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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琴音悲切,相思入骨 ...
同慕容追风告别之后,两人加快速度继续向前方赶路。不知叶炜是因方才制服无常鬼之事赌气,还是为慕容追风的遭遇所感动,一路上静得出奇。
渐渐地,他们走入了一片枫林,这里遍地枫叶,高高堆起,似是一座座小山坡。
见了这美景,叶炜便转为平时的欢快样,感叹道:“想必这儿一定是枫华谷了。”
枫华谷多是崇山峻岭,每座山上都中满了枫树,那厚厚得枫叶盖在苍茫的大地上,淹没了马蹄,马儿飞驰之间,落叶随风飘扬。
叶英观此处地貌,深感此处容易迷路,不适合夜间赶路,一定要加紧离开。
他指了指远处的一潭水说:“让马儿喝些水,加快赶路。这里不宜久留。”
叶炜看了看四周说:“大哥,你多疑了。这里风景这么好。”说到这里,他便话止,不知为何,经叶英一提,也深感此处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压抑感,还是听大哥的加紧些赶路吧。
叶英下马后,一同牵着叶炜的马去水边饮水。此时,叶炜悠然自得的坐在马背上。叶英将水囊装满水,递给他,叶炜毫不犹豫地接过,大口喝了起来。
之后,二人便快马加鞭朝着洛阳的方向赶去。
绝情谷之中,东方宇轩将承露带回自己在绝情谷里搭建的竹屋。
此时,昏迷多日的承露已经醒来,另他在意的是,她昏迷的时候,嘴里不停循环喊着两个字:“叶英...”
东方宇轩因自身原因,觉得这孩子嘴中念叨的,定是人名,而且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许就是因为那个人,她才不顾一切跳入那池子吧。自己一定得帮眼前这孩子找到那个叫叶英的人。这样的话,这个孩子就不会像自己一样抱憾终身。
当承露醒来后,看到东方宇轩的第一面,便喊出她未曾说过的两个字:“爹爹。”
东方宇轩看着眼前十岁模样的孩子,知道她已全然忘记了眼前的一切,但甚是不忍心告诉她真相。便打算自己当一回父亲,给她留下美好的回忆。
他摸着承露的头,点了点头,想问她好点了没,却想起自己不知道眼前的孩子叫什么名字,不如...就叫她小怜吧。
“怜儿,还难受吗?”
“不难受...爹爹,我娘亲呢?”
“......”他只是想着自己当一回爹过把瘾,却没想过这孩子可能会问娘在哪,这样的问题。
而娘亲这两个字让东方宇轩想起了自己未过门的妻子——方碧玲,若那时他没有离开,而是选择与她在一起,说不定他们也会有一个像这样的孩子,他忽而回忆起往事。
东方宇轩在未离家以前时,名为方宇轩,东方宇轩这名字是后来成立万花谷后,他为自己改的名。
宇轩的父亲方乾,一直希望能够与蓬莱方家言归于好,所以在宇轩二十岁那年带着他来到蓬莱,希望能够与蓬莱方家联姻。
而在蓬莱岛上遇到的少女方碧玲也被方乾一眼看中,两家定下了婚事。方乾在谈事时,方宇轩觉得甚是无聊,便在蓬莱岛上观美景。
方宇轩来到岸边的柳树下,眼朝远方望去,天边的山连绵起伏。见此美景,他便即兴取出腰间的玉箫奏曲,抒发自己对此美景的赏析。
他正欲吹曲儿,远处便传来忧伤的琴音。方宇轩觉得此琴者的乐曲悠扬动听,一时欣喜,他便模仿着那琴音,稍加改动。与这琴者合奏了一曲。
曲终,方宇轩甚是想见见这位琴音忧伤的琴者,想问问他/她因为何事如此烦心。
他收起箫,寻着琴音走去。一座小亭楼挡在他面前,也许,那琴者就在珠帘后,他抱着好奇的心情,进入了那亭子。慢步走进亭中,揭开珠帘。
先是瞧见那古琴,做工精美,定是稀世珍宝。他带着一抹笑意,看向琴边这位坐姿优雅、清新脱俗的女子。
方宇轩直言不讳道:“姑娘的琴音如此忧伤,不知所为何事?”
