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里尼奥同人]Flower’s Legacy》林之书

2、Florescence

　　1） Bashfulgrass/含羞草

　　穆里尼奥与蒂塔祖卡和马蒂尔德一起回到马德里，因为马蒂尔德要亲自给蒂塔挑学校。
　　他们已经修改了抚养协议，穆里尼奥带祖卡，马蒂尔德带蒂塔，假期的时候如果穆里尼奥没时间回老家团聚，就让两个孩子互换。
　　离婚之后马蒂尔德女王本色不减，既然她带着孩子入住了穆里尼奥的房子，穆里尼奥就被她赶到了隔壁乔泽尔那儿。
　　装修的时候并没想到这一层，乔泽尔的房子里可没专门给穆里尼奥准备的房间。
　　穆里尼奥当然不会去睡客房，他和乔泽尔一起睡。
　　离赛季开始没几天了，到时候要花费大量精力在训练上，两人都想趁这几天把该做的事情做了。
　　男人该做的事情……不就是那么回事儿。

　　晚饭后讨论新赛季的训练时都还正常，但两人都心照不宣，随着夜色渐深，做事便渐渐心不在焉起来。
　　最后穆里尼奥索性打发乔泽尔先洗澡去卧室，他去客房的洗浴间洗。
　　乔泽尔洗的很快，穆里尼奥迈进房间时，他已经坐在床沿等着了。
　　穆里尼奥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乔泽尔没转头看他，他也没看着乔泽尔，但两人都在心里想要做点什么。

　　我这时候应该叫他……亲爱的。
　　乔泽尔想，但他想着这个称呼就觉得脸上发烧。乔泽尔在伦敦时有过情人，都是短期关系，他少年时动情，就喜欢过穆里尼奥一个。他从未和人亲密到如此地步。

　　我现在应该叫他亲爱的。穆里尼奥想，这没什么难的。
　　他张了张口，声音却没有从喉咙里发出来。
　　他觉得有点紧张，该死的他竟然紧张！

　　生活中的穆里尼奥可从来不会像面对媒体那样嚣张骄狂，穆里尼奥虽然出过两次轨，但那是他结婚太早，实在也算不得情场老手。

　　沉默超过十分钟之后，乔泽尔突然站起来，去关了灯，然后在一片黑暗中坐回穆里尼奥身边，一动不动。
　　被乔泽尔突然的动作一惊，随即感觉到乔泽尔的僵硬，穆里尼奥忽地想笑，他还是个孩子呢。
　　视线因为骤然陷入黑暗仍然什么都看不清，但乔泽尔就在他身边，一伸手就可以碰到，穆里尼奥终于转过身，扶住他的一边肩膀，然后轻轻摸索他的脸颊，最后把吻印在自己手指触摸到的嘴唇的地方。
　　这一次乔泽尔主动张开了口，回应着他。
　　穆里尼奥腾出的手落在乔泽尔的领子上，解开了第一颗扣子。

　　最终这晚上谁也没叫对方任何一个称呼。

　　» 花语：害羞

　　2）Yellow Rose/黄玫瑰

　　融入新球队的更衣室对乔泽尔来说从来都不是困难，这次更加简单。
　　乔泽尔在曼联时和C罗可是好友，他第一天走进更衣室，就被久别重逢的C罗热情地拉着挨个介绍给一线队，这无疑为乔泽尔在皇马的生涯开了个好头。
　　同样的，C罗对穆里尼奥也不陌生了，C罗在曼联外号夜店小王子，而他自己享乐时也从未放弃改造内向的朋友，但和穆里尼奥的录像抢人从来没有成功过。
　　当初乔泽尔走出的第一步，还是C罗把他推出去的。
　　这点让乔泽尔一直心怀感激，几年里他都和C罗保持着联系，如今同队效力，他也很高兴。

　　队内的第一场对抗赛两人分在不同组，乔泽尔作为后卫和C罗直面相对，如今两人的名气与在曼联时已不可同日而语，却是第一次互相体验，你来我往，一番攻防，各自都对双方身上展现出的巨大进步很是兴奋。
　　休息时间，C罗习惯性地一把揽住乔泽尔的肩，几年没见这个动作也不见手生，瞟一眼场边的穆里尼奥，C罗玩笑道：“你现在有多少穆里尼奥的签名照片了？”
　　乔泽尔比C罗还早离开曼联一年，那时候C罗对他的选择不太理解，但还是支持，还打趣他想要多少球衣签名都可以了。
　　他得到的岂止签名照片？这个话题让乔泽尔不禁想低头微笑，又想骄傲地抬头，不知不觉他露出笑容，连眼神都显得亮起来。
　　这个堪称甜蜜的笑叫C罗叹为观止，乔泽尔眼睛亮亮的样子就跟青训营得到明星签名的小球员一模一样，他实在不明白穆里尼奥哪里能让乔泽尔崇拜到这个地步。
　　在C罗眼里，乔泽尔是个沉默内敛然而感情单纯热忱的人，他毫不怀疑在某些方面乔泽尔还跟个小孩子一样，亏他当初还担心乔泽尔一个人去了意大利会被欺负，或者穆里尼奥不会好好对他呢。
　　C罗看得莫名郁闷，索性一把按着乔泽尔的头发使劲儿揉，乔泽尔一惊，随即也咧嘴大笑，在他手臂下挣扎打闹起来。

