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八)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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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味逐渐浓厚起来。
静坐在办公椅的老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烟斗，闭上眼后还是那一副淡然的神态。
关上的门被来人礼貌地叩叩两声后自己扭开了。
“打扰了，三代目大人，”玄间先一步走进房间，“我们回来了。”
“哦辛苦了，玄间，”三代目拿下嘴咬着的烟斗，慈祥地看着玄间以及后两步跟进门的流歌，“流歌也一样。”
“啊您谬赞了，”被点名关怀了的流歌还是透出一样略略懒散的劲，从怀中拿出毫无损坏的三份物件并上前一步放到桌上：“这是合约书，战斗下达书和白眼的极密资料。”
三代目缓缓呼出一团烟，没有碰桌上的文件，而是放平了眼角欣慰道：“做得很好，流歌。”
“很晚了，俩人都好好休息一下吧。”
这话既是批准了俩人可以休假的也是谈话的结束语。
不过也是，现在少说也有三四点了，的确是深夜。
玄间很自觉地照旧先一步离开，流歌则识趣地留下来等待三代目的问话。
啪哒一声关上门后，一时间无人开口。
“…蜷缩着的刺猬总有天会刺伤自己，继伤害了爱它的人之后。”
流歌将欲开口的唇被一句颇为感慨着又夹杂了心疼的口气给咬了回去。
“啊，大概吧。”刺猬无所谓地耸耸肩。
大抵遇到哲理一类的话语最好用无所谓的姿态敷衍扯过了。别扭得就像是明知道前面有水坑却还是怀着对父母的不满一般狠狠踩下去……那种填满了不知名的恶意的快乐和愧疚。
是很容易理解的话，但是她并不想深究三代目的意有所指，得过且过并非不好。
所以，那就这样吧。
“原木叶叛忍现雷之国军部大臣上野武已确认死亡，”流歌公事公办的口气，里面是过多了的尊敬：“是以无留的身份。”
三代目并没有对流歌明显还很生硬的扯开话题表现出什么动作，在咬回烟斗之后却看着浑身擦伤不断还弄得一身内伤的流歌。
平淡却一针见血地说道：“自负，大意，轻敌，近战差还弱于持久战，凭着小聪明也亏混出了一小番名气。”
“你还差得很多，无留。”
这句话是对无留说的，是的，纵使无留和流歌是同一人。
但是“无留”却要比“流歌”担负了很多东西。
“错过的东西，趁着这些时候补回来吧。”
“希望你不要因此后悔，”三代目背过身子不再作何表态：“让玄间陪你练练吧。”
“我知道了，”流歌压着眼道，“那么告辞了。”
门再次发出啪哒一声。
老人缓缓一叹。
如果仅仅只是在纵容自己的错误的话、“想要被人发现，想要被照顾”的话、
维持着幼稚的行为，是想借此吸引别人的目光的话，
那个人你还看不到吗？
如果不赶快珍惜的话，
你因此注定要错过很多...
浅葱的努力也就白费了啊...
“琵琶子...”老人喃喃道。
……
刚走出火影楼，昏暗的夜色揉捻路灯拉长前面的背影，那人静静的候着。
一瞬间有种意味不明的无措。
什么……无措？！
绝对是因为肚子痛导致肚子饿了所想歪了的产物！
摇摇脑袋的流歌一步上前。
“啊啦，前辈在等我吗？”一转之前的语气，“那么一起走吧。”
“嗯。”玄间应了声。
月明气爽的夜，时不时间携带凉意的风。俩人的一前一后地走回久酒居。
“啊快三年没回来了，”像是自言自语般声调，流歌倒是悠闲的欣赏着头上的夜色，“不知道红她们怎么样了啊…”
“终于难得有一次大休假了，”流歌搓搓下巴，“真是的，突然闲下来有点不习惯啊。”
以“双重间谍”的身份小心翼翼又提心吊胆地维持了三年的“无留”，终于能卸下包袱做回流歌。
没有了时刻警惕着的要求后，轻松下来当然是开心了。
终于做回女人了OJZ
还有，最不能不说的痛是－－
当了近三年的男人流歌倍感胸痛，没错…束胸的痛苦真…真不是女人能忍受的啊有木有！！
这个世界完全没有束胸衣这种萌物啊喂！！全靠绷带一圈又一圈缠绕着的啊！！特么的赶紧回去检查曾经引以为傲的大馒头有没有缩水才是一个女人应该首要做的事吧！
“…这样一想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尝尝当初酿的酒了啊，”这样想着又觉得腹中空空更饿了，“味道一定够足了！”
“话说回来，这时候店里还有东西吃么……唔！前辈干嘛突然停下来啊？”
流歌摸摸被撞到的鼻子，被打断联想颇为疑惑地问。
一直听着某人自顾自的话语的玄间突然停下来后没有动，依然如之前般沉默着，“不用这样。”
……哈？
流歌有点跟不上脑子。
“你在说什么啊，前辈？”
“不必用这样的语气来勉强自己，”玄间转过身子直愣愣的对进流歌的眼，“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
“玖辛奈和四代目死了，你知道了吧。”
斟酌了半晌，还是直言比较好。
流歌仅仅只愣了短短数秒，侧过头道：“啊，是啊。”
”哭什么的，在前辈面前一次就够了啊，”流歌答道：“我想，那时候玖辛奈一定是笑着的啊…”
笑着啊……
玄间回想起那时候在阵中的俩人，呵，的确是呢。
能够找到相伴着死去的爱人，不论何时，俩人只是在一起就足矣可以面对任何情况，哪怕是死亡。
反而玖辛奈让人很羡慕呢....
