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丈夫金在中》爬爬

3、善良的俊秀

　　我的大学生活就这么开始了。从开学典礼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学长允浩。学校太大了吧。
　　“冰舞同学，最近生活学习还适应吗？”校长很关心我，几乎每星期都会‘宣’我进校长室谈话，“生活费够用吗？学习辛苦吗？”他的问题永远不会变。
　　“我很好。谢谢校长关心。”我也重复着千篇一率的回答。其实因为校长的特殊关心，我几乎被全校学生排斥在外。一开始只是女生排斥我，男生很乐意主动接近我。大概因为我在开学典礼上穿制服时给他们造成惊艳的错觉吧，这是他们说的；可是在我拒绝他们后，连男生也排斥我了：漂亮了不起啊？学习好又有什么用？拽什么拽？还不是个乡下人？
　　“你真的好吗？我看你好象瘦了。”校长终于说了句不一样的对白。“要不你去这里看看他们要不要保姆或钟点工人。”校长给我一个地址。
　　“谢谢校长。”我鞠躬完出去。首尔清潭洞······试试吧，没准能找到兼职。
　　我顺着地址找到了这里，因为我几乎是走路过来的，所以当我到达时已经使晚上八点多了。
　　我按了门铃，里面似乎很快有人跑出来。
　　开门的是一个又高又帅的男生，嘴巴还说着：“肯定是经济人哥哥忘记带钥匙了。”
　　我愣了一下，郑允浩？我一眼认出了他。那个在开学典礼上发表欢迎新生致辞的人。他房间里似乎有很多人，又玩又闹看见我似乎都愣住了。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很客气地鞠躬，允浩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忘记我了。我心里闪过一丝酸酸的感觉，因为他我开始认真投入在明智大学的生活。不过忘记也好，我们就不用因为是学长学妹成为雇佣关系而不好意思了。于是我又补充一句，“我，我是来应聘定点清洁工的。”
　　允浩果然忘记了我，他摸着他可爱的脑袋，傻乎乎地回头问房间里的人，“你们谁有打过电话要招定点清洁工？” 房间里的男男女女一起摇头。
　　“你找错地方了吧。”允浩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你是？你不认识我们？”他怀疑地问。如果他说‘你不认识我？’那我也许会马上说，‘不，我们见过面的，我们都是明智大学的学生。’
　　“什么？”我故意装傻，“我为什么要认识你们？我先走了，你们继续。”
　　我微微一笑，允浩还愣在那里。原来他真的不记得我了。
　　房间里有人开起他的玩笑，“U-KNOW，人早走了。再看眼珠要掉地上了。”他们一起笑起来。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允浩似乎仍在想，他关上门，最后一句话仍清晰入耳，“那个女孩子二十不到的样子，可竟然没在读书。”
　　没在读书？我苦笑了一下。我原以为那个笑容不一样。结果却是，我自做多情。
　　我落寞地下了大厦。天空竟然不识趣地开始下起雨来了。
　　我知道冬天的雨有多可怕，一旦把你淋湿了就会冷到骨子里去。于是我便坐在大厦前面的淋不到雨的阶梯上等待。回学校还要走两个半小时的路。我必须等到雨停才可以走。
　　可是似乎苍天看到落魄人也忍不住想欺负一下，我等了两个半小时了，本来都到学校了。雨还没有要停的意思。看来不走也不行，我总不能在这里坐到天亮吧？而且明天还要上课呢。
　　我起身走出大厦，也许我该到马路对面的小店里买件雨衣。
　　“等一下。”忽然后面有个男人跑上来拉住我，“你怎么还没有回家？”
　　我转过头，“你是？”这个抓着我手臂的男生竟然是那个明明读二年级却问我校长室在哪里的糊涂虫俊秀，他怎么在这里？我还看见了他后面那个要抓狂的女孩子，那个叫敏儿的中国女孩。
　　“是你。”俊秀叫起来，“刚才按门铃的也是你？”
　　“你是住上面的那一户？”刚才房间里有四个男生两个女生，可我的注意力只放在允浩身上。
　　“是啊。我们见过面的，在学校里。”俊秀以为我当他是坏人，所以马上解释，“第一次是我问你校长室在哪里，第二次你作为新生代表上台发言。”
　　“是你啊。”我装作终于认出他的样子，被别人记得的感觉很好。
　　“终于认出我了。”俊秀如释重负，“你在找兼职？你这样找工作很容易成为坏人的目标的，而且现在天这么晚又下大雨，回去很危险的。”
　　“我会注意的。”我谢过他，想不到他这么体贴。“不过你女朋友好象生气了。”俊秀后面的敏儿嘟着嘴，还跺脚，最后一气之下自己叫出租车走了。
　　“她就是这样，爱吃醋，不过哄哄就好了的。”俊秀腼腆地笑起来，他应该很喜欢敏儿，说到她的事情就会不由自主地笑。从他身上我感觉恋爱的感觉应该是很美妙的。
　　“啊，不好意思。”俊秀忽然发现他自己有点失仪，马上道歉，“回学校吗？我帮你叫车。”
　　“不要。”我马上阻止，他愣了一下，我只好告诉他实情，“我没钱。”
　　“我可以先借你。”他似乎没真正明白我的意思，“反正大家同一个学校。”
　　“不要。坐出租车回学校的钱都够我一星期的饭钱了。”我艰难地说出实话，憨厚也伤人。
　　“这样啊。”俊秀的脸开始红了，“我有办法了。你晚上和韵基先住一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