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Children's Talk》九死一生

4、梦

　　第4章梦

　　起初是暗。模糊了上下左右全部的知觉，连自己了一并省略了的暗。
　　太习惯了，曾有过的恐惧啊绝望啊，就都记不清了。
　　只是有点寂寞……
　　只是，有人就好了。

　　他这么想着，于是异变出现。
　　象无数撕开了黑暗天幕狰狞的伤口——那一只一只，森森挥舞的白骨手臂。

　　“……特，波特，你给我醒过来！！”
　　有点难受，黑发的男孩捂着额挣扎地醒了过来。伤疤的地方一阵阵地抽着，不是很剧烈的疼痛，只是难受，好像无数蚂蚁在香甜地啃着它们的午餐——或者如梦中所说，无数白骨，在挖掘自己的坟墓。
　　压抑，瘙痒，不干不脆的烦躁。
　　“Harry.Potter！如果睡觉的时候扭啊扭的是你的爱好，你为什么不滚回自己的床上继续呢？！”
　　素来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金发顽劣地翘起了几撮，被吵醒了的男孩瞪圆眼，试图以邪恶的目光表示自己的愤怒和不爽——这努力也许成功了，如果他乱糟糟的头发与滑至肩膀的真丝睡衣没让这画面变得太可爱的话。
　　手掌仍留在伤疤的位置，黑发的男孩愣愣地躺着，如同一个呆滞的木偶。
　　“波特……？你还好吧？”被对方怪异的样子冲淡了睡意，德拉科迟疑地摇了摇一动不动的男孩。“疤头？笨蛋？矮小鸟——Harry，你又做噩梦了吗？我，我去叫妈妈……”睡意全消，金发男孩紧张地掀开被子跳下床——然后手被人拉住了。
　　“我，梦？”剔透的绿眸慢慢转了过来，语气平淡，似乎在陈诉着一个无法理解却无关紧要的问题。
　　“恩，梦。你……”
　　“是吧。是梦啊。”维持那淡淡的语气，哈利突然困惑道，“Malfoy？”
　　“Harry？我还是去叫妈妈——”
　　“Malfoy，你左眼有眼屎耶。”
　　“你——咳咳！”一口恶气冲上来，却把自己给呛到了。
　　“头发乱七八糟的，丑死了你。”
　　“你！咳！去死吧，哈利.波特！！”
　　“衣服也没穿好……”
　　德拉科怒气冲冲地瞪着他：“闭嘴疤头，一个Malfoy不会有乱糟糟的头发，更不可能有……那该死的什么眼屎！！”
　　“可是你就是……”
　　“Shut!Shut！！你给我滚回自己床上去！！”
　　“自己的床？”哈利看起来仍很困惑，“这里不是我家……对了，妈妈出差把我寄在这几天……这里不是我的房间，那是你的，我在这干什么？”
　　金发男孩耸了耸肩，没有回答。
　　“……陪我。”
　　“波特？”
　　疲惫的眼，重重阖上了。
　　“德拉科……”
　　“……”
　　“Dray……我累……”

　　——————歉意的分界线，为我功力不足神神叨叨的琐碎描写——————

　　4岁的时候，Draco Malfoy第一次见到了玩伴的“崩溃”。
　　树的影子。游戏。还有很多很多人。在孩子蒙蒙胧胧的记忆中，那几乎是对“故事背景”全部的印象。
　　也许是妈妈们的威严下两家人又一次心不甘情不愿的共同出行？战争已经结束，当大人们轻轻将两个因疲累已沉沉睡去的孩子安置在帐篷中，蹑手蹑脚地在驻扎地开起一个小小的PARTY时，谁也不曾预见到这降临到其中一个男孩身上的悲剧。
　　撕心裂肺的哭声。
　　噩梦。

　　要得到多少，就注定失去多少。见证了黑魔王死亡的孩子，在夜的国度失去了所有。
　　恐惧如此之深，Draco记得大人们叹息间的只言片语。诅咒，碎片，梦魇，伤疤。
　　Harry空荡荡的梦境。

