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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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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事休整后我们开始行动,几个人都有点激动,当然我跟他们激动的程度不一样,这会我一边给他们抹锅灰一边计算加上他们我得多花多少银子少泡多少帅哥。
下山后没往城里去,到西郊农家处买了一辆驴车暂时代步,灰溜溜四个小脑袋坐车上甩起了扑克牌。初离汝阳城我警惕性非常高,小家伙被我勒令闭嘴,一直到了我预定的第一个目的地:青城,我们才算回复本来面目。
之所以选青城,是因为听说这里有座山叫青城山,还有片湖叫青海湖。前者好象曾经在哪本武侠小说里看到过,后者好象是地处青海省的一个鸟国,所以听到这熟悉的名字时便存了心思要来看看。
奔波数日,到此时才算开始狩猎生活,这狩猎目标一是美男,二便是美景。到了码头,召了船家,小家伙迫不及待,第一个急急跳上船去,小新急忙随在后面护着他,我跟翠儿也跳了过去。
这里的青城湖没有鸟群,汪洋的湖水上只有寥寥几只飞鸟还是过客。湖的一畔依了青城山,连天的碧波顺着山势向远处延伸出去,触目所及一派山青水秀。船儿缓缓划动,船橹摇动间水波也一道道晕了开来。抬眼见岸边如云的柳枝下坐了闲散适意的游人,青城山巍巍春姿倒映在这清澈的水波里,水上的风清爽地吹过来,在颊边留下一道惬意。如厮美景尽收眼底,一时心情大好,不由得也想吟诗作赋一番。
背着手站在小船上,作出一副心有所感的样子,但是摇头晃脑半天,只想起一首诗:“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背完赶紧坐下来,晃了半天头有点晕,再不坐下来怕有落水的危险。屏心静气等待船上三位观众的掌声与赞叹,这等千古名作,怕不得震煞他们。
“大姐,这湖不是叫青海湖吗?”第一个“赞叹”的是小家伙,好吧,他不懂诗,我送他个白眼。
“姐姐,哪里有荷花啊?”接下来发言的是小新,看在他没家没业的份上我不与他计较。
“姐姐,”翠儿的声音,她被逼叫我姐姐,现在倒也习惯了。“以后还是不要做那么危险的动作了。咱们几人都不通水性,小心点好。”
彻底无语。老天,瞧瞧我出来带着的这些“文人墨客”,真是气闷人了。
郁闷地倚了船舷,将手伸到水里,感受着水流从指缝间滑过的舒爽。
“大姐,咱们玩牌吧。”才不一会儿,小家伙就提出玩。这小子不务正业,逮了空就想打牌。自从我给自己衣服上加了个衣兜后他也要翠儿在他身上缝了个,大小尺寸正好装一副扑克牌的,所以现在他是牌不离身。
“一两银子都掏不出来,玩什么劲啊。”
“不是给你打欠条了吗,五年以后连本带利的。”
“你小子现在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五年后你连这钱都还不清。”
小家伙将求援的目光转向了小新,小新看看我又将目光移向翠儿,翠儿撇撇嘴,低声推捼:“自打出了门,她就抠得慌。”
小家伙想了想,“那咱们推火车吧。”此话一出小新跟翠儿都拉了脸,一个假意看风景,一个低头观察船板。哈哈,整天被他缠着这两人早就得了推火车恐惧症了。
想了想我提议:“这样吧,咱们比赛唱歌吧,比谁的声大。”
“好!”小家伙哄然应好。
“姐----”翠儿拉长了声调,看看不远处漂着的几叶轻舟,她肯定是害羞了。
“翠儿,出门在外咱们自在点,来来,听我的。”扯了嗓子就来了一句:“西湖美景三月天哪......”
“大姐,你怎么又是西湖啊?”
“闭嘴,春雨如油枊如烟哪,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姐,这词咱们能唱吗?”
“你们闭嘴行不,我刚找到点感觉。若是千年有造化,白首同心在眼前……”
“呵呵,小姐这词倒是有意思。”船家憋不住说话了。还好,有个识货的,敢情卖弄半天我的知音在这哪。一时兴起,“船家,您常年在这水上漂,懂得歌不少吧,给我们来一段好不好?”