　　穆里尼奥眼睛盯着他的小本子，顺口就打算叫乔泽尔，张口才想起如今不是赛季开始前，乔泽尔总在他身边。他抬头往球场上搜寻乔泽尔，就看见C罗搂着乔泽尔揉头发，忽地有点不舒服。
　　阳光下笑容灿烂勾肩搭背的两个皇马球员，同样英俊、出色、年轻。
　　他顿了顿，还是开口喊了一声：“乔泽尔！”
　　乔泽尔立刻撇下C罗跑了过来。

　　一天的训练之后，乔泽尔照例坐穆里尼奥的车回去，他那辆为蒂塔而买的车也随他被运到了马德里，但整个夏天都放在车库里生尘，现在则被马蒂尔德征用了。
　　晚饭是乔泽尔做的，一边做，一边随口时穆里尼奥讨论今天训练的情况，马蒂尔德带着蒂塔祖卡回来刚好一起吃饭，然后穆里尼奥再度被和工作一起打发到了乔泽尔那边。
　　穆里尼奥工作的时候，乔泽尔自己到健身房去加练，后半段的时候穆里尼奥也到了健身房，一边看他的训练状态一边加以指点。
　　练完了，乔泽尔汗流浃背地去走进隔壁的洗浴间，穆里尼奥放下他的小本子，也走进去，他随手拿起一瓶洗发露：“我帮你。”
　　乔泽尔一怔，随即用力点头。

　　穆里尼奥洗得非常温柔仔细，就好像要洗净每一根发丝一样，他沾着洗发露的手指在乔泽尔发间搓揉着，乔泽尔坐在浴缸里，闭着眼睛，唇角还带着笑意。
　　比起在曼联的时候，乔泽尔已经开朗多了，这几天又爱笑多了。
　　在球场上被穆里尼奥看着踢球，下了球场和他一起回家、一起吃饭、一起生活，这就像新婚一样，乔泽尔想不出还有更好的日子。
　　乔泽尔毕竟还年轻，对感情也的确很单纯，他的幸福感根本不可掩饰。只不过很多初加盟皇马的球员都是这样，伯纳乌几乎是每一个踢球的孩子从小的梦想。
　　但看到现在乔泽尔的表情，任何人都会明白他的快乐究竟是来自哪里。
　　穆里尼奥的表情突然柔和起来，他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乔泽尔的后耳垂，轻得就像泡沫拂过一样。
　　帮乔泽尔洗好头发，穆里尼奥就出去了，等乔泽尔自己洗完澡出来，接着上战术课。

　　从头到尾，乔泽尔一直没意识到，穆里尼奥为他吃醋过。

　　» 花语：嫉妒

　　3） Cattleya/嘉德丽亚兰

　　穆里尼奥在皇马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艰难了。
　　球员造反，媒体相逼，球迷内讧，主席沉默。他在这个赛季后下课几乎已经板上钉钉，连C罗都私下问过乔泽尔一次：“你还会跟着穆里尼奥吗？”
　　乔泽尔没有避开目光，轻声回答：“是。”
　　C罗想了想，倒没有生气，与他碰杯：“保持联系。”

　　卡西利亚斯仍然被压在替补席上，最后甚至连大名单都没进，穆里尼奥说他受了点伤，接着卡西利亚斯就接受采访说自己没有受伤。
　　赛后在球场边乔泽尔被几个记着堵住，问他关于这件事的看法。
　　一贯内敛温和的乔泽尔第一次有这种堪称冷笑的表情：“我的回答还需要问吗？”
　　谁不知道他是穆里尼奥的死忠？
　　穆里尼奥禁止他对外发言，但他什么都不用说，他的立场就是这样。

　　突然看台上冲下一个皇马球迷，大半个身子都探出广告牌，冲着乔泽尔大骂：“舔穆里尼奥的脚去吧，葡萄牙狗！”
　　乔泽尔表情毫无变化地抬起头，与那个球迷对视，平静的眸子里似乎有某种慑人的力量，让那个球迷不由一窒。
　　而后他静静地答：“我乐意。”
　　连记者都默了一默。
　　乔泽尔转身向球员通道走去。
　　他知道这句话又会被大做文章，招来轩然骂名，但他不在乎。
　　反正他又不是没真的做过。

　　» 花语：敬爱/倾慕

　　4）Digitalis purpurea/洋地黄

　　从蒂塔那里听到关于乔泽尔的感情的猜测后，马蒂尔德直接打了个电话给穆里尼奥，直截了当地问他是不是。
　　穆里尼奥不置可否地说：“他喜欢我。”
　　“那你是怎么想的？”
　　穆里尼奥不太清楚自己原本想说什么，但电光石火间，他说出的是：“我还没有想好。”
　　马蒂尔德警告他，无论有什么打算，都最好早点说清楚。
　　穆里尼奥知道她是对的，乔泽尔还是个孩子，年轻认真。
　　但他说：“我需要有个人帮我照顾蒂塔。”