　　——————我是“还是继续没心没肺好了”的分界线————

　　“小龙，你睡了吗？”
　　“……”
　　“不准睡！！起来陪我！！”
　　“该死的，波特！不要对着我美丽的耳朵大吼大叫！！”
　　“除非你承诺不可以一个人睡着——不知好歹的Malfoy，你知不知道你面前的是什么人？”
　　“WELL，一个睡觉流口水的笨蛋？”
　　“‘伟大的哈利.波特！’”绿眼的男孩阴阳怪调地模仿道，“‘哦！杀死黑魔王的男孩’‘救世的伤疤！’‘死不了的怪物！’”
　　“你只是个被宠坏的小鬼而已。”德拉科闷闷地说。
　　“被宠坏的小鬼？当然我是。至少比起在那些不知道真的假的的梦当然是。我不能再被宠坏一点吗？”褪去了温暖顽皮的眼，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幽幽冰冷的光。
　　“真可笑，人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做梦的？我打赌如果我梦里那哈利见到我，一定也会认为自己在做梦。我有爸爸妈妈小天狼星，可是梦里那个哈利什么都没，如果反过来，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哈利是真的，现在我才是那个什么都有的梦里的人……痛！Malfoy,你又干吗？！”
　　“会痛？”
　　“当然！”
　　“会痛就不是梦了……你自己耍白痴就好，干吗还要把伟大的本少爷一起变成泡沫啊……”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金发少年蹭了蹭被子，再次试图入睡。“就只有连白痴都比不上的饭桶，才会当你这白痴是什么英雄……”

　　————

　　“如果，我真的是英雄呢？”
　　“唔？”
　　“一个可笑的英雄，在所有期待的眼光下打败魔王，然后开始选择消失的方式——你说，我是和那个想征服世界的神经病一起变成真的炮灰了，还是在战后突然失去了所有魔法，华丽，传奇，神秘地失踪了好？我在哪里呢？”
　　“我收回前言。”
　　“？”
　　“你不仅仅是白痴，还是一个强大，顽固，茅坑里出来的超级白痴，”
　　“……”
　　“想知道你在哪里？当然是碍眼地活着，继续危害世界。”
　　“Dra……”
　　“不是还有我吗，你怕什么。”翻了个白眼打断黑发男孩的絮叨，“等到你真没人要的时候，慈悲的，聪明的，盖世伟大，重点是特别英俊的德拉科.马尔福大人我，会仁慈地赏赐你美丽的Malfoy庄园数以亿计房间中的一个好了。”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不是最小的那间。”
　　“Malfoy……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感动地对你流下眼泪吗？！”
　　“咦？被发现了——”
　　“我决定了。”
　　“什么？”
　　“如果有一天，我失去所有魔力住进美丽的Malfoy庄园数以‘一’计的房间之一——就你那卧室好了，反正住惯了嘛——我就以它为基地，侵占整个马尔福庄园，把你抓过来当我的魁地奇司机。”
　　“白日作梦吧！Potter！！”
　　“我们骑扫帚挨个给那些胆敢欺负我的人的房子投火灰蛇炸弹，就算是做梦也要报仇。”
　　“WELL，加点麻瓜汽油怎样？”（……）
　　“加痒痒粉，没炸到他们也要让他们痒死。”
　　“绝音鸟的羽毛？也许能做出有吐真剂效果的土灰蛇痒痒□□。”
　　“啊，那我们一定要在那附近做好记录啊！”
　　“我想，录入咒和记忆咒可以很好地帮上我们的忙。”
　　“哈！”
　　“哈~~”
　　“有吐真剂效果的土灰蛇痒痒汽油记录弹……你能作吗，Dray？”黑发的男孩看来有点担心。
　　“当然，比起你这魔药无能来说。”
　　“Severus会因为你可以骄傲地微笑吗？”
　　“呃……我想他会，又哭又笑的话……”然后，年长一点的孩子宣布道，“不管怎样那是明天的事了，Potter。现在，睡觉。”

　　两颗小小的头颅靠在一起，很快都陷入了没有梦魇的睡眠。

　　————我是“教父大人我召唤你～小天狼星啊啊啊～～～”的分界线————

　　PS.以正常的观点来说，其实我觉得上面那应该是两次劝导下的内容……不过，鉴于我那疲乏的责任心与精力，这坑……咳咳，总之，多敲一点算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