对于忽如其来的陌生人,那女子十分吃惊,但依是故作淡定,笑道:“公子真是一语道破,小女子确实是有难言之隐。”
“不妨说来听听?”
不禁意间,方碧玲把眼前这不曾相识的男子当成了倾诉的对象,也许是因为这岛上,无人愿意听她倾诉自己的烦恼吧。她缓缓道:“家父已为我同侠客岛岛主长子联姻。要我同素未门面的人长相厮守,这实着有些不妥。可为了蓬莱与侠客岛能友好相处,我只能不违抗父命。”说出这些后,她松了一口气,眼角的忧伤淡去了些。
方宇轩依旧是满面笑靥,心想,喔~此女子就是我日后的娘子方碧玲吗?素未蒙面,其实我就在你眼前。他并未告诉那男子自己就是她未来的夫婿,而是假装不知情地说:“这样啊。姑娘就为此事烦心?”
“嗯...公子呢。”
“我?”
“公子的箫声虽说是因我的琴音而起,辅着我。可我一见你,便觉得你笑的很不自然。像是在强颜欢笑。”
方宇轩流露出淡泊一切的眼神说:“我不想做任何人的筹码。深感人世无常,我想隐居起来过逍遥自在的生活。”
对于方宇轩这样仪表堂堂,眉清目秀的男子,方碧玲对他可谓是一见倾心。而他又说出这番话,“逍遥自在的生活”这正是自己所期待的啊,如果她所嫁之人,是眼前的这位公子,那么她今生就无憾了。
“公子所说的,我曾经也渴望过。可我若这样离去,会给蓬莱带来麻烦。”
宇轩对眼前的女子起了怜悯之心,问道:“你就不曾为自己想过吗?”
“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给别人带来灾祸,岂不是太不仁义了。”
“这对你不公平。”他脑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如果自己拒绝父亲定下的亲事,那么眼前的女子就不用那么难过了。
忽而,她便转移话题,笑着说:“同公子倾诉之后,我心里舒坦多了。公子,能否借你的箫一看。”
方宇轩取出腰间玉箫,将箫放在她手中。方碧玲小心地接过,仔细打量了一番,感叹道:“这做工实在的精美绝伦。”
方宇轩见方碧玲对这箫如此喜爱,便说:“姑娘若是喜欢,就赠予你吧。”
“可是,对于奏曲之人来说,这箫理应是你最喜之物,我不能收。”
“没事,我还有很多这样的箫。姑娘,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离开时,方宇轩不禁苦笑,心想,那时明明想说的是,“这箫就算我再喜爱,只要是你喜欢,我便会割爱”可却始终说不出口。
方碧玲握紧手中的箫,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暗暗期待着自己还能同他相遇。
自问道:“难道我喜欢上了那位公子?”不行不行,我已经定亲了,一定要打消这个念头。
一旁的丫鬟铃兰见主子这般不淡定样,又自言自语,便贼笑着凑上方碧玲耳边,低声说:“小姐。你是看上那位公子了吗?那位公子好像是侠客岛的人。”
方碧玲直接找出这句话的重点,恍悟道“啊?侠客岛的人?”说罢,她头也不回,一心朝着方才方宇轩离去的方向追去,仿佛人还没追到,心就已飞到。跟上后,她并未上去挑明说,而是躲在大红圆柱后偷偷看着。不出所料,她看到了方宇轩、方乾同自己的父亲在一起谈事。她暗自窃喜起来,没想到自己要嫁的,竟然真的是自己心仪之人。
她心里默念,谢母亲在天之灵,保佑玲儿遇上那位公子。
回侠客岛的路上,方宇轩直截了当的同方乾说:“我是不会娶妻的。”
方乾毫不听进他的想法,严厉地说道:“你只需要名义上的接受她就可以了,日后随你。”
方宇轩轻蔑的笑了一声说:“呵,别人的幸福,在你眼里就这么轻浮?”
