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rlock/HW]逐风破浪/The Wave Chase》嗟然

6、”那你不是个逃兵，所以，为什么？“

　　他们在那个男人的指挥下调整了前行方向。

　　John在照顾了Rory吃过药后，朝船尾的男人走了过去。他远远地就看见男人懒散地呆在kun||bang他的绳索里，就好像并不是被bang，而是坐在什么舒服的椅子里。他很快觉察到John的靠近而投去了目光，jing觉又带着点审查似的冷漠。这让John忍不住崩直了身体，步子走得像是正步，但他很快就觉得这很可笑也完全没必要，于是他呼了口气，不怎么雅观地一屁||gu坐到男人身边的甲板上。

　　他们一同沉默地看着白得耀眼的海面，直到男人突然开口。

　　“你们的头儿，”男人说，“曾经是个经验丰富的强盗，参军并非自己意愿。他的弟弟在一次英勇冲锋中受了伤。他在战场上找到他弟弟并发现军队正打算丢弃他时，他决定逃跑；那个棕头发的年轻人，你们叫他David，他右手中指的茧子并非出于兵器，而是笔。他手指上有墨水痕迹，很显然是一个志在钻研的学生。他逃跑是因为急于想和爱人相会。”John顺着他的眼光看去，David正靠着船桅上，盯着手里的什么东西发呆。

　　“他是个马夫，”男人调转目光看向拿着鱼叉的Andy，“身上都是马匹和马料的味道。有偷窃癖，逃跑只是凑热闹。而那个擦枪的男人，他之前就是个军人，他决定逃跑可能和他口袋里的那封家信有关。”

　　“所以，”男人转过头，灰蓝的眼睛望住John，“你的原因？”

　　“怎么做到的？”John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看着男人的眼睛，脸上带着不自觉的惊喜，“那很厉害，我是说。一眼就猜出这么多的实情。”

　　“这不是‘猜’，我擅于观察。”男人纠正道。“那么你是为什么？”他的眼睛眯起，像鹰一样扫视着John，从眉毛到脚。“你不是个逃兵。”这几乎是个结论句。

　　John笑了一下，但那声笑似乎以叹息做结，“不管什么原因，结果就是这样。”

　　男人不的视线停在了John的额头上，“你是被胁po的。”他说，“你额头的伤来自钝qi重击，很多天前的事儿了。从你刚才爬上桅杆拨航标来看，你身手还算灵敏不至于发现不了近身的危险，除非来自你不设防的人。所以......你的战友打昏了你。”

　　John沉默了。男人为自己的聪明挑了挑眉毛。他接着说，“从你们愚蠢地选了这么一只船到驶向错误的方向，这期间你至少有五次能脱身的机会，为什么不跑？”

　　John张张嘴，他能说什么，说他们在偷船时岸防自卫队正在朝他们开枪，而他的战友还拖着一个无法行走的伤员？说他第二次企图逃跑时Daivd发现了他并求他留下来，因为没有他Dickson可能会把他们都扔下海？还有第三次的时候Rory伤口恶化昏睡了两天差点没醒过来？这些他没法说给男人，所以他闭上了嘴。

　　但显然男人并没打算放过他，他从John的沉默里搜寻到蛛丝马迹，口气几乎是嫌恶的嘲讽，“同袍情意，可笑的责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