船家嘿嘿一笑,“小姐爱听小老儿就来一段。”扯开嗓子就唱开了:“天边飘来五彩云哟,地上哟迎来哟吉祥人哟喂。有缘千里来相会哟,一见哟如故哟格外亲哟喂。”
歌声格外高亢,流转的韵调在水面上透出老远。此间刚歇,却听得远方又有人接了起来,“眉里眼里都是笑哟,绿水哟青山哟都是情哟喂。”
“哈哈,小姐不嫌弃的话咱们划过去看看可好,那是小老儿的兄弟。”
“好啊,就依船家。”
划不多时便看到那船的影子,那条船比我们这艘要大些,华丽些,依稀船上四人。船家单手撮唇向着那边打了个忽哨,对面也回了一声。等到了近前看清船上的人时我大大吃了一惊,这不是皇帝跟那个总挂在房上的兄弟吗?他们怎么来了这里?也是来游山玩水的吗?我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却见船家跟对面的那两位船家打扮的人“扑嗵”一声跳入湖里,接着这船便开始摇摇晃晃的。
不好,水匪,他妈的死老天,我怎么这么背。看着船将要倾翻对面的那兄弟跳入水中,我管不得那么多,回头冲着他们三个喊:“抓紧了别松手。”
再他妈抓紧也没用了,那兄弟先考虑皇帝的安全,奔着那边的俩人去了,水面上不停地冒着大泡。我们这边四人坐得分散,那老东西使了大劲地摇晃船身,翠儿这会已经白了脸,“郡主,咱们都不会水啊。”这个傻瓜,这会急了就叫郡主了,回头还不更把我们当肥羊。可是现在我也没办法,气急大骂:“死老天,我死不要紧,他们还是孩子啊。”话音将落,晴空万里的天上白晃晃地劈来了个空雷,小家伙吓得“哇”一声哭起来了。我更是火大:“王八蛋老天,你还吓唬他。”“轰”一声,这次劈实了,我们的船当即翻了过去,四个大馅饺子落水了。
等到落水后我等着挣扎奔命时却发现手上的戒指散出淡淡一圈萤光,将我包在中间,那水怎么也渗不进来。心里一喜,却不敢耽误,水下光线倒也清亮,一眼就看见了小家伙,忙手忙脚乱划过去拉住他,还好,刚拉到他的手那水便哗地从他身边流开了。小家伙已然吓傻了,光圈中说话也不碍事,我赶紧安慰他:“不怕,没事,快找他们两个。”“那边!”是小新在水里挣扎,急忙过去拉住了他的手,还好,他没事,“翠儿呢?”按照四人船上座位的方向我们向着斜面找过去。前面水影中好象有个人的身影正向下沉去,“快”,小新身子灵巧,奔在最前,伸出手拉了起来,正是翠儿,已经昏了过去。现在只有小家伙还空着一只手,“快,拍她背,使劲。”小家伙连着就是一通狂拍,没有动静。我这个急啊,真后悔以前没上个急救课什么的。“小新将她拉平了。”折腾半天翠儿才算是俯泳姿势,小家伙又是一通狂拍,终于,翠儿嘴里呕出几口水来,慢慢醒了过来。“郡主!”声音嘶哑。“难受就不要说话了,没事,咱们没事的。”
这下子心才算是落肚里,“君儿,你拉着翠姐的手,让小新腾出手来,小新,软剑带身上了吧?”“带了。”“好,报仇去。”妈妈的,这帮混蛋,四个人向着水面浮去。
等浮到了水面发现不远处漂着一具尸体,赶紧划过去,心嗵嗵直跳,千万不要是那个皇帝,按辈份说他现在是我正宗的大爷,他死了可要天下大乱的。
还好,看面貌是我们船上的那个船夫,只是他的衣服怎么像是烧焦了的呢?水里哪来的火啊?疑惑不解中脑中清明一闪,我明白了,敢情那雷把船劈翻了,也把他给劈死了,这死老天,真他妈的能玩,等我知道是哪个家伙我非得把他庙烧了。
再次四处打量,远处飘着一条船,船上一人稳如泰山,定睛一看,大爷,你坐得好稳啊。再看看身边零碎漂着的碎木片子,大爷,你侄女来投奔你了。
“姐姐,我们去跟那人借个方便吧。”小新也明白我们没船了。
“好,不过你们记着,无论别人问什么话一律由我来回答,问你们什么都不要说知道吗?”万一他要给我们逮回去呢。
四颗脑袋又悄悄沉了下去,往船的方向凑了过去。
“爷,没找到,连尸体也没有。”刚接近船体就听到话声,看来是那位兄弟解决完人后找我们来着,还好,算你小子有良心,没白陪你那些日子。
急速往后甩两下胳膊,挨到船边,我先伸了头出去:“还没死呢,哪来尸体。”后面咕嘟咕嘟连着冒出三颗头。
船上两个有点懞了,我那大爷也是的,你好歹是个皇帝,注意点形象好不,张着嘴像什么话。
“搭把手吧,兄弟。”
兄弟乖乖伸了手出来,接二连三将我们几个拽了上去。等到最后的小新上来后,我发现我大爷有点不对劲,双眼“色迷迷”地盯住小新不放。不会吧?您几时改口好这个了?您就算要色也找对人好不好,比如说我,嫩嫩的小黄花一朵,虽然咱们不可能,但是好歹给我点自信嘛。沉迷在自怨自艾中的我没有注意到大爷的手展了又攥攥了又展的。
“这位小公子怎么称呼啊?”大爷对着小新发问。
小新看看我,想是记得我对他们说的由我来回话。“他是我弟弟,叫小新。”
“哦?”大爷终于把目光从小新身上移到我这了。“小公子贵姓?”