“轩儿,父亲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以后...”他说到这里,方宇轩大吼道:“别说了。你不要总把自己的欲望强加在我身上。”
回到侠客岛后,方乾生怕方宇轩离开,于是在周围派人日夜盯着他。
方宇轩独自坐在房顶上,观着一轮明月与数不尽的繁星。轻叹道:“如果,我们都是平凡人家的孩子多好,我便会与你一起过逍遥自在的生活。可为了我们的幸福不被建立在长辈的私欲之间,我们还是分开为好。玲儿,你可能不知道,蓬莱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觉得我此生无法在爱上别的女子了。”那一夜,他睡在了屋顶上,直至鸡鸣。
日后,他便想方设法离开侠客岛。可门外有那么多人监禁着他,怎样才能做到不打伤任何一个人离开呢?
无疑是最热闹的时候才能做到。那时,父亲定会因忙碌而无从顾及自己,还会以为自己已死心逃脱。
而那日,便是喜事当天,这是出逃的最佳时机。
时间如那风儿一般,挥之而过,相思之情却越发入骨,难以忘怀。
大喜之日当天,少年的计划也已准备妥当。一边的方碧玲则是对未来满怀着憧憬,因为自己将要嫁的是自己为之动心的人。
花轿落地,此时已在侠客岛最大的府邸外。但周围异常嘈杂,府内乱作一团,只听他们纷纷喊道:“少主呢?少主呢?”
她提步下轿,拖着长长的裙裾,拉住身边的一个小伙计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小伙计慌张的说:“少主出逃了,岛主气坏了。”
这话深深刻入她的心底,他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泣不成声。哽咽着喊出:“宇轩...”可这叫喊却并未传达到那男子的心中,她始终没有想到方宇轩会离开侠客岛。
她在心里问了自己一遍:“难道他就那么不愿意娶我吗?”
蓦然之间,她忽然回想起自己曾经对宇轩说过的话。推断,说不定是因为自己为亲事烦恼,不想嫁人。所以他才为了我的幸福,选择自己背负一切从而离去吗?她低头苦笑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我第一眼见到你,便觉得嫁你,我此生无憾。”
不知是什么力量,使她重新怀有希望。她自言自语道:“不行,我得马上振作起来去找宇轩。”说罢,她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摆出一副镇定自若地样子,对一旁的侍从说:“回蓬莱。”
尽管那名侍者千般不解她为何如此镇定,但依旧听从主子吩咐,没有多问。欠着身子说:“是。小姐。”
众人对方碧玲如此淡然的离去,都为之不解,甚至有人以为那姑娘是疯了。花轿旁的铃兰看向轿里,轻声凑上前对方碧玲说:“小姐,你没事吧?”
方碧玲一点也不含糊,含笑道:“我了解他,他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
“可你们才见过一面。”
“那日的琴箫合奏,我便知那公子是何为人。铃兰,不用担心我。”
“好吧。”
蓬莱大殿之上,方碧玲面对那气急败坏的父亲,强忍着眼泪道:“这是个误会,我要去寻我的夫婿。”
“玲儿,你放弃吧。这方家长子出逃,违反婚约在先。我日后定不会给侠客岛面子!”
“父亲。这是误会,你若不让我去,我便自尽。”说着,方碧玲拿起剑架在肩上,将那寒光闪闪的剑刃准对着脖子。
“你...”方轼对于女儿此番作为实在是不能理解,顿了顿道:“他们这样对你,让我们丢尽了颜面。可你却这样袒护他们。你这是在让为父为难啊!”
