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对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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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瑶，这下子怎么办啊？”姑姑俯身扶起跪在地上的我“姑姑陪你一起去，想必德妃和荣妃也会给我些面子的。”说着她转身去找九阿哥让他安心回去不要跑到东暖阁闹事。
我的心像打着旋的浮萍一般，毫无着落，席间的人窃窃私语似地鱼贯式离开大殿。八阿哥会怎么想我？他会相信我和太子毫无私情，是我被逼无奈吗？就算他相信我，如今的场面也很难收拾，他又能如何开口跟皇阿玛说他和我的婚事呢？还有皇上，他会怎么想我呢？我是毁了他儿子一贯“文雅”作风的女人，也让皇上丢了面子。
我侧身，看到太子准备从地上站起来，目光犀利地瞟向我，嘴角勾起了得意的笑容。
他走到我身旁停了下来，我撇过眼去不想看他，他却扭过头付在我耳旁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这世上还没有我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好自为之吧。”说完便笑着迈着步走了。
“郭络罗格格，请吧。”李德全公公走到我我面前叫到。
穿过几道殿门，乾清宫的东暖阁就在面前，我叹了一口气，如今只能把所有赌注押给命运的安排了。进门见荣妃、德妃已正襟危坐在大殿中间的椅子上，宜妃娘娘坐在靠门边的椅子上，太子则站在屋子中间。
“莫瑶啊，你究竟和太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你说清楚便是，本宫和德妃娘娘了解了实情这事也就算是了结了。”荣妃发话。
德妃娘娘在旁边脸色有些低沉。
“莫瑶真的与太子之间没有情分，也不会有非分之举。”我一口咬定。
“但是刚刚太子告诉我们，你在入宫之前由于家庭的原因，被安亲王福晋有意指给太子，太子也在入宫后对你多加关照，那日你们在毓庆宫有肌肤之亲，这又是怎么回事”荣妃继续问。
“莫瑶也实在不知太子也为何这么说。更不知太子为何说出要为我负责任的话来，太子爷居心何在？”我侧过脸恨恨地看着太子。
“居心何在？”太子恼怒了起来，“我是做错了事情，可是娶了你就是对你负责，你却说我居心何在？真是笑话!德妃，荣妃娘娘你们评评理。”
“这…….”荣妃不知如何应答，看向德妃。德妃道：“这孰是孰非的，本宫听得心烦得很，莫瑶你说与太子毫无情分，那所谓的肌肤之亲又从何而来，难道是太子逼迫你的？”
我冷笑一声“太子做了什么恐怕他心里最清楚不过，莫瑶知道那天大殿里没人，太子说什么都行，因为没有人能够作证，就算太子爷想把这黑说成白，白道成黑，莫瑶也无计可施。只不过莫瑶想说，这肌肤之亲莫瑶就不需要太子来负责可以吗？太子爷的心意莫瑶是领了。”
太子气得瞪眼。“郭络罗格格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以为你一句不用负责就可以摆脱我吗？”
“莫瑶，许是你生气，可是你也要想清楚啊。太子如今愿意立你为侧妃，就是没发生什么事，这也是多少女子的期望啊，你要珍惜才是。”荣妃道。
“我看莫瑶似乎是真不在乎，到底这肌肤之亲到了什么地步啊？”德妃打断了荣妃的话。
我还未来及张口，就听太子说，“儿臣不是已经说过了？格格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不是吧，难道古代亲亲摸摸就必须要嫁，不一定是太子想模糊事实真相。
“这？”这下好了大概荣德二妃更要怀疑我和太子有了床弟之事。“会不会是格格还不懂得这些事情啊？”荣妃看向姑姑。
