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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进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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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抱抱~"
月恒闻声,抱起又在地上乱爬寻宝的宝宝,轻勾唇角笑道:"宝宝又淘气了!全身脏得跟只野猫似的,再这样,爹爹可要生气了!"
月无华嘟起小嘴,大睁水汪汪的眼睛,委屈道:“爹爹~~” 一边把大拇指放到唇边吮吸。
“你呀!叹~”月恒无奈的摇摇头,拉住宝宝的小手,不让他养成吸手指的坏习惯,长长的叹了口气。
不知不觉,来到这已经半年了。半年里,他学会了许多从前不敢想象的法术咒语占星卜卦,宝宝一如既往的黏他,他也越来越安于这里有宝宝陪伴的淳朴生活,越来越喜欢这世外桃园的月隐谷,身为月神族族长的工作。
月隐谷位于大齐境内西南方成都大理交界处枝繁叶茂的远古森林,因月神族人善长占卜精通神力受世人崇敬,凡擅自闯入者皆有去无回,朝庭和地方官府一向任其自理,不加过问.
月恒十六岁时出谷历练,两年后回谷时已有四个多月的生孕,还被封为当朝国师。其中因由令人费解!月隐谷的宗旨是隐世避世,何以月恒身为族长却明知故犯?难道,与宝宝的另个父亲有关?
“月恒,月恒!”白辞一路嚷嚷的闯进来,打扰了月恒的沉思.
“先喝口茶再慢慢说。”月恒见白长老额上的细汗,体贴的倒了杯茶道.
“不能慢。还好我跑得快,不然就让风温那老鹿抢先了.”白顺了气道,“今晨,谷外收到成都府衙的拜帖,说朝庭派人来接你这位国师去主持春祭,多好的事啊!可风温那老不死的,非说我月神族要隐世避世,把前几天的帖子都截了下来,还好今天被我碰上啦,不然,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这么说,是要出谷了。”月恒皱着眉头,
“当然是出谷了!”白辞笑眯眯的抱起月无华,道:“少主,可以出谷去玩了,开不开心!”
“什么!宝宝也要去?”
“少主一刻都离不开你,当然要一起去!”白辞顿了顿,道:“快点收拾东西,被风老头发现就走不了啦!
”可是..."
“别可是了,咱们现在就走,索性也不收拾什么行装了,反正有你这个国师在,还怕缺吃穿吗!”
月正当空,繁星灿烂,京城郊外,一片红砖绿瓦,富丽堂皇的大宅门前,停了一队由骑兵护卫的马车。家丁小厮们有条不紊的搬搬抬抬,好不忙碌。宅内一间灯火通明的厢房内,却分外安静冷清。
白辞对着眼前的饭菜一阵狼吞虎咽,风卷残食后道:“我说月恒,怎么吃这点就不吃了?是饭菜不合胃口?不对啊!这里有鸡,有鱼,有虾,有鸭。鸡够鲜,鱼够嫩,虾个个通透,这烤鸭更是极品。你无道理没胃口啊!”白辞指着桌上各道菜,边说边吃,抹了抹满嘴的油,又道:“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担心风温那老顽固知道我俩偷跑出来,会暴跳如雷吧!嘻~~,咋们别理他,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是族长,他能拿你怎么办!再说,我月神族人虽过这与世隔绝的生活,但到底在大齐境内,而你这国师,不当也当了,没道理大齐皇帝派人来叫你主持春祭,你不去吧!大不了,春祭结束后,你向那皇帝辞了国师之位,我俩名正言顺的回去,看风温那老驴还能说什么!”
“我不是担心这些。我只是在想,我们在这京郊住了三天了.”月恒抱着睡着的宝宝站起来,道:“你还记得一路护送我们的将军,把我们送到这后临走时说的话吗?”
月恒见白辞只顾吃喝,没有回答他的意思,不在意道:“他说,王爷让我在这休息几日,再进京。他说的是王爷,而不是皇上。哪个王爷?既是大齐的皇帝宣昭我这个所谓的国师来主持春祭,为何派来的将军却又有王爷的命令!而且,一路上他都叫我国师大人,到这后又称我为月公子,不是很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的,月公子也好,国师也好,不就是个称呼嘛!反正知道是在叫你就对啦!王爷的命令,皇帝的命令,有什么区别,他们都是大齐的皇室。”白辞吃完面前的虾,又拿起一只鸡道:“我说月恒,你整天想这些干嘛!你从前不是都不在意吗?”
月恒闻言轻挑双眉,从前的月恒可以不想,他这个月恒却不得不想。一字错满盘皆输,居然会认为王爷的命令与皇帝的命令一样!只怕会创出什么祸来,看来得多留心才是!
月恒移步到白辞身旁坐下,准备教些常识给这位只有神力不懂常理的月族长老。一名小厮却在此时敲门而入。
“公子,大喜啊!王爷稍后会来探望公子,公子快随小的去准备吧!”
准备!?
月恒无奈的望着眼前,烟雾弥漫的温泉,只是见王爷而已,就要先沐浴更衣,那见皇上还不得斋戒三天!
“月公子,这是,请先服用。”一名俾女端上汤药。
“极乐汤?不用了。”
“这...”俾女面有难色,小厮忙上前解围道:“公子从前最爱这极乐汤,说是沐浴前喝上一碗,可以安神去疲通脉顺气,乃人生一大享受啊!”
“是吗!”月恒将信将疑,古人还真会享受啊!
“那是当然,公子请先享用,小的服侍你更衣沐浴。”
“我自己来,你们先下去吧!”。
他可不喜欢一堆陌生人看他洗澡。
月恒端起极乐汤闻闻,似乎没什么怪味,酩了小口,酸酸甜甜,入口一股清凉爽心,甚合心意,不会就碗底见空。
脱了衣饰,伸出裸脚试了试水温,温和不烫,索性跳了下去。
好舒服!
月恒游了几圈,在水里伸张四姿,渐渐起了倦意,把头靠在池边假眠。
迷胡间,感到有人在他颈项流连忘返,舔啃吮吸。
“宝宝,别闹!”月恒伸手打开扰人清梦的祸害。
颈项终于不在搔痒,转眼嘴唇又被堵住。
宝宝越来越胡闹了,都是被自己给宠的,哪能啃爹爹的嘴呢!
月恒拉起沉重的眼皮,见白玉砌成的天顶,才想起自己在沐浴,宝宝哪在身边!那刚才是...?
“醒了,宝宝是谁?”
月恒身边传来道陌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