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rlock/HW]逐风破浪/The Wave Chase》嗟然

11、消肿

　　“你被水母咬了？”在卷起裤管看到那一片红肿后，Sherlock讶异自己竟然用了疑问说出这句话。John搭腔，他疼得只顾上咬紧自己的嘴唇。Sherlock一把撕开了John腿上的布料，然后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就抵在了他的太阳||xue上。这个迪克森还真是喜欢用枪抵人头。

　　Sherlock皱起眉头，用眼角余光瞥他。

　　“给他消肿，”迪克森命令道，“往他身上撒niao，消肿给我看！”

　　“你——”

　　“少废话！快点儿！不然我一枪崩了你！”

　　“......我并不想小解。”

　　“那不是我操心的问题。”Dickson将枪口更使劲地抵了抵。

　　Sherlock冷冷看着迪克森，一半为他的愚蠢感到好笑和失望，一半为John陷入的危险处境而感到担心。在他和枪口的僵持中，后一半的担心渐渐超过想要讽刺Dickson的yu|||}望，到最后连一点开口讽刺的念头都没有了。他拍拍John的脸试图让他睁眼，足够幸运的是，John很快就有了反应。看样子至少还保持着足够的清醒消化刚才听到的谈话。在Sherlock贴近他之前，John的嘴唇抿紧又张开，喷出的气流摩擦过唇壁和齿列，化成一个声短暂的“P”，Sherlock判断出那是一句未完成的“滚开”（Piss off）。他当然没有滚开，他甚至原谅John的无理。就当作回报他的两次施救吧，尽管他根本就没有邀请他救自己。

　　Sherlock站起身，开始解自己的腰封。要知道上一回在人面前tuo裤子，还是十多年前还是个毛头小子的时候，他背着大人下海追一条脑袋上顶了盏灯的怪鱼而不小心被螃蟹咬了，Mycroft当着众人的面剥了他的裤子给他上药。在此之后的一个多星期里他都没再和他的兄长说过一句话。如今当着一众陌生人的面，有一个还端着枪，倒也不觉得是件多难的事。

　　解开裤子后Sherlock曲起一只腿跪在地，右手按在了John的肩膀上。John在他的手下细微的挣扎起来，但那制造出的阻碍弱得可以忽略不计。Sherlock扶住了自己的音jing对着John小腿上的红肿。Stephen已经拉着Andy走开了，端着枪的迪克森依旧没有丝毫要回避的意思。可Sherlock的确没有尿意，都快缺水了哪里能来的尿意？Sherlock按摩起自己的hai|||mian体，腹部微微用力，并同时放松着pang胱。这样努力了大概有一分钟，终于jing头一热，浅柠色的液体缓缓排除滴落到了John红肿的创口上。他尽量照顾到了所有的疮肿面积，但他实在没有足够的尿量来第二回了。当最后一滴也用尽后，他绑好了裤子站了起来。John正勾着头，绷紧的侧脸只能看见微红的耳朵尖。

　　“Watson医生，感觉怎么样？”迪克森问。

　　　“......”John做了几个深呼吸，攥紧到发白的拳头抵在船板上，然后他闭上了眼又睁开，尝试着伸展右腿并移动了一下，然后他嘟囔了一声，“好像好点了，没刚才那么痛。”说这话的时候他连脖子都红了。

　　迪克森几乎是立刻丢下了他们转头抱起Rory就往货仓里走。“你需要弄点海水冲洗伤口，别用淡水。”Sherlock边说边弯腰去扶John起身，但被John一把挥开了，然后他看也没看Sherlock一眼，瘸着腿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