜前随便抓了两件衣服就往头上套,拿出当年村子里翻墙的本事,一路狂奔回了家。
关上门正要松一口气,回头便看到哥坐在沙发上看我,面无表情,手里还拿着什么文件。
“打扰了,打扰了。”我喘气地连连谢罪,挪着步子要回房间。
哥长眉一挑:“怎么回事儿?”
我低头一看,走的时候匆忙,衣服扣子都扣错了,裤子因为太长而被我卷了起来,但是跑了这么久早就散下来了,脚上更惨,两只都是左脚的鞋子,亏我这么长时间都没察觉。
我低着头瞎掰:“遇上歹徒了。”
哥点点头,放下文件,站起身来,我本能地后退一步。他走得不急不缓,我却看得心跳加速,要是条件允许,要不是他紧盯着我看,我早就屁颠地逃了。
他弯下腰摸摸我的唇,和颜悦色道:“谁咬的?”
我感觉脑袋都炸了,下意识说:“流氓”
他点点头:“连衣服都被脱光了。”
这下我真的要哭出来了,被他吓的。
“这流氓好像挺有钱”,他看了看衣服的牌子,又摸了摸我的头,“把那工作辞了,好吗?”
我敢说不好吗?
当天晚上,他搂着我的腰,我根本不敢反抗,明明只差一岁,我怎么会这么怕他?可是,当我身处险境的时候,却本能的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