“…我倒是有点羡慕啊，”流歌笑笑，“虽然会为他们不在了而难过，但也仍旧会这样想。”
“毕竟，活着的人好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流歌，哭泣并不是一件丢脸的事。”
温吞的低沉音宛如小火细熬的汤，浅酌出浓郁的关心。
忽然间就无措起来……
这、这家伙……
干嘛突然这样说啊……
“不、不能满足前辈安慰人的心情真是不好意思啊，”勉强保持平稳的声调说话，“回去煮面请前辈吃夜宵吧。”
倒是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坦率的说出来，玄间依旧调整不过来该如何和流歌相处。少说多做的性子更是习惯于去动手并且寡言，这应当也算是一种笨拙了吧。
一旦看到流歌，脑子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她揪住衣服颤抖着哭泣的样子还有那刺痛的话语，那就更说不出什么了啊……安慰人的话什么的。
不过，她没事就好了。
咬着千本的玄间在继四代目和玖辛奈死之后终于能轻松地牵动嘴角扯出一丝真正的笑意。
“好啊。”玄间笑开了，抬眼只捕捉到眼前的人带着红晕擦身而过。
“这样轻易答应的话，可不要嫌弃我那糟糕的手艺啊，”流歌上前拍拍玄间的肩膀，“就算灌菊花也得给我蠕动着吞下去哦～”
那粗鄙的话语藏着别扭的谢意……
离开太久，都快要忘记怎么和那家伙相处了……
这次颠倒位置走在后方的玄间望着流歌的背影想着。
只是并非玄间一人想到了这个问题，流歌更在苦恼着俩人今后究竟该怎么相处。
啊啊，麻烦死了。
……
（作者插一句：你要是现在能够稍微联想下的话，你就不会轻易用粗鄙这个词来粗糙形容了，相信我孩子，你会想吐的。[严肃脸]）
……
被迫离开母亲这几年间哪有对外面所说的“和纲手大人一起训练去了”那么简单，其实只是不断的逃命罢了，借着纲手大人的弟子躲着不知几次的暗杀。虽然也因此招来了本来该是纲手大人的敌人和追债人什么的…
突然觉得好辛酸OJZ
逃债什么的...纲手大人您到底欠了多少债啊TT U TT
在难得回来之后被“村子接纳”这个问题困扰着，好不容易解决然后被委派去做间谍，虽然对当时来说很困难，但是也不得不去做。
但是，的确是受到了保护啊，因此才会对木叶这里很感激。
你以为这么容易就可以成为特上吗？仅仅四代目的一句话吗？
你以为可以这么轻易的被接受吗？别忘记了你原本并不是木叶村的人。
你以为摆在面前的笑意就真的是友好吗？也会有笑着捅你一刀的家伙在啊。
所以哪有那么简单。
……
沐浴后回到房间的玄间并没有立即睡下，纵然已经快要六点，天边也逐渐泛白的天色预示着睡眠的时间不长了。
静静地等着对面的房间里不再传出任何，哪怕是轻微的声响之后。这才推开窗子跳出去立在屋顶上，并甩出一枚千本击在某颗树上。
“真不愧是不知火特上呢，”被逼出来的人被一袭长袍掩着，就连面部也用一张动物面具遮挡，没有被发现的紧张只是带着平淡的语气说着景仰的话，“如果您能加入大人会很高兴的。”
“免了，”玄间直接拒绝，“我并没有那个意向。”
“而你，也不是暗部的。”只是隶属于某位大人的任务机器而已。
“我并不是来听废话，”玄间带有深意的说，“请告诉那位大人——”
“流歌已经证明自己的价值，并且同样爱着这个村子。”
“不要再来监视。”
否则的话，你应该明白的。
“可惜了，像您这样的实力天才应当继续下去才对啊，”来人自然听懂了潜藏语，“前暗部小队长以及四代目火影直属护卫之一的现任不知火特上君。”
“只是，有光的地方就会有影子存在。”
“您的话我会全数告知大人的。”说完原地一股白烟消失。
玄间再次跃回房间。
希望那位大人能因此消停一阵。
……
晨曦划开层云争前涌进窗里，满满都是光。脑海里不知怎么的就出现出这样的感慨。
即使未来多拥有不可抗拒的事。
会哭泣也好，后悔也罢。
现在的我仅仅看到了耀眼的光。
想要去相信这样的与颓废相隔一纸的美丽。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八)归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