方碧玲苦苦哀求道:“父亲,你就让我去吧。我一定会挽回宇轩的心。”
“休想!你若踏出这里半步,我便不认你这个女儿。”方轼那声如洪钟般的坚定语气余音绕梁许久,久久挥之不去。
方碧玲面对这般恼羞成怒的父亲,只得跪在地上说:“父亲,原谅女儿不孝。”
之后,毅然决然地朝着大门外跑去,此时,她心中想的全都是方宇轩,她只知道,若不能追回方宇轩,自己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凝视着女儿一步步离去的背影,坐在这冷清大殿之上的男子,忆起了自己的夫人。
世间之大,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她并未与他命中注定的再次相遇,而是不断地苦苦寻找。在这数年里到处打听,也始终没有找到方宇轩。
在阴云密布、细雨绵绵的一天,她在一家茶馆店,听闻店小二提到新兴的门派“万花”,而且万花的掌门叫东方宇轩。这名儿一下就让她想起了方宇轩,她也不确定那人是不是,毕竟已找了这么久,一丝希望都不能放弃,所以,不管那人是不是,她一定要去确认一下。
方碧玲日夜不眠的朝着万花谷赶去,终于见到了万花谷谷主东方宇轩,他正坐于万花谷大殿之上。
没错,他就是当日与自己在亭中交谈的少年,他就是方宇轩,依旧是那熟悉的面容,只是衣着使他看起来成熟了几分。
方碧玲悲喜交加,她止住泪水。跑上前喊道:“宇轩...”
万花谷弟子们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女子,都略显惊讶,纷纷向东方宇轩问道:“谷主,这女子是?”
方宇轩却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问道:“姑娘,是来找人的吗?”
对于那往日旧人,如今陌生的样子,她不再镇定,而是断断续续的回答道:“我...我找方宇轩。”
“那还请回吧,谷内并没有方宇轩这个人。”
“可是,你同他一模一样。”
“姑娘定是认错人了。”
她没想到方宇轩竟然把自己当做陌生人,难道他真的是薄情寡义之人吗?那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为了一个抛弃自己的人吗?他踉踉跄跄地离开了万花谷大殿。
她离了万花谷之后,因为已无处可去,便在万花谷不远处寻了一处山谷住下,还怀抱着期待,等待方宇轩回心转意来找自己,那山谷被人称为绝情谷,里面沟壑纵横,人烟寥落。
承露拉着东方宇轩的袖子,叫喊着:“爹爹。爹爹。”
东方宇轩这才回过神来,他随口答道:“娘亲有事出门了,所以不在。”不过,他也知道一直用这个理由也不是办法,迟早会被察觉。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细腻而又柔和的声音“娘亲在这。”
东方宇轩蓦然回首望去,那眼前的女子,依旧是当年那个清新秀丽的少女,只是岁月的打磨,使她看起来越发迷人,那女子提步向他走来。他唤道:“碧玲?”
“宇轩,若不是万花谷弟子告诉我你在这,你就打算一辈子也不见我吗?那天你为何叫我离去?你为何住在这绝情谷中也不来找我?”
东方宇轩被她步步紧逼的回答,只好一一答道:“是当年我弃你而去,内疚于心。我早就想与你重逢了,我始终觉得自己对不起你。那日我离开就是为了让你另嫁他人,让你不为长辈之间的私利而强嫁于我。我早以为你另嫁他人,没想到你却...”她用食指轻放在他的凉唇上,止住他余下的话,含笑道:“宇轩,你知不知道当我躲在柱后偷看到,你就是我要嫁之人,我有多开心吗?”
他并未再作答,而是将方碧玲拉入怀中,紧紧抱着说:“玲儿,对不起。”
承露虽然不明白什么情况,但是知道娘亲回来了,她边跳边笑的喊道:“太好了,娘亲回来了!”
还有一件让方碧玲很在意的事,她很费解这个孩子是谁,不会是宇轩的吧!所以,她急切的问道:“这孩子是?”
东方宇轩附在方碧玲耳边小声说道:“我捡来的。”听到这里,她松了一口气。
两人双双看着承露。
方碧玲大惊,轻声说:“啊!你应该找到孩子的亲人啊。”
“恩,在帮她找到家人以前,先由我们好好照顾她吧。”
“恩,都听你的。”
因为我个人挺喜欢东方宇轩的,所以穿插了这么一段。
【之前去玩剑三了= =因为新开90级,所在在奋力升级,更文速度慢了。求大家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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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琴音悲切,相思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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