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笠松篇]飞鸟》洵梦尘

6、第六章 一波三折

　　海常VS樱园的练习赛开锣，樱园首发阵容都是以正选队员为主，没有一年级生参与。而海常则是笠松、森山、小堀、早川和正选后备队员田中作为首发，最终王牌的黄濑被武内教练安排当替补。
　　对这样的安排，海常众正选没有意见，到是樱园那边觉得不满，认为海常的教练瞧不起人，但是樱园不是诚凛，自上次输球后，武内教练都会彻底分析过练习赛的对手实力才着手安排人配置，所以这次才会做出和城凛比赛时相同的安排。
　　当哨声一响，由跳球拉开序幕，海常以小堀的身高优势取的控球权，开始第一轮的进攻，而樱园在赛前好像也做了一番情报工作，加强了防守，试图阻止对手发动强攻。
　　见此，笠松运球进入外线，在对方防守冲上前来时把球传给了森山，并和小堀配合下首先得分。樱园也不示弱，筱原马上进行反攻，两队一来一往，各自都有分数进账，而樱园看似熬过海常的第一波攻势，分数上也在奋起直追，可惜整个比赛节奏都被海常掌控，渐渐地，在第一节，双方就拉开了分数差距。
　　海常开场取得压倒性的分差让四周再度响起助威呐喊声，前来观赛的人也陆续增加，在体育馆的第二层，因观赛人数增多开始变的拥挤起来，这时一个留着微卷长发的可爱女生挤到围栏边，朝海常正选队员的方向大声喊道：“笠松学长，你要加油啊！”
　　这一喊，众人的焦点都望向正坐在长凳喝水的笠松，可惜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和队员们在商谈攻防分配，并未把目光移向声源。
　　“绘子，现在比赛还没结束呢，你不要在这里大喊大叫。”莉莉子认出了那女孩，正是和她同班的佐藤绘子，一年级女生中的人气王，上至二三年级都有追求者，起初那女孩向黄濑表白被拒绝，后来在体育馆看比赛时看中了篮球队的队长笠松，现在变成每逢有练习赛都会前来加油助威。她这个大笨蛋啊，为什么会忘了海常里还有笠松学长的粉丝。
　　“高桥，你不是应该在体操部吗，怎么跑来这里，该不会是为黄濑打气吧？”
　　莉莉子马上涨红了脸反驳，“那……那家伙本来就很强，根本就不需要别人加油，我是陪中学时代的学姐来看球的。”
　　中学时代的学姐？绘子看向莉莉子身旁的理纱，试探性的问道：“你学姐也是在我们学校就读吗？”
　　莉莉子摇了摇头，回道：“不，她在东京诚凛高中就读……”
　　“诚凛？”听到莉莉子的回答，绘子只差没尖叫出声，“高桥，你脑子进水了？诚凛前阵子才和我们学校打完练习赛，在全国大赛举行前你带她来观赛是方便她收集情报？”
　　“才不是呢，学姐是篮球门外汉，怎么可能收集情报？”莉莉子急着辩解，可当她发现绘子是故意引起这个话题时已为时已晚，她们的争吵引起周围人群的骚动。
　　“诚凛的人来这里干什么？”
　　“大赛举行前来搜集情报的？”
　　“算了，莉莉子，我还是先离开这里，真央那边等着我呢。”感觉海常的学生正用异样的眼光盯着自己，理纱不想让莉莉子感到为难，决定独自离开体育馆去找真央，毕竟这才是她今天来海常的目的。
　　“学姐，你等一下，比赛还没结束呢，等等。”看着理纱快步离开的身影，莉莉子在离开前回过头走到绘子的面前低声说道：“绘子，妨碍别人恋爱是会被马踢死的，你给我记着，以后有机会我再找你算账。”
　　女生之间的争吵只是一场小风波，并未对比赛产生任何影响，但理纱离开的那一幕却刚好被笠松看到，他无法出声阻止，只能留在原地和队友继续完成比赛，在他们的猛攻下，樱园转攻为守，偶尔打一下快攻缩短分差，在第二第三节的时间里，海常的队员们都打的很轻松，很快，时间过的飞快，比赛即将迎来第四节。
　　“笠松，你这小子终于也有桃花开满地的时候啊，对面的二楼走廊有可爱的女孩帮你打气呢。”正在擦汗的森山示意笠松望向对面二层的人群。
　　“我没印象。”这是笠松的实话，在学校他很少和女孩子有接触，更不用说要记住某个女孩的模样了。
　　“你的表情不要那么严肃嘛，会吓跑那个女孩子的。”
　　“理纱刚才走了。”除了比赛，笠松此时最在意的就是这件事。
　　“呃……她应该是去女子体操部吧，等比赛结束你再去找她不就行了？”森山拍了拍笠松的肩膀，“振作点，把第四节打完就结束了，先解决你的情敌要紧。”
　　哨声再度吹响，第四节比赛开始，而之前离开的理纱和莉莉子已来到女子体操部，并和那里的顾问老师打了招呼，县大会决赛前的特训也正式展开。
　　真央和队员们先给理纱演练了一遍团体赛的编排动作，然后再让其指出不足之处，大半小时后，经过仔细的观察，理纱帮真央她们调整了动作的难度，加强了她们基本功训练，并把应该加强的部份全记录下来，方便真央带着后辈们练习。