姑姑脸也一红，“我那日见莫瑶回来，虽然衣服凌乱，但……也不至于，这……”
“我看那验个身也好解决。”荣妃说。
“莫瑶本就清白为何要验身？”我真是又气又恼。
“荣妃啊，这女孩子家平白无故就被验身，就算没事，这传出去还以为我们家莫瑶是不守妇道的女子啊，本宫看没这个必要吧。”姑姑赶忙说。
“宜妃说的也是，这种事多少损了格格的名誉，也让格格怪害臊。”德妃帮衬着。“本宫看着莫瑶格格老实得很。就依她说的吧。”
“但是这件事不清不楚如何向皇上交代？本宫看还是验验再说，找个可靠的嬷嬷来给看看是否还是完璧之身。”荣妃斜睇了一眼，想看看从我的表情上能找出什么。
见我也没恐慌，“这样吧，郭络罗格格也就听我一句话吧，若仍是个完璧之身本宫也就不说什么了。若是不是，就赶快嫁给太子吧。李公公麻烦您去找位嬷嬷来吧。”
“喳。”李公公打了个千儿，走了出去。
我压低声音说道：“这事太子爷心里明镜儿似的，何必还劳烦李公公？”
太子笑了一声，“你以为就算没事你还能像原来一般清白？出了这种事即便你还是完璧之身，还有谁敢娶你？”
须臾，李公公归来，身边带了位嬷嬷。
“这位是大选时专门负责验身的孙姑姑，郭络罗格格请吧。”
我跟随那位嬷嬷向内殿走去，不知为何脑子里冒出了容嬷嬷的形象。
“我看没这个必要了！”我一回身看见东暖阁门口进来了太子妃石氏。
“太子妃？”荣德二妃站起来疑惑地看向她。“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德妃问道。
“就算验出格格不是完璧之身，也不能证明她是和太子发生了关系。”太子妃提高声音。
今日太子妃的妆容极为浓艳。我知道太子妃不愿意让我跟太子成婚，但是却没料到她会这么说？难不成她是想扯出那日郊外骑马的事情来当挡箭牌？这可真是想自寻死路，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这样做，也没什么可以原谅的了，不如就此机会一举拆穿她的恶行。
“臣妾得知格格早就与八阿哥有私情，而且交换信物私定终身。”太子妃傲气地说到。
“太子妃啊，这话可不能乱讲，这太子的事情还没搞清楚，怎么又出来八阿哥啊？奴才可是要把这里的话一五一十地转告给皇上的。这事真如你所说，那格格的事儿可就又多了。”李公公显得很惊讶。”
“臣妾深知太子爷喜欢郭络罗格格，便派人去看看格格，想了解格格，若是个品行好的女孩儿，不用太子爷开口，我也会帮太子爷要过来。可是谁知派去的宫人反映宫里前一阵子就疯传格格与八阿哥有私情，常常单独呆在一起，甚至有人说格格和八阿哥….”她顿了顿，“他们…...已有云雨之事。”太子妃喃喃着。
真是服了这帮人了，说得我好像魅力四射似的，见一个男人勾引一个，我要有这本事也行啊！
“云雨之事？”姑姑厉声问道，“太子妃，莫瑶跟你有何过节，你尽然要这般诬陷她？”
“有没有诬陷验了身便知，莫瑶一口咬定没有和太子爷有染，为何还不肯验身？莫非是不敢？”太子妃嘲讽的眼神看着我，眼里透着势在必得的气势。
“行了，验身吧。”德妃娘娘发话。
我被孙嬷嬷领入内屋，躺到了床上。
“格格，老奴失礼了。”孙姑姑拉下我的裤子，我撇过头去不想再看，感觉思思凉意渗入身体，一种屈辱感侵蚀着心头，一会儿大概是那孙嬷嬷检查好了，又扶我起身为我穿好衣裤。
“孙嬷嬷可看仔细了？” 我问。
“老奴看仔细了，格格如今仍是完璧之身。”孙嬷嬷转身出了寝殿到了外殿。
“禀告李公公，奴才查验过了格格还是清白之身。”
李公公点了点头，太子妃却猛地一惊，“你认真查了吗？怎么可能？”她忽地指向我“说她是不是给你什么好处了？”
“老奴怎敢撒谎啊？可是格格确实没问题，老奴也不能颠倒是非啊。”
“不可能，我的宫女告诉我那日格格在郊外与八阿哥骑马，回来后格格就像受了委屈似得哭，后来八阿哥主动跑来找格格，说什么会负责，又说去找皇阿玛，格格哭哭啼啼，与八阿哥间拉拉扯扯。之后又交换信物，像是托付终身。这名眼的人谁看不出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你个妇道人家在这里瞎掺和什么，我那天喝多了酒记不住与格格发生了什么关系，现在查明了格格的清白不就得了？”太子想找个台阶下，可却没料到太子妃不依不饶。
