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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京城的冬天不算冷,特别是皇宫里,更是温暖如春。
      “今天不冷,把火盆搬出去吧。”沉默的皇帝突然发话,把身边的小宫女吓了一跳。
      “去吧,顺便化些梅花上的雪来,去去烟尘味。”这下皇后也发话了!小宫女朝同伴使了个眼色,急急退出。
      突然意识到皇帝的仪仗其实有的时候很累赘,带了一天的流苏冠,让早朝开始便已经心烦的皇帝更加不舒服,特别是那个新科状元的眼神。他不耐烦地将冠上的流苏拨弄到旁边,但流苏很快又带着嘲弄顽皮的动作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皇上退朝了,就换紫晶冠吧。”柔和的声音似乎很能平静皇帝略微暴躁的情绪,他果然平静下来,回头温柔地说:“随你。”
      娴熟的动作使皇帝仿佛回到九年前,他们成婚的第二天,初夜的委屈还挂在稚嫩的脸上,但她依然懂事地下床,为他加冠,他们试了几次才把他的头发梳好,以后的九年,她一直为他做这件事。
      紫晶的发簪非常锋利,似乎越来越锋利,皇帝仿佛可以感觉到一种在刀锋四周游走的感觉,寒气逼人,如果她的手有一丝偏差,她和自己也许都可以得到解脱。她白皙的手也许会染上自己的鲜血,成为世上罕见的绝美的颜色。
      “皇上今天在哪一宫过夜,臣妾好去安排。”皇后对皇帝微微一笑,端庄的外表下,忽然一现的风情。丝毫没有正妻的嫉妒和危机感,反而有一种少年之间取笑同伴时庸懒而性感的表情。
      “婵音,别挑战朕的耐性。”
      “皇上,秋原郡报了旱灾,皇上也该普降雨露了吧。”雪婵音拨弄着手炉上的暖玉,似有若无地看了皇帝一眼。
      “早朝的事你知道了?”皇帝微微皱了皱眉。
      “皇上雨露不均,才会天人感应,出现大片地区的旱灾,翰林院的人并没说错,也许……”
      “翰林院李编修是临川王的人……”皇帝眯起了狭长好看的眼睛,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冲着我来的,我们总要做做样子。其实他说得不错,就算我一再承恩又能怎么样呢,其实我什么都不能给你,不是吗?”雪婵音的表情有一丝寂寞,那是长期生长在权力的旋涡的花朵常有的颜色。
      “婵音……”
      “把小鸟的翅膀折断以后,再给它自由,也许比豢养它更加残忍……”。
      “事到如今,你依然不肯原谅朕么。”
      “我从来没怨过皇上,甚至太傅、我先君,我都不曾怨过。有些人就被上天给安排在那个位置上了,有些人不能怨,有些人不敢怨。”雪婵音抬起头,静静地注视着皇宫上面混沌的苍穹。

      “西冷,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冬晴微愠地看着他,漂亮的眉型纠结在一起。
      “姐,我……”
      “行了行了,话都说不准了。爹、娘,我扶西冷回房休息。”
      “晴儿,你才回娘家,先歇歇吧,这些事,让丫鬟们做就是了。”殷夫人心疼地看着自己已经出嫁的女儿。
      “娘,我跟西冷好久没见面了,让我这个做姐姐的好好照照顾顾他吧。”殷东晴说着扶殷西冷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跟他姐姐比跟我们亲近啊。”殷夫人叹了口气。
      “西冷今天喝这么多酒,不像是因为高兴,莫非有什么心事……让冬晴听听也好,总比闷在心里强。当年你随我贬官朝阳郡,留下他们姐弟相依为命,也难怪他们感情会这么好啊……”想到当年被流放的情景,殷员外不禁悲从中来。
      “好了,老爷,今天是大喜之日,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殷夫人微笑着扶他回房。又吩咐身边的丫鬟:“去看看少爷和大小姐,别让他们再喝了啊。”
      “来,扶少爷躺下,轻点儿。”安顿好大醉的殷西冷,东晴便让使女们都退出房间。
      “现在可以说了吧?我的大少爷,中了文武状元还不满意?莫非想当皇上不成?”东晴将温水里的毛巾拧干,轻轻擦拭着殷西冷的额头。
      谁知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喊了一声让她惊出一身冷汗的名字。
      “婵音!”
      殷冬晴想都没想,立刻争脱手腕,甩了殷西冷一巴掌。
      “殷西冷你不要命了,敢叫皇后娘娘的闺名!”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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