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爱》刀月灵女

2、为你牺牲

　　该如合证明自己是值得信赖的人呢成为困扰少冉的问题，经常在脑海中回设想着这样或那样的方式，望着晓菲仍我行我素的样子，看样子只是少冉一头热罢了。少冉一个人在家静下心时也曾问过自己，为什么对晓菲那么关心，想着他早上会不会像往常一样来上课？下午第三节课他会不会出现在座位上？晚上打工回家太晚不会有事吧？见到他要不要过去和他说点什么？有时为了这些事想的头的痛了。
　　时间长了，少冉直到晓菲在下午的第三节课一定回来学校，每天如是，难道其他时间他都在打工吗？没有妈妈很可怜，难道他爸爸什么都不管吗？为什么晓菲要这样强迫自己呢？忽然少冉的着眼皮莫明其妙的跳了几下。左眼跳灾，右眼跳财……真是的！能有什么灾啊！少冉笑着摇摇头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幼稚。下午第三节课上课铃打响，少冉的目光有些习惯的望向斜前方，很意外的那里并没有他像见到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晓菲早上丢在那里的书包。晓菲是个守时的人，他若非有事是不会散满到故意迟到的！不知从哪来的担心，少冉就是觉得不妥，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似的。
　　“增少冉！这儿上课呢！你去哪啊？”
　　老师横了一张脸冲着冲出教师的班长怒吼！
　　“对不起老师，我去一下卫生间，马上回来！太急了！”
　　“最近这都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一个个都跟变了了个人似的？”
　　“对不起老师——————”
　　走廊里传来少冉边跑边回荡的声音。
　　“看回来不让你罚站！”
　　少冉顾不上这些，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出来找晓菲的影子，哪怕找不到也可以确认他确实没有在学校里，但就这样等下去少冉的心都找了火一定会把他急死的！从厕所找起、医务室、操场、器械室……几乎都找遍了，少冉用袖子摸了额头上欲滴的汗珠，到底在哪里啊……
　　“你丫有种啊！敢碰老大的女人！活腻味了吧！”
　　“听说你在学校里混的不错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德行！知道我是谁吗？”
　　“哦……说了半天就是昨天那个讨厌的女人啊？他回去跟你那么说的？呵呵……真可笑，硬是往我怀里钻，叫我推一边去了，我可对那种“毒蛇”没兴趣！拜托！您能不能看好自己女人，别让她到处找绿帽子给你戴！”
　　“混，混蛋！你他妈找抽呢！”
　　“怎么着？你来找我就是口舌之战吗？要打就快点！我还上课呢！”
　　“住手————————”
　　几人被一声如雷般的咆哮吓了一跳，远处跑来一个细细高高的男孩，晓菲定睛一看心下凉了半截，本来对付这三人自己还是有胜算的，但这个增少冉何时不来偏这个节骨眼上来了！就他那身子骨还打架呢？一脚就废了……唉……晓菲禁不住郁闷的叹气。
　　少冉奔过来气喘吁吁的，看见晓菲就“蹭”下下蹿到前面把晓菲挡在身后，这才放心把气喘匀了。眼前这三个人不是穿着邻校B高中的校服，其中一个看起来像老大的样子少冉认得，他叫蒋宝，父亲是政府高官，以前曾听妈妈说过“那个孩子整天惹是生非，他爸妈也不管管，长大可怎么得了啊！”。不过少冉从没想到会与这种人犯上事儿，还是小心为妙。
　　“哟！你该不会就是顶顶大名的增大少爷吧？”
　　蒋宝上下打量着少冉撇撇最发问，那两个眨巴眨巴眼完全不知道蒋宝在说什么。
　　“哦，幸会幸会，不过，没想到在这种场合下见面啊。”
　　晓菲望着少冉仍气宇轩昂的样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搞那么绅士干什么！难道是傻瓜吗？
　　“怎么着？增大少也淌这浑水啊？我看你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去吧！去去去！”
　　说完几个人一阵哄笑。
　　忽然，少冉被一股力量拉到一边，目光正好对上晓菲怒视的眼睛，像一头美豹般聂人心神，少冉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脏加速跳动的声音。
　　“你跑这儿来干什么？回去上你的课去。”
　　“晓菲……”
　　“别管我！我不需要你的关心！你听不懂吗？”
　　晓菲毫不留情的与其刺痛了少冉的心。
　　“嘿——我说，你们俩目中无人是吧！给我上！”
