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氏法则》疯盐疯鱼

31、获得第一

　　“元栗小姐。你身上这件衣服的腰部部分和你的设计图上所描绘出来的不一样，请问你为什么会改动她？”
　　元栗身形一僵。她想过也许改动的部分会被看出来，但是她没想过该怎么说。接到通知时的附加要求她看到了，但是她不改动不行。如果她做出一件和设计图上一模一样的成衣，那么她穿上的话必然不好看。为何？因为这件服装设计出来的时候腰上配了一个很别致的腰带。配腰带也没什么，但是有了这个腰带之后，整个设计图上的服装就显得上身部分较长，花纹多，细节细致，而下身部分则很短。如果她不略微改动，那么以她的身材穿上那件衣服，只会显得上身短，下身很长。这是很明显的差异。这也就算了，重要的是，穿上原图设计的服装，元栗并不能穿出十分的效果。相反的，原本十分的设计图，制成成衣再由她穿出来的话大概也只能得到七八分。元栗突然有些后悔，为何她当初不在聂流光的设计稿的基础上略微改动一下？这下好了，元栗本来就不是脑筋转的特别快的人，一时之间她竟然想不到一个完美的答复。
　　大概是看她有些紧张的答不上来话，那法国评委显得有些失望，也没了耐心，用英文道：“好了，你先下去吧。通知要求的是和服装设计稿上一模一样的衣服，你这件虽然也是蕾丝，可是设计都变了，整体的感觉也和设计稿上的完全不一。你还是下次再参加比赛吧。”
　　元栗的心一紧。下次？下次什么时候？法国里昂国立美术学院差不多十几年才和自己所在的这所大学举办这么一次服装设计比赛，这么多年也就这么一次有交换生的名额，这个法国评委竟然让自己下一次再来？！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好吧，就算她不是很在意这所谓的交换生名额，凭她家的财力出国留学分分钟可以搞定，可是——她要得第一名的啊！如果拿不到第一，她怎么和展飞订婚？难道又要无止尽的被展飞拖下去吗？原来她倒是不担心，可是现在有了聂流光的出现，感受到展飞对聂流光的与众不同，她觉得她等不得了。
　　“评委大人……”元栗刚开口想要辩解，奈何那评委大人已经失去耐心听了，元栗才刚一开口就听到那评委大人道：“下一个吧。”
　　元栗只好愤愤离去。
　　走到后台的时候，元栗刚好走过聂流光身边。元栗恶狠狠的瞪了聂流光一眼，但想到几天前的夜晚，元栗却又不敢靠近聂流光，甚至不敢出声威胁或谩骂。看到元栗瞪着自己，聂流光只是微微一笑，然后翩翩迁迁的走上T台。
　　聂流光行走的速度不快不慢，仿若一个贵妇在自己的后花园闲逛一般，姿态优雅，神色轻松，嘴角始终含着一抹淡笑。她的目光淡淡的，每一个POSS的方向都不同，可以让观众将服装的每一个角度都看的清清楚楚。
　　聂流光的服装本就偏向复古风的旗袍，加之她今晚的打扮也很有上个世纪末的风格，配上一把流苏扇，以及一副复古妆，这么聘聘婷婷的走到了T台前。在T台前摆好POSS后，桃花扇也起到了作用，只见聂流光微微抬起下颌，眉眼似笑非笑，嘴唇挂起一个弧度，接着拿着桃花扇的手一样，指尖一动下，桃花扇已经打开并且掩住了她半张面容。而她的双眸，则是看向评委席的法国女人，眸似秋水。
　　大约这么持续了十秒钟，那法国女人才激动的站起身鼓起掌来。边鼓掌，她边用法语叽里咕噜的说道：“不错！这就是中国的旗袍吧？我从来没有亲眼看到过别人穿旗袍，更没有看到有谁的旗袍竟然能设计的如此好看，明明很长的旗袍，却无一处不透着性感。这就是东方魅力！聂流光，你很不错，服装设计的很好，穿的也很漂亮！”
　　聂流光收起桃花扇，轻轻一笑。随即朝那名法国女人低了低头，“谢谢您的夸奖。感谢您给我了信心，让我站在这个T台上展现自己。”
　　聂流光说完，就是打分时间了。虽然是第一个被打分的参赛人员，聂流光却丝毫不紧张。她已经尽了最大的能力去做她该做的事情，接下来就应该看评委们的了。所以，她始终都是淡笑着等评委们亮出分数。
　　五个评委，最后的总分聂流光得了48分。扣了聂流光分数的老师都分别对聂流光的设计做出了点评和指导意见，聂流光都是笑着听完然后道谢。
　　下台后，聂流光做到了观众席上，孟珥兴奋的拉着聂流光絮絮叨叨起来。
