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rlock/HW]逐风破浪/The Wave Chase》嗟然

16、登船

　　“你别无选择，”迪克森用比对Sherlock更加强硬的口气回绝了John，然后他从兜里掏出了样东西在John眼前晃了晃，那是John的狗pai，“我相信你不会抛下受伤的战友的，Watson医生，别叫我失望。”

　　两分钟后Sherlock和John就动身出发了（他们必须赶在大雾消散之前）。John拿回了自己的枪，那是用来“万一Sherlock试图逃跑就一枪崩了他”的。Sherlock在John的腰上绑了和自己连在一起的绳子。他看出John对下水还有些恐惧，尽管他只是绷紧了脸什么也没有说。

　　游过去只花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但John感觉像是用了五个钟头。他又冷又饿，被水母蛰过的还在阵阵发麻的右腿，对于海里任何拂过他腿侧的东西都会敏感的抽动，这让他心神俱疲。等到Sherlock拉拽他终于抓住了那搜大轮船船壁上的凹槽时，John泄气地觉得自己差不多可以直接返回了。

　　“嘿！你踹了我好十几脚！”Sherlock往上爬的时候扭头冲John低声道。

　　“哦，不用谢。”John没好气的应了回去。

　　Sherlock嘟囔了句什么开始往上爬，John根本都没看清他是踩住了哪里，就眼见着他像壁虎一样蹿上去好远。直到腰上被扯了一下，他才想起他们还连着身子呢。要是他爬上去后直接能拉上去那是最好不过了，John想。

　　John终于爬上了船，刚翻过船栏杆就被Sherlock按着头一把给扯到了地上。John被按得脸朝地趴在地上，真恨不得扬手给他一拳。

　　“别动！找死啊！”Sherlock压在他身上说。John立刻不动了。他看不见任何东西，只凭借着听力感受周围。那么趴了一会，Sherlock慢慢抬起了身，他拍了拍John的背，示意他学自己一样匍匐前进。他们爬到了一只倚桅而放的大木桶后面，Sherlock以背贴桶扭头朝外观望，John被他抓在胸口。他们两人挨得很近，几乎贴在一起，John的嘴就压在了Sherlock的肩膀上，口腔里弥漫着水草的味道。他越过Sherlock的肩膀朝外望，甲板的瞭望台上有一名水手正在值班。

　　Sherlock数着他的步子，在他走到中线时低喊了一声“走！”他的脚已经跨出了桶边，但立刻被John勒住了脖子。“等下！”John在他耳边低喝。Sherlock抬头看，就在刚才另一名水手从控制舱里走了出来，正与先前的那名水手在交谈。

　　“呔呀嘚！（该死的！）”Sherlock咒骂了一句。

　　John皱起眉头，这是Sherlock说过的第二句他听不懂的话了。他下意识地歪头打量他的脸，本来就苍白的皮肤在昏暗凌晨光线中更加显出一份阴冷，盯着瞭望台的眼睛警觉地发着光亮。John有一恍惚的幻觉，这不是某个从大海里救上来的人，而是一只水怪。

　　正想着，水怪已经逮到了新的机会。这次他没有出声暗示，而是直接拽住John就向右侧跑去。他们一溜跑到了另一只中型桶的后面，比上一只更接近右侧的区域。然后又试探了一会，他们一鼓作气跑到了通向船内仓的底层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