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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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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她注目着这白昼的终结,瞳子里好像也染上些微的暖色,“呐,工藤君。”
“啊、啊,嗯?”他猛然回神,有点手忙脚乱地应着。
她垂了眸,轻声道:“你说,今天她过得好吗?”
他也沉默下来。
今天下午,他们是当然照旧去了她墓地的。这也许将成为一种仪式,表明着永不遗忘的心情。
而身边的女人,却为了傍晚的约会一直不高兴。——或许,她爱兰,其实比他更深,只是不曾流露。
他默然许久,淡淡笑了:
“一定很好的。今天,她收到那样多的鲜花。”
她微微点了点头,两个人又各自安静。
夕阳淹没了一点。
又一点。
他却始终没把今天该说的话,说出口。两人安静,几乎可以互闻鼻息。
或许他们之间,本来就已经不适合那样肉麻兮兮的台词了。彼此太过了解,以至于多一句话都会显得多余。正是因为这样的默契,暧昧的话语反而显得不恰而可笑。
火焰般的红日完全覆没了,云霓黯淡,天空收敛成淡灰色。
“……我们走吧。”她仍仰头望着天色,忽然淡淡地说。
他怔怔地“嗯”了一声,暗自苦笑。
——他们是不是真的太适合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