　　“理纱学姐，你的单足转体和腾空动作依然做的那么好，要不是你专门跑过来一趟，我们这边还不知道怎么办呢。”改变了个别动作后，真央觉得队员们的姿式和动作完成度提高了不少，看来在基本功上下功夫很有效。
　　“我现在还未恢复以前的状态，要完成720度的鹤立式转体还远着呢。”用防护胶布将脚踝裹好，理纱今天来海常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我听说铃木学姐要参加今年的高校联赛和全国个人赛，理纱学姐打算参加吗？”
　　广美立刻用手指弹了一下佳奈的额头，”笨蛋，学姐的伤才刚好，还不能乱动，你要为她想一想，万一真的上场碰到铃木学姐怎么办？”
　　“我会赢的。”理纱笑着回道。
　　真央和广美瞬间呆住了，“别乱来，理纱学姐，铃木学姐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她这些年也没白练习，高一时就拿下高校联赛的个人全能冠军了，要打败她谈何容易……”
　　“安心安心，我这两年的休养也是有成果的，比赛我会尽力而为，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既然理纱学姐已下定决心，我们到时只能给你当啦啦队了，不过有你出场，及川学姐她们也会参赛吧，那是你们在中学时代无法完成的愿望，这次的比赛是个绝佳的机会。”
　　“对了，理纱学姐，篮球部的比赛看的怎么样，应该已经赢了吧，我可是非常期待看到筱原学长垂头丧气的模样，虽说他曾是中学校草，但在篮球方面他还是比不过笠松学长。”
　　提到篮球比赛，理纱脸上的表情再度变的黯淡起来，待收拾好随身物品，她强撑起笑意向真央她们告别。
　　“好了，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回去后多做一下柔软度练习和芭蕾舞步，我要先走了。”
　　看到理纱走出体操馆，莉莉子急忙挡在门口，说道：“理纱学姐，你不等笠松学长了？体育馆那边的比赛已经结束，学长只要等武内教练训完话就能过来了，你稍微等一下嘛。”
　　“笠松学长作为队长有很多事要忙，我不能打扰他，等回到东京后我会把谢礼寄过来，到时你帮我转交给他。”理纱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感觉心里无比难受，特别是那个名叫绘子的女生看向笠松的眼神，然而她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她更不能有所期盼。
　　和众人告别后，理纱独自离开体操馆，并绕过体育馆朝校门的方向走去，途中经过网球场，在一处矮树丛的角落，两个熟悉的身影顿时让她停下了脚步，于是她好奇的走上前一看——
　　“笠松学长，请你和我交往！”
　　“我……我，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难道学长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是的，所以我不能答应你，很抱歉。”
　　今天霉运真是霉到底啊，理纱认为自己该到佛寺或神社转一转了，为什么她要在这里碰上如此狗血的一幕，而且更糟糕的还在后头，笠松发现了她。
　　“夏野，原来你在这里，为什么不在体操馆等我？”终于被他找到人，笠松不安的心总算平静下来。
　　“我……我今天有事要先回家……”
　　“那我送你去车站，你等我一下，我去拿球包。”
　　“等一下，笠松学长，她不是诚凛派来收集情报的人？你怎么能对她那么好？”追着笠松不放的正是在比赛时为他加油的佐藤绘子。
　　“她和篮球比赛没关系，不要混为一谈。”
　　“我不想笠松学长输掉比赛。”见笠松不为所动，绘子把矛头转向理纱，“请你马上离开海常，不要再缠着笠松学长。”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看到此番情景，理纱的脑子也是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笠松，只能用尽所有力气拼命朝前面跑。
　　“夏野！”
　　笠松想追过去把误会澄清，没跑几步又被绘子挡在身前，只能眼睁睁看着理纱越跑越远。
　　“佐藤，我已经说过了，我已有喜欢的人，不能接受你的感情。”
　　“是她吗？”绘子还是想听笠松亲口承认。
　　“是的。”假如之前的误会是为了帮理纱解围，那此刻他不想多做解释，或许就如小堀说的那样，他该让那个误会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