　　聂流光其实并不喜欢有人在她耳边一直嗡嗡嗡的发声，不过孟珥是她的好朋友，这般兴奋也是为了她，所以聂流光也就忍受了下来。等孟珥差不多说够了，聂流光才笑着递给孟珥一瓶水，示意孟珥认真看别人的作品。
　　虽然初选的时候用了七天之久，但复赛却一天就搞定了。出乎意料的，聂流光竟然真的瞎猫撞上死耗子得了设计比赛的第一名。聂流光的脑子里似乎一瞬间想了许多的事情，又似乎什么都没想。上演讲台的时候，她表现的十分镇定，然而等她开口致辞的时候，那份紧张似乎有了发泄口，也一个劲的散发了出来。
　　“感谢评委老师对我的关爱和鼓励，让我有了信心；感谢我的好朋友的支持，感谢朋友让我知道并参加了这次的比赛，感谢这次比赛的举办方，感谢……CCTV，MTV，感谢Channel、感谢SMG……”前面聂流光说的还挺顺溜的，后面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不对劲起来，她竟然不知不觉说起来网络流传的致辞！破天荒的，聂流光微微脸红的站在演讲台上不知所措的看着台下。
　　此时听着聂流光的演讲词，台下的观众有忍俊不禁的笑了。主持人适时的上台帮聂流光解了围，然后颁奖给聂流光。
　　聂流光感激的冲主持人笑了笑，接过了奖项以及代表着五万奖金的牌子。捧着那个牌子，聂流光想，这算不算她的第一桶金？当然，以前那些兼职打零工当然不能算她赚的第一桶金。
　　比赛落幕，孟珥兴奋的让聂流光请客吃饭。聂流光笑着应了。此时用作比赛的大厅内已经没什么人了，聂流光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便准备和孟珥离开。
　　然而，两个人刚走了几步，便听到一个刺耳的声音伴随着一个让人讨厌的身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聂流光！”
　　聂流光太眸看去，只见元栗怒气冲冲的跑到聂流光面前抡起一巴掌就准备打到聂流光的脸上去。
　　聂流光手一抬，死死的捏住元栗的手，“你抽什么风？！”
　　“聂流光，我警告你，别打展飞的注意，他不是你配的起的！别以为你得了第一就可以嘚瑟，我告诉你，就算你得了第一，展家也不会允许你们在一起！”
　　聂流光觉得自己眉心跳了跳。展飞？她根本就不稀罕好不好！元栗乱吃飞醋就算了，居然还大声嚷嚷这件事，想给她树敌还是想怎的？想起刚刚元栗不假思索的就想打她一巴掌，聂流光冷冷一笑，“元栗，上次我给你的教训不够是不是？我告诉你，展飞，我不稀罕！别以为自己手中的肉就一定会是别人的菜！你严重的宝玉，在我眼里也就跟普通的石头没什么两样！别说我没什么眼光，我是个俗人，有自知之明。但你有吗？你说我配不上展飞，你就配得上了？别好笑了！展家的门第，若是他们不愿意，就你那身份也够的上人家？你还要警告我？我警告你才是真的！一，不要再来惹我。否则我不确定我会不会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来。二，自己没本事吸引男人的目光就在自身上找找原因，别跟发了春欲求不满的母狗一样到处咬人！我不是你的那些根本，容忍不了你的娇女脾气！”
　　聂流光说罢，将元栗的手一甩，力气之大，让元栗一个趔趄，让到了一旁。聂流光率先走了两步，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元栗，“对了，顺便奉劝你一句。没有男人喜欢母老虎。哪怕你有几分姿色也一样。还有，你通过你爷爷达到了和展飞联姻的目的，可是你想过展飞的想法吗？男人最喜欢自由，喜欢自己做决定，最讨厌束缚，最讨厌别人以关心自己的名义替自己做任何决定。哪怕那个人是展飞最敬重的爷爷也一样。否则，展飞为什么会放弃家里的安排执意来这里读大学？又为什么总是对你不理不睬？你以为自己是走了捷径，也许，你是走了离展飞最远的一条路呢？你，太不了解人心了。”
　　说完，聂流光冷笑一声，与孟珥相携离开。而留下的元栗，则是死死的瞪着聂流光的背影，脸色红白交替。红，自然是被聂流光气的；白，则是被聂流光的话给惊的。
　　看着聂流光的背影，元栗想，难道，她真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