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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试阅章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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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盲症患者传奇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也不是生与死。
——是你站在我面前,而我不认识你。”
患有[脸盲症]的桑桑穿越了:
周芷若:汉水之遇,永不相忘。
桑桑版张无忌:姑娘,你是谁?
赵敏:张无忌,你又坏我好事!
桑桑版张无忌:姑娘,我不认识你。
注:唯一的金手指是作者的托梦~
第一章
这是在哪里?桑桑醒来的时候只觉她背心上一处宛似炭炙火烧,四周却是寒冷彻骨。
她忍不住“啊”了一声。
“无忌,你可醒了!”对着她一脸惊喜的男人不过弱冠之龄,却眼袋甚青,一脸憔悴大叫道:“师父,无忌醒了!”
然后便过来了五个男人和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围着她,他们口中的“师父”看着桑桑,十分关切地问道:“无忌,你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桑桑很淡定的看着这几张同样憔悴不堪的脸,道:“你们是谁?”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桑桑老老实实地点头道:“我知道了,我叫张无忌,我爹是武当张翠山,我娘是殷素素。这是大师伯宋远桥,二师伯俞莲舟,四师伯张松溪,六师叔殷梨亭,七师叔莫声谷。还有太师父张三丰。”
张三丰道:“也许这是寒毒侵入引起的后遗症。无忌,除了记忆全失以外,你可还哪里感到不适?”
桑桑道:“我手脚都暖了,但头和肚子两个地方却越来越冷。”
张三丰安慰她道:“你的伤已好了,在太师父的床上睡一会儿罢。”
[骗人,明明还没好。]不知为什么,桑桑就这么想道,但她没有说什么,就睡着了。
张三丰和众徒走到厅上,叹道:“寒毒侵入他顶门、丹田,非外力所能解,看来咱们这三十几天的辛苦全是白耗了。”
宋远桥道:“师父,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无忌是五弟唯一的骨血呀!”
张三丰沉吟良久道:“要解他体内寒毒,旁人已无可相助,只有他自己修习‘九阳真经’中所载至高无上的内功,方能以至阳化其至阴。但当时先师觉远大师传授经文,我所学不全,至今虽闭关数次,苦苦钻研,仍只能想通得三四成。眼下也只好教他自练,能保得一日性命,便多活一日。”
宋远桥道:“可无忌忘记了所有事情,这可如何是好?”莫声谷丨道:“大哥,这其实倒是一件好事情。若是无忌一直记得五哥惨死的事情,只怕对他也不好。”
众人忆及张翠山之死,顿时神不守舍起来。
第二日。
张三丰亲自前往叫醒桑桑,道:“无忌,从今日起,你便随我学习‘九阳真经’。”
桑桑愣愣地看着他道:“你是谁?”
张三丰大骇,问道:“无忌你又忘记了?”桑桑思索片刻道:“我记得我是张无忌,是了,你是太师父张三丰是不是?”张三丰道:“刚才你不记得我了吗?”桑桑道:“不是,昨日发生之事我都还记得。只是....我记不得所有人的样子了。”
当下,张三丰召集徒弟,告知此事之后,皆感到大为惊奇。
宋远桥道:“这可真是件奇事,今后无忌可是认不得任何人了?”张三丰道:“也不知这寒毒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如此恶毒,叫人全身寒毒而死也就罢了,还让人记忆全失。哎。”
又过的两日,武当众人确定桑桑除了认不得人之外并再无其他症状,也就随他了。此时,张三丰已重教桑桑习武,依法修练“九阳真经”。
桑桑练了两年有余,丹田中的氤氲紫气已有小成,可是体内寒毒胶固于经络百脉之中,非但无法化除,反而脸上的绿气日甚一日,每当寒毒发作,所受的煎熬也是一日比一日更是厉害。
在这两年之中,张三丰全力照顾桑桑内功进修,宋远桥等到处为他找寻灵丹妙药,甚么百年以上的野山人参、成形首乌、雪山茯苓等珍奇灵物,也不知给他服了多少,但始终有如石投大海。众人见他日渐憔悴瘦削,虽然见到他时均是强颜欢笑,心中却无不黯然神伤,心想张翠山留下的这唯一骨血,终于无法保住。
这一日,张三丰和桑桑各骑一匹青驴,一路向北,数日即可至少林。
桑桑此时面青肌瘦,竟看不出有十一二岁的样子。
路上,桑桑一路劝阻张三丰不要去少林,言到少林胸襟太狭,宥于门户之见,必是不肯补全“九阳神功”中的不足之处,还是不要去,不然武当向少林低头,他张无忌实在愧对武当。
张三丰道:“无忌你还这么小,切莫将武林英雄豪杰想着这般。今日你寒毒更甚,非‘九阳真经’不可了。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总要试上一试。”
桑桑着急异常,觉得这么让自己敬爱的太师父降尊纡贵的去求教,大失身分不说,还会让武当没脸,就忍不住吐露自己的秘密道:“太师父!少林绝不肯应的。我昨日做梦,梦见了今天的事啦!”
张三丰道:“什么?”桑桑道:“此事甚为离奇,我昨日做梦,梦见太师父前来少林,少林无礼在先不说,让太师父半山坐地,还说太师父是少林叛徒!”张三丰大惊,他原是幼年之时,曾在少林寺服侍觉远大师,但那是扫地烹茶的杂役,既没有剃度,亦不拜师,说不上是少林弟子。[怎么无忌会知道此事?难不成真有神明相助?]