　　» 花语：谎言

　　5） Kwai lily/葵百合

　　在皇马穆里尼奥拿到了第四个顶级联赛的冠军，乔泽尔则是第三个。
　　在最高水平的三大联赛都拿到过顶级联赛的冠军，加上在皇马镀过一层金，让回到英超的乔泽尔比起在曼联时身价不可同日而语。
　　但他仍旧没有达到齐达内、菲戈、卡卡、C罗那样，成就一个时代，哪怕只是一两年那样短暂时代的巨星地位。
　　乔泽尔其实欠缺成为一个巨星的特质，就是野心和个性。

　　穆里尼奥始终觉得乔泽尔的潜力是被浪费了，固定在一个位置根本没法最大限度发挥他的能力，不固定位置又难以让人们对他留下深刻印象。而贝肯鲍尔那样的自由人在现今战术环境中是难以复制的。
　　乔泽尔最大的特点就是稳定，什么时间、什么位置都一样稳定，可稳定是人们关注范围很靠后的一点，时至今日，乔泽尔身上最鲜明的标签恐怕是穆里尼奥的拥趸。

　　穆里尼奥并不甘心，他决心为乔泽尔开创出一条独一无二的道路，也是后人难以复制的。他有那个信心。
　　他已经做好在切尔西长期执教的准备，这是第一次他想长期经营一支球队，把自己的理念和精神融入进去，在他最终离开之后也留下点什么。
　　他需要一面旗帜，绝对有代表性的旗帜。
　　乔泽尔就会是他的旗帜。

　　» 花语：胜利/荣誉

　　6） Morning glory/牵牛花

　　穆里尼奥手下的体能教练想出去自立门户了。
　　博阿斯曾是他的对手分析师，罗杰斯是切尔西时的青训教练，克拉克是他的助教，都陆续离开，独当一面。
　　穆里尼奥培养年轻球员的名声或许不如弗格森、温格，培养教练的名声却远远超过他们。
　　当然此时的目标是找个新的体能教练。

　　帮着穆里尼奥筛选资料，乔泽尔问：“泽，我退役后能加入你的教练组吗？”
　　穆里尼奥头也不抬地说：“你退役后的水平可以直接当个主教练。”
　　随着年龄的增长、技术的进步、经验的增加，乔泽尔在球场上越来越鬼神莫测，他就像铁桶阵一样成了全世界教练都无法解决的难题。这个世界仍旧有许多看球员时代名声来选择主教练的球队，乔泽尔在这方面绝对能满足他们的要求，他的起点就比许多人好。
　　但乔泽尔说：“我不想当主教练。”
　　穆里尼奥抬头看向他，他轻声说：“就像我当职业球员一样。”
　　他原本打算谋生的手段是金融，到今日也没有放弃学习，这项本事赚钱的稳定性足以让他后半生不愁，何况他从来就不是对生活水平要求高的人。
　　学习做教练从最初就只是一个借口。

　　» 花语：固执

　　7） Pear Flower/梨花

　　乔泽尔精神很好，全年就没有状态起伏的时候。
　　乔泽尔身体很好，虽然不太强壮但胜在锻炼持久没有不良嗜好，体能教练认为他的状态保持超过三十五岁轻而易举。
　　乔泽尔运气很好，开始踢球以来从没有受过需要休战超过一个月的伤。
　　但随着他名声越来越大，在球场上作用越来越重，对他的犯规也越来越频繁激烈，他的运气终究不能一直那么好。

　　乔泽尔职业生涯第一次被担架抬下场，就是十字韧带撕裂。
　　对于年轻人或许不严重，但对于超过三十岁的老将，这样的伤势轻则休战数月，重则可能摧毁职业生涯。
　　等待进一步的消息报告出来时，乔泽尔躺在病床上，对比赛结束后匆匆赶来的穆里尼奥说：“泽……我要是不能再踢球了，能提前进入你的教练组吗？”
　　穆里尼奥果断说：“出去自立门户。”
　　乔泽尔闷声说：“我不要。”
　　“当个主教练替我争光。”
　　“我不要。”
　　“我退休后当我的继承人。”
　　“我不要。”
　　穆里尼奥怒了：“你的腿还没断呢，给我好好踢球！”
　　“……嗯。”乔泽尔的声音反倒变得安宁。

　　病房里静下来，两人都不再说话了，乔泽尔静静躺着，穆里尼奥坐在旁边守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乔泽尔又开口：
　　“泽，我将来想进你的教练组。”
　　没等穆里尼奥开口，乔泽尔就继续说：“你退休了，我就也退休。”
　　然后终于有一些……他们自己的时间了。

　　这次穆里尼奥没有再反驳，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
　　“随便你吧。”

　　» 花语：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