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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利威尔正在专心致志地分辨星座,少女突然转过头来,认真地问:“利威尔,你有什么梦想吗?”
喂喂,话题转变太快了吧!——他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说:“没有,你呢?”
“我啊……”她凝视着星光璀璨,眼中也含着亮光,“我想出去啊。”
利威尔一怔。
“我知道,外面有很多很多东西,还有哥哥经常提起的巨木之森,一定很漂亮吧!”
“傻瓜,那里面全是巨人!”
“可是,说不定哪一天,巨人和人类之间也可以相互理解嘛。”
“……你哥哥没告诉过你吗,巨人长什么样子?”
“啊?什么样子?”
“嗯……比里面那个叫皮格斯的贵族还猥琐!”
少女一惊,随即前仰后合地笑了起来。
利威尔看着她活泼的笑脸,也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
“——总之呀,我想去看‘海洋’、‘冰川’和‘沙漠’!”
“那都是什么啊……”他不明所以地皱着眉。
“有一天一定会带你去看的!”她豪情万丈地说。
“哦,哦。万分荣幸。”
“然后,所有的人类都可以看到了,”贾斯敏续道,眼神一下子温柔起来,“看得到,这个美丽的世界……”
她浅灰色的发丝,在月光下如同纯银。
那温驯的棕色瞳孔,蕴含着某种懵懂而柔软的天真。
“……”利威尔注视着她,抿了抿唇,艰难地说,“其实啊,我的梦想……”
她蹭地回过头来:“嗯,嗯!”
“让所有人都……”他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几乎听不见了,“获得幸福……。”
“那真的是很棒的梦想啊,”少女由衷快乐地笑起来,随即疑惑道,“咦,你脸红了?”
“……没有啦,笨蛋。”他撇过头去,黑色的长发垂在肩上。
紧张地握住他的手,凑近过去:“里维,你不要紧……更红了!你生病了?我们快回去吧!”
“……放开啦!我没事!”
“怎么可能!”
月光朦胧,夜气浮动,吹起她银色的短发。
少女略带红晕的白皙笑脸,永远地刻印在了他的心底。
那时的他并不曾料想,之后将会上演的是如何悲哀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