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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那啥双双把家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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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清早妖应又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无伤知晓她生性好动也不去管她,终于在沉思了好久之后无伤下了个毕生最错误的决定,推动了命运的轮毂——他决定要回尹府。
命运的齿轮就此打开,从此,改变了这个故事的结局
本来无伤是与师尹相约每三年互相见一次,如今算来,三年早过,却不知因为什么,师尹也未曾来此。
依妖应的说法,殢无伤就是一块大木头,坐在那里一坐半天连头发也不会动一下,想了半天总会自己醒过来表达他的意愿。所以自妖应回来开始也没去问无伤在想什么,只是靠着这座冰雕一样的靠垫晒太阳,当然手上是不会忘了还要去调戏无伤。
只是,她懒洋洋的晒了一上午太阳,晒的都饿了也不见得无伤有要去做饭的样子,妖应终于忍不住了。正准备开口无伤却及时的醒了过来:“三年约期已至吾欲回一趟尹府。”
这是无伤思考了很久才给出的一句话,其实心里难免还是会有想要躲开妖应好好想一想的念头。故而他早就想好怎么回绝妖应想要随之同去的发愿,只是他等啊等,又扭头看了妖应许久最终居然一句话也没有。这倒是让他不禁有些失落,不过更多的是对于妖应不发一言而产生的的恐惧——她又想要做什么?
不随人愿,终究一日无事。
次日早晨,无伤拎着包裹提着剑正待要远行,忽的手上一轻腕上一扯,妖应提着包裹挽着无伤的手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发什么愣啊!走吧。”妖应一脸好似陪着小媳妇回娘家的表情看着无伤。
“你欲同往?”无伤扭头问她
“欸,原来不是一起去的吗?”妖应奇怪地看他
“…………”
“哎呀,哎呀,走啦,走啦~”妖应拖着无伤走了两步,无伤便叹了口气自己动了起来,两个人影消失在雪天一色的谷中,那已经是一座好几年未下过雪的雪谷了
依稀间那对渐渐模糊的身影又开始了最常规的问题
“你对侬动心了吗?”
“我对你还不够动心”
“没关系,不够动心代表还是有一点,侬紧欢喜”
待两人到达尹府的时候,尹府已然装修的焕然一新,就在无伤扫视尹府的时候,妖应就走上前去抬手准备打门,无伤举手握住妖应的手腕自己伸手叩了叩门环。
开门的是撒手慈悲,他漠然的看了看妖应,转向无伤说:“即鹿小姐的大祭你果然还是忘不掉”
“即鹿,这个名字好熟悉为什么要祭呢?”妖应把话接下问“哦!我想起了,她好像是剑下奴你所嘎意的人”妖应单手一指示意殢无伤
无伤沉默了一会儿默默道:“别在外人面前这般喊”声音很小,但是足够能让习武之人听清。他是无心,反正也是喊习惯了的不去在意这种事情,但是对于撒手慈悲来说又是另一件事了,一份欢喜就这样攀爬上了撒手慈悲的脸
师尹府就如同慈光之塔上的流光晚榭一花一草,就像以往漫步在即鹿窗前。无伤甚至可以那个人在没有师尹的苦境仅凭着对他的思念去还原那个梦中千百遍出现的圣土。其实撒手慈悲是整个世上最爱师尹的人,自小他就事事争求第一,为的却不是名利,而是师尹的侧目。一次一次,直至不择手段,即鹿与他构成了师尹的两面,阳光下的善和深不见底的恶。
“你失约了”师尹淡淡地说,手上无意识的一下下拨弄着手上的香斗。
无伤背过脸去,不知为何,面对着面容如此神似即鹿的师尹的指责,產生了理应不会出现的愤怒。
感受到了来自殢无伤的愤怒无衣师尹柔下声来问:“是被什么耽误了吗?”
无伤自觉沉默了起来,他不知怎麼回答师尹的话。要告诉他自己被一个撒泼打架装无赖的红色卷毛怪物袭击了,甚至还差点因為这家伙忘记了曾经发誓要倾尽一生来守护的女人?即使没有必要对即鹿忠诚无伤也还是不想要这麼做,他甚至不能直视那与即鹿一样的眼眉,不能直视他的变化。
“你下聘的女子吾见过了”殢无伤失败地想要转移话题,却把话题带入更加糟糕的地步。那一瞬间,师尹的面色堪比死灰
师尹对无伤有足够的瞭解,若无伤压根对那女人不上心他连开口也不会。又是死一样的沉默,沉默间窗外传来争执之声
“姑娘,这里真的不是厨房”
“儂不信,儂要饿死了!”女人的声音说著就靠近了房门,殢无伤走过去拉开门递了个包裹给她“儂就知道你有带吃的”然后那红色的卷髮靠过去吻了无伤一下,师尹没看见却是正好看在一羽赐命眼裡。这种明目张胆的佔便宜让一羽赐命难以接受。
师尹突然开口“你先下去歇著吧……带来的女客交给撒手慈悲安排房间好了”
无伤看了看他,转身就準备离开。师尹忽然又开口:“她……是吾聘下的女子吗?”
无伤肯定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开。
“果然,无衣师尹啊,这都是你自找的,原想探他心思,怎想……”
门虚掩著不曾上锁,“你是这样的瞭解我,就如同瞭解我从不关门”
师尹看著门定定的想“无衣师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