　　一错眼的功夫几个人就扭搭在一起，少冉插不上手干着急。不过见到晓菲敏捷的身手也就稍稍放了心，只见几个人被晓菲流星一般的拳头给打的四脚朝天，最后一击给了蒋宝，刚好打在他自认为天下第一帅的脸上，可能拳头重了点，蒋宝退了几步倒在地上，鼻血很配合的留了下来。
　　“就这点水平啊？我还以为这么嚣张很厉害呢。。真是！下次没能耐多找几个人，还有，别耽误我上课时间。还有，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哦，也不需要知道。看你头发黄的跟什么似的，就叫你黄毛吧。”
　　“噗——呵呵……”
　　少冉忍不住笑出生来，看着蒋宝被晓菲打的那个惨样还得被晓菲取外号，总觉得晓菲就是这么出其不
　　意，但似乎也很可爱，果然很像他啊。
　　晓菲捡起自己的衣服掸掸土往肩上一搭转身走人了，少冉望了蒋宝一眼，本想扶他起来，但又觉得他
　　罪有应得不值得同情，还是算了吧，接受点教训也是好的！少冉追上快步前行的晓菲。
　　“你还真能打啊。”
　　“切，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你美什么呀？”
　　“……你没受伤就好……”
　　晓菲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住脚步慌张的在口袋里翻找，从裤兜里掏出一块破损的手表。
　　“靠！那帮小子把我的表弄坏了！”
　　少冉歪头看了看，那是飞亚达老式男士手表，但整个表蒙子都碎了，估计是不能用了。看着晓菲心事重重的样子，少冉猜测着。
　　“这表对你很重要吗？”
　　晓菲叹口气，忽然杨起手用力一扔。
　　“喂！修一下说不定能用，你扔了干吗啊？”
　　“不用了，也是时候扔了，留着它也代表不了什么。”
　　“晓菲……”
　　“呀呀————————”
　　突如起来的嘶吼，让两人一愣，来不及反应蒋宝已经近在眼前，什么东西反光刺痛了晓菲的眼睛，眼前一片昏花，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晓菲推倒在地。晓菲好像听到有什么声音，像有铁器穿过的风声，等眼睛慢慢恢复视力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让晓菲感到血液在瞬间就结冰了。
　　少冉跪倒在地，雪白的衬衫染上大片血迹像石子激起的水泊涟漪般并迅速扩大，而蒋宝几乎傻了，满脸是血，手中的到全是血，随着他失去力道的手而“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老大！老大！快，快走啊！出人命了——”
　　“你们这群王八蛋到底做了什么了！回来——”
　　晓菲脑中一片空白，扑到少冉身边抱他在怀里含着他的名字，少冉的眼瞳已经失去光芒。难道就……就这样死了吗？像那个人一样？不！我绝对不允许的！
　　“少冉！增少冉！”
　　我要冷静，不要慌！包扎伤口！对！先包扎伤口！天啊！怎么血不是流出来的而是喷射出来的！这样不行！找老师帮忙……不！那就晚了！晓菲背上少冉向校门外跑去，少冉的血顺着晓菲的脖子一滴滴的飞溅到地上，像花一般绽开。
　　“少冉，你坚持一分钟，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千万别有事！平时总觉得你很讨厌，可是……你不要死……”
　　晓菲的泪不知不觉早已布满脸颊，望着少冉苍白的脸和血红的衬衫躺在担架车上样子好像那个人……晓菲直到被关在手术室门外时才最终停住了步子。
　　“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最重要的人……难道……你都要夺走吗？”
　　晓菲望着手术灯亮起来，脑海中最不愿意回忆起的东西全部像海啸般涌来，曾经那个时候那个人进了同样的手术室，灯亮时还有希望，灯灭时她却永远不会用她美丽的眼睛望着爱他的人了……少冉也会这样吗？都告诉过你别管我的事，别管！你为什么不听！求求你……别有事……我不希望你有事……我们是朋友……你死了我决不饶过你！
　　等待少冉醒来的时间是漫长的，医生说还没过危险期，一想到被推出手术室躺在担架车上的样子，晓菲的心就不停的绞痛，那张平日里神气活现的脸变得没有血色，紧闭的双眼像永远不会张开了一样。事情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呢？到底哪里不对了呢？如果少冉不是来找我的话……他现在应该在教室安安静静的上课，只是他这个傻瓜愿意与我这种不祥的人在一起才……
　　“医生……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因为大量失血，所以病人比较虚弱，如果今晚没有事就度过危险期了，醒来的时间因人而异。”
