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rlock/HW]逐风破浪/The Wave Chase》嗟然

9、大鱼

　　Sherlock抓着船桅站起身，David和Willson也都围了过来张望。渔网里确实有条大家伙，不知道是不是跑神了竟然撞进了Andy的渔网里，它拼了命的挣扎，搅动着身边的一众鱼虾激打出吓人的水花。David和Willson上去帮忙，可就是三个人一起拽着也几乎要拉不住它，眼见着手里的网绳一点点滑落，Andy“哎哟哟”喊着几乎要挤出几滴眼泪了，就听见“噗通”一声——

　　Sherlock跳下了海。他游到了那团鱼旁边，用一侧肩胛和背部压住了网绳线的同时两tui||夹住了鱼尾，他从皮靴里抽出了匕首，朝那条足有半人长的大鱼肚子上扎了一刀，接着第二刀扎在了它鱼鳍的下方。大鱼扑腾了两下渐渐安静下来，海面上顿时晕开一片血红。

　　“拉上去！”Sherlock朝船上喊。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一手抓着网一手拨着水向船靠去。身后的渔网并没有被拉动的迹象，他恼怒地仰起头，发现John不知何时也站在了那里，而他身旁的Andy张着嘴巴，一脸空白地盯着他身后的某个位置。

　　“Sherlock！！！”

　　Sherlock在转身的时候听见了John的喊声。然后他看见了一只银灰色的鱼鳍，正慢慢地朝他靠近，被划开的水纹荡起无声的涟漪。那是一条成年虎鲨，Sherlock从侧身的花纹认出了它。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攥紧了手里的刀子。

　　“该死的把枪给我！”John冲迪克森吼。在他叫出那一声的同时他就做出了反应，但是迪克森无情的推开了他。他转向Willson，然后看见他盯着海水的眼睛骤然紧缩。他回过头去，上帝啊，Sherlock已经和那条鲨鱼抱在了一起，水花在他们身边他腾溅，他看见鲨鱼的尾巴拍打了水面，转瞬即逝，然后Sherlock的脸，或者是手，在深蓝深红的水面上白得刺目，噢那红色！那是血的红色吗？！

　　John给了Willson一拳，打在下巴上，几乎是下意识的。然后他夺过了他的枪，打开保险栓瞄准了水面，但是该死的他根本就瞄不准那条鱼，Sherlock在水面上翻动起伏几乎和那条鱼粘在一起！John扔下了枪，转身搜查着空荡的甲板，什么都没有，他似乎听见了撕lie的声音，rou|||体从中撕开，粘连的声响。他的脑袋被一阵龙卷风袭过，然后他看到了Daivd腰间的匕首，他chou了出来攥在手里，然后他翻过船桅跳了下去。

　　落水之后John才记起他并不太会游泳，他尽量抬着脖子扑腾着向他们靠近，Sherlock和那条鲨鱼激起的水浪将他推开了几分。喉咙被咸se的海水烧炼着，John咳嗽着继续动着手脚，他终于mo|||到了Sherlock的衣角，但是很快又滑开了。他被一个浪花浇了满头，再睁开眼睛时，视线里是一块白色光滑的东西，当他意识到那是鲨鱼的肚皮时，他没再犹豫，他将所有的力量积聚在左手，然后在意识断频之前，他割裂激流将尖利的刀刃稳稳地zha了进去。

　　　“开枪啊！会死人的！！”David在喊。

　　Dickson扣动了扳机。

　　海面上安静了下来。David盯着那一团血红，手指在船杆上使劲。然后Sherlock像鱼雷一样腾出了水面，胳膊下还夹着John，那条鲨鱼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慢慢划开去。

　　他呼出了一口气，转身冲Andy喊：“放绳子！拉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