桑桑见张三丰不说话,又道:“无忌敢在此发誓,所说绝无虚言,若有一字谎话,当遭天打雷劈。”张三丰急道:“好好的发这种毒誓做什么?太师父又没说不相信你。只是,我们都已经到了少林门口,若不试过,总是不甘心。”
此时,他们自老河口渡过汉水,到了南阳,北行汝州,再折而向西,已到嵩山了。
桑桑道:“不过是一条命罢了。神明既然托梦,必定是为了阻止我们上少室山,何不如回去?若不是昨日我才梦见,我们就不用从武当山上下来了。其实你也不用难过,孩儿死了之后,便可见到爹爹妈妈了,那也好得很。”张三丰道:“你别这么说,太师父无论如何要想法救你。你既然能梦见未来之事,想必有神灵护佑,不会那么早死的。”而后,张三丰又长叹道:“那便走罢。”
张三丰牵了桑桑之手,飘然而去。
张三丰带了桑桑下得少室山来,不日行到汉水之畔,两人坐了渡船过江。
张三丰道:“你说的梦中遇见常遇春之事,可是在这里?”桑桑道:“正是。”
接下来,果然如同桑桑告诉张三丰所言,张三丰救下了魔教常遇春,常遇春愿带桑桑去请“蝶谷医仙”胡青牛医治。
次日天明,张三丰携同周芷若,与常遇春、桑桑分手。桑桑目送太师父带同周芷若西去,只见周芷若不断回头扬手,直走到一排杨柳背后,这才不见。他霎时间只觉孤单凄凉,却没有说任何话。
常遇春带着桑桑,目睹了一幕惊心动魄的林中夜斗,又遇到了元兵跋扈,百姓惨状,最后才到达蝴蝶谷。行到过午,只见一条清溪旁结着七、八间茅屋,茅屋前后左右都是花圃,种满了诸般花草。
桑桑将他所经历的事情与梦中对比,竟丝毫不差。暗自可惜道,[梦境只到胡青牛教授我医术,后来我治好了寒毒没有,倒是不知道了。]
这两年之中,桑桑潜心钻研医术,学得极是用心,常遇春曾来看过他几次,说张三丰知他病况颇有起色,十分欣喜,命他便在蝴蝶谷多住些日子,以求痊愈。
一日,蝴蝶谷来了好些武林人士,个个脸如白纸,竟无半点血色,一齐求恳要见胡青牛。
桑桑对这十四人竟是视而不见,暗自思索昨日所梦之事,竟是胡青牛有仇家来到。
夜阑人静,茅舍中除了桑桑翻读书页、伤者粗重的喘气之外,再无别的声息。突然之间,月光之下,屋外山路上只见一个青衫女子携着一个小女孩而来。
青衫女子脸白如纸,道:“蝶谷医仙胡先生在家么?峨眉纪晓芙远道求医……”
桑桑放下手中的书本,皱眉之后决定就寝。[峨眉派?哼。只是各派来的人都有,也不知武当有没有人受伤?那梦里也没有提示,只道会有‘金花婆婆’前来,这可难办的紧。]这样想着,他便歇了房间的灯火。
此时,已有旁人在外道:“竟然峨眉派也来了?这胡青牛号称‘见死不救’,我们来了良久也不得一见。”
纪晓芙尚未说话,只听见她旁边的小女孩道:“医生不给治病吗?妈,你别怕,我们去求求他,你痛得好些了么?”纪晓芙道:“好些了,唉,苦命的孩子。”
于是外面又复清净,只剩喘息声。
次日一大早,桑桑走到胡青牛房外,低声道:“先生,你起了么?”只听胡青牛道:“甚么事?不管他是谁,我都不治。”桑桑道:“是。只是我有些话想和先生说。”胡青牛隔着布帘,道:“我染上天花,自身难保,你又有什么话同我说?难道你近日寒毒又发作了?这倒有些难办。”
桑桑身后忽有人接口道:“胡先生,那金花的主人叫我跟你说:‘你枉称医仙,可是这一十五种奇伤怪毒,料你一种也医不了。’哈哈,果然你只有躲将起来,假装生病。”桑桑回过头来,见说话之人是崆峒派的秃头老者圣手伽蓝简捷。他头上一根毛发也没有,桑桑知是给人涂了烈性毒药,头发齐根烂掉,毒药还在向内侵蚀,只怕数日之内毒性入脑,非大发癫狂不可。这时他双手被同伴用铁链缚住,才不能伸手去抓头皮,否则如此奇痒难当,早已自己抓得露出头骨了。
胡青牛淡淡的道:“我治得了也罢,治不了也罢,总之我是不会给你治的。我瞧你尚有七八日之命,赶快回家,还可和家人儿女见上一面,在这里罗里罗唆,究有何益?无忌,你进来。”桑桑道:“是。”
桑桑推门而进,见胡青牛躺在床上,明知他在装病,也不得不问道:“先生,你的病好些了么?”胡青牛道:“你有什么事早早的说,说完就走!”桑桑道:“我听说有个‘金花婆婆’要来寻先生的晦气,外面这些人都是她打伤的,先生何不赶紧避开?”胡青牛一惊之下,坐了起来,道:“你从哪里晓得?”
胡青牛话声未落,只见从床底飞出一个妇人,点了桑桑的哑穴。胡青牛道:“难姑!”桑桑口不能言,只能看着突然出现在胡青牛房里的妇人发愣。胡青牛道:“这是拙荆。也罢,无忌你既已知晓,就赶紧走吧。这位前辈异人本事太高,要逃是万万逃不了的。”难姑道:“哼,你这个好徒弟倒也把你的‘见死不救’学了个十成十。”
难姑把桑桑穴道解开后,桑桑道:“我正是为此事而来。先生假死避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