“太子爷不能和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的女人在一起啊，你们要不信我可以看看她腰间还挂着香囊信物。”太子妃仍然不肯放弃。
“太子妃说的没错，我是有八阿哥送给我的香囊，可是这不是什么定情信物，而是来防范有人别有用心的毒害用的，我这么说太子妃心理应该清楚吧？”
石氏愣了一下，显然她并不清楚我早就发现了她的诡计，“你胡说什么？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我看太子妃不是挺耳聪目明的吗？连八阿哥给我香囊的事情都清楚，看来在我身边藏人藏得够深啊？挑明了好了，太子妃安插在我身边的不就是慈儿吗？你让她调换我的香包，把里面装上了迷药，就是想让我和一同去骑马的人染上关系。还好当时我把披风放在了马上，才没有发生危险。八阿哥当时与我同行，知道此事后，为了让我不再被人下药，就送了特别香味的香囊，以防再有人调换。那日我发现能慈儿看我的眼神一直不对，事后我派人查过慈儿，她常常到毓庆宫通风报信，太子妃此事你作何解释？一个小小的宫女定是背后受人指使才敢做这么胆大包天之事。”
太子妃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你这样信口雌黄，怎么可信？”
“两位娘娘，李公公若是不信可以将慈儿带来审问，想必她会招的。”
“嗯，派人把慈儿带来。”李公公说。
过了一会儿，派去寻人的跑了回来，一脸惊恐，“师傅不好了，找到慈儿的时候她已经在屋内悬梁自尽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我竟忘了杀人灭口是宫斗剧里常有的事情。
“这动作也太快了点儿吧？”我冷笑到。
“这下谁也说不清了。”荣妃娘娘叹了口气，“我看这事儿也差不多了，皇上只说让查格格与太子的事，如今事情已经清楚了，我看就这样吧。”
看来荣妃已经不耐烦了，顺水推舟给太子妃一个台阶下，荣妃也算赚得了一个人情。
这时忽然我宫里的小太监福禄跑了进来，“格格，奴才平日里观察到毓庆宫里有一个叫芝儿的姑娘是慈儿的同乡，两人无话不谈，想必之前的事慈儿也都告诉过芝儿，奴才由于刚才情况紧急就擅自主张把芝儿带到慎行司审问，这是芝儿招的事情，请各位娘娘和李公公过目。”福禄上前递上了审问的记录。
李公公看了连连点头，“奴才会把这些禀报给皇上的。”
太子妃没了话。
德妃起身：“今日时辰不早了大家都会各宫，这事皇上自有定夺。”
人群散去，我来到姑姑身边.
“与八阿哥骑马发生的事为何要瞒我？还有你以为今天自己赢了吗？你知道你做的这些事禀报给皇上有什么后果？”姑姑气得很，“今晚就跪在翊坤宫门口不许进来，好好想想。”
夜越来越深，空无一人的甬道很是恐怖，跪在这里我的腿已经开始发木，过了一会儿却又下起了大雨，连眼睛也睁不开了。
宫门打开了，姑姑身边的程姑姑走了出来，大抵是我样子太惨若得她也伤心，“你说说这姑侄俩，一个在里面担心得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个在这大雨里泡着，真是……莫瑶你以后可不要再闯祸了，你姑姑让你在这跪着的原因你可知道？”
“姑姑怕我受皇上责罚，便先出来责罚我，这样以来皇上也许还会留些情面。”我呛着雨水说。
“你明白你姑姑的苦心就好，若是皇上明日不再说什么了，你这关就算是过了，唉……..”程姑姑摇摇头进了宫门。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对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