我们的姓可不能说,明是国姓啊,可是我又不敢乱改姓,这玩意说不好哪天就漏馅了,万一皇帝大怒之下治我的罪呢。想了想,心里有了主意。
“我们姓龙。”
“龙?”
“是!”
“大胆!”龙颜大怒,“本朝哪个郡主姓龙的?”
啊,他怎么知道我是郡主,看我疑惑,大爷很是好心地给我释疑:“刚刚那小丫头分明叫你郡主。”听到这话,翠儿把头低了下去,这下知道惹事了吧?
“郡主是明家的,明家是龙子龙孙的,我说声姓龙也不为过吧。”
“哈哈,小丫头倒好口才。你们几人不会水又怎么从水中逃生的?”
我靠,还审上瘾了,没完没了的问,这个问题我还真不好回答,反正你现在也没说你是皇帝,我也没必要一定回答:“这位先生,我们只是搭乘一程水路,您没必要跟审贼似的吧?”
此话一出二人齐齐变色,我心里早有准备。他是皇帝总不能再把我们扔下去吧,何况还是亲戚。
稍显沉默后我大爷跟我说了句实话:“我们也算是至亲了,只是关心你们而已,何来审贼一说。”
这话倒出乎我意料,我以为皇帝微服私访必是竭力保密的,不过他倒也没说他是哪位亲戚。可是我该怎么回话呢,说就算是至亲也不能告诉你,这是我们的秘密?不成,皇帝面前哪来秘密,惹起他的好奇没准把我带回去研究。可是我的遭遇又不能讲给他听,我该怎么回答呢?”
“怎么,不能讲吗?”
真他妈烦,逼我,但是我还偏偏是处于弱势,干脆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们说说是怎么回事?”目标对住了小新他们三个。
听话的好孩子们一律摇头作答。只是大爷问完话后眼睛又转到小新身上不挪窝了,不会是真打上了小新的主意吧,这可怎么办好。
“你几岁了?”和善可亲的声音。
声音接收人小新又向我看了过来,拜托,不要做得这么明显吧?我硬着头皮,“他9岁了。”
“他几时到你府上的?”
啊?他竟然知道小新不是我亲弟弟?难道他认识小新?大惊之下我没有顾及旁人直接征询小新:“小新你认识他?”
小新摇了摇头,“不认识!”
在小新说出不认识三个字时皇帝大爷的身子明显颤了一下,我更觉得有问题。他是个皇帝,怎么会认识小新呢?
“你左肩上是否有月牙型的胎记?”
“你怎么知道?”小新竟然惊讶之下叫出声来。我也呆住了?通常小说里安排这样的情节势必是私生子与生父相认,难道这皇帝也学乾隆微服江南泡美女,留了种在外面?
“我是你父亲。”大爷的声音有些异样了,“八年了,孩子,你走了八年。”
走了八年?那就不是私生的。靠,皇子,有钱啊,有福一起享啊。不过现在的情况是小新怎么办?难道跟他回去?不舍得,最好不回去,让大爷给他发点钱好了,大家也好平分。
小新显然是错鄂大过激动,倒也是,我们一起也两年多奔三年了,从来没听他说起过他还有个爹。
“孩子,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这回小新没有看我眼色,直接讲了他的遭遇。无非是一直跟着爷爷在山里生活,后来爷爷不见了,他便下山来找爷爷,没找到遇上了我,跟我一待就是两年多。不过这孩子还算聪明,没有提汝阳王府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