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宜肆意》芯瞅苕月

1、第一章 离家(1)

　　第一章离家

　　（１）
　　第一次逃了课，躲在后山的树洞里。

　　蜷缩得窝靠在这中空的树洞中，可以透过着高高的洞口看着微蓝的天空，现在这个样子就像躺在一口枯井中，而自己是不是就是那对街口刘捕快常说的古井中的干尸。不得不不想起前先日子里说起的干尸诈活的恐怖事情。忙死命地摇摇头，难得这样偷跑出来，还给自己把自己吓死的恶心事糟蹋了大好时光不成。

　　摸着这干枯的树干，虽是中空已百余年了，竟也还未倒下，反而有些绿意冒了起来。老人们谈起这树，总能唠嗑上半天，连私塾里的师傅也是一肚子关于这树的故事。不过这故事倒也简单的很，大家流传的版本也倒很一致，没有像今日私塾里要教的《兰志》那样版本不一，而且每一版本都有好几种注释本，兰学的大家每日里争着，真是冤孽啊。

　　关于树的故事最早是应该是教养婆婆先告诉的，那时自己虽是连音也发不清，可可纳婆婆的故事倒是听得津津有味，还不停呀呀的说个不停。“乖乖，你知道吗？这树里原先可是住着个大蛇精，人若是往着树旁走过，那蛇精就会把人给叼了去。可这树又是这后山的要道口子上，若想上山采药取水，或是绕山去鳞门都得往这走。蛇精生生得把着要道口子，家家靠着以货易货的日子可怎么过呢？那些个日子里，连咱们家这样的大户都快生存不下去了。”婆婆会将那时怎样怎样的苦讲上许久，放佛她自己就经历了这百年前的劫难。这嘴里劫难也是大家各自版本中的不同之处，还有就是大家后来怎么怎么熬下的。

　　“乖乖，婆婆知道你想问什么。大家伙也不是白白等着的啊，那时有个有经历过妖孽造祸的迁居过来的人提议要拿东西孝敬蛇精。堂里准备了个蛇娘娘的长生牌，还有家家户户都孝敬了猪羊牛鸡鸭，敲锣打鼓的送到后山去，可没曾想，还没到地，一阵狂沙，那蛇精早已探出头来，把人都虏了去。那牛羊倒是一只都没吃，只留了一人，要不是他又瘦又黑又小又吓得昏在牛肚下，否则也早被给虏了去。”

　　“可纳婆婆，你可真啰嗦，宜儿听了这么点也是听了三晚，可故事的一半都没有听到呢。”有什么东西在头顶上遛了下，忙拿手抹了下头，顺便也抹了下脸，唉，流泪了呢。“可纳婆婆，你在哪啊？宜儿很想你呢！可，宜儿明天就要走了，过着要道去鳞门，再到那，再到那个地方去了。”

　　泪还没有开始酝酿成海洋，又有什么东西在头上遛了下，什么呀！！

　　陡得睁大了眼睛，什么话都咔在这喉咙口上，刚被耍出去的是一条碧蛇，小，很小，就我一手掌长。本这碧色跟着这树洞里青泥分不太出，可这碧色有些亮眼，便也特别明晰起来，偏又额头点上有一点黑，黑得发白。这些感觉也是后来才回想起来的。

　　当是时，一片空白，惊恐得有些发愣的双眼，而那小蛇也是弓着身回首看着，那一蛇一人互相瞅着。“我要干嘛，我要干嘛，啊，爬!”不知怎么就有些清醒了，脑袋里就只想着不咬被咬了才好，慌慌张张便手脚并用得往上爬向树洞口，上身一出了树洞口，便朝下翻过去，也不管是否脑朝地会摔成家里管家的小儿子王阿傻那样，反正是脚一能着地，便直愣愣得往前走。跑是跑不起来了，这腿有些发颤，而且脚弯子处有些发疼，心子口的紧张也没有消。发颤得往前快走着，连回头也不赶，就怕那小蛇也跟着出来。

　　这树洞，婆婆说是老天爷看不下这地方的人苦着，足足下了三天雨，那雷一道忽的一声就把树打了个中空，这地不知震了多久才停下。不过蛇患到底就这么被除了。刚还想着自己就像那蛇精蜷缩在树洞中，然后一道雷也就这么下来了，可那知，雷没有来，倒来了个小恐怖啊。

　　不过这一吓，倒也让自己明白了一件事。去那就去那，我还是想活着的，被雷打，被蛇咬，我都不原意。我适宜可还是得要适宜得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