　　“……他，不会死吧……”
　　医生看来看晓菲沮丧的脸拍住了他肩头。
　　“孩子，在心中为他祈祷吧。”
　　晓菲抬头望着医生的眼睛，想从中找到答案一般，医生给了晓菲一个令人安心的微笑便转身走了。晓菲默默走回病床边静静坐在少冉身边。为你祈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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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和你做朋友！”
　　“就是让我相信你吗？”
　　“也可以这么说吧，互相信任，互相帮助。”
　　“不可能，我不会相信任何人，人是很善变的！”
　　“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我发誓。我是真心的想和你做朋友。”
　　“好啊，等有一天你能证明并且让我相信你时，我们就可以是朋友了。”
　　你这个笨蛋！就算是要证明也不需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本来这一刀是我该受的罪……是我该受的……
　　这么温暖的手在轻柔的抚摸我的头发，小时候每当自己伤心的时候妈妈会这样守护在身旁，那样什么都不怕了。这是梦吗？阳光很刺眼，晓菲缓缓张开眼睛。昨天一夜都望着少冉就怕他出什么事情，然后……难道是自己睡着了吗？怎么可以睡着呢！忽然那温柔的目光对接上晓菲惊皇失措的眼睛，他仍没有血色的唇边向着呆若木鸡的晓菲微笑。
　　“你醒了？”
　　晓菲有一丝错愕的问少冉。
　　“恩，我醒了，没事了。”
　　“哦，我去叫医生。”
　　少冉看上去很虚弱，他又闭上眼睛继续睡了。医生匆忙赶来，护士给少冉测量，忙了一阵，医生松了一口气，呵呵笑着。
　　“好了好了，没大问题了，不过你得多休息。”
　　“谢谢你医生，我好像作了一个梦，梦醒了就到这里了。”
　　少冉仍微笑着。
　　“小伙子，你得感谢你弟弟把你送来的及时，否则就是我也没有胜算把你从鬼门关抢回来。”
　　“我弟弟？”
　　“是啊，他担心你，昨晚都没眨眼，我凌晨来寻房的时候才看到他扒在你床边，看来真的累了。”
　　护士笑眯眯的望着少冉仍然英俊的脸温和的说。
　　少冉的视线寻找着晓菲的身影，他正一个人躲在墙角里望着这边，少冉微微簇着眉头，晓菲那可怜的样子让人不忍心看。少冉苦笑。
　　“他，不是我弟弟，是我同学。”
　　医生和护士纷纷惊讶的看向晓菲。
　　“噢……是同学啊，啊呀！真令人感动啊！我一直以为是你弟弟呢！”
　　医生和护士走后，少冉忍耐不住的向着晓菲招手示意他到身边来，晓菲默默的走过来。
　　“坐啊，坐到我身边来。”
　　晓菲一反常态竟然没有反抗的坐到少冉的身边，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见少冉的伤口，晓菲皱眉。而少冉似乎有些兴奋。
　　“辛苦你了，这次多亏你我才没事了，谢谢了。”
　　为什么还要谢我？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如果没有我……
　　“怎么了？”
　　少冉望着晓菲扭曲的表情不解。
　　“校长和班主任一会就过来，我给你家里打电话也没有人接，所以……联系不到你的家人。”
　　“哦，他们在国外回来也不是那么快的。”
　　晓菲惊讶的看向少冉，少冉看上去竟然有些沮丧。
　　“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我真的很高兴。”
　　这个白痴！
　　“命都快没了！还高兴！高兴什么呀！”
　　“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伤心吗？”
　　晓菲没有回话，他讨厌死这个字，甚至恨这个字！死是不负责任的事情，自己可以什么都不知道的走了，而受到伤害的则是爱他的人们，爱越深，伤越深。。。所以……没有爱就没有伤害，所以……一直以来我都不要和任何人产生感情，一个人很好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除了自己受伤没有人受伤，这是多么好的一件事情啊！可是，可是！为什么你要闯入我的生活？把原本一切的美好都打碎！我不要再受那样的伤，不要每天心疼到活不下去的程度，我好不容易才淡忘了，好不容易才可以像现在的这样活着……
　　“增少冉，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