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九十七章 感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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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没有等来师父。
夜，静而安逸。
我倚在窗边，望着星空，想着自己不可思议的经历，感怀这发生的一切，不自觉的说出：“还是不死的好，死了这一切的美好就再也看不见了。”
“公子……”红袖和克柔齐齐的看向我。
我向她们招招手，“过来，陪我看看这夜空吧。真是漂亮啊！”
三个人站在窗前，我一左一右的牵着她们的手，看向窗外。
“这样的美景我还能看多久？我越来越嗜睡了，不知道下一次我会昏睡多久？”
“沉睡可以减慢病毒侵入心脉的速度，只要不入心脉，公子就会没事的。”克柔说的很笃定，而我信她。
“我自个儿的身子状况多少明白些的，若不是到了极限，克柔想必也不会用这个法子。这些年，你用各种方法减轻我的痛苦，却不意味着可以减缓□□在我体内扩散的速度，是不是？”
“是。”克柔答得艰难，虽然不愿承认，却又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只是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夜空的星星是那么清晰的映入我的眼。“我不怕死的……”像是对自己的慰藉。我紧紧的抓着她们的手，说：“有你们陪着我，我就不怕了……什么都不怕了……”
也许说的太伤感了，连周围的空气都显得凝重起来。只觉得原本握着她们的手反而被握得更加的紧了。
一时间的沉默不语，最后还是红袖打破的。
“公子，你就不思念那人吗？”
那人？那人……我刻意的去忘记，努力的不去记得，因为只有这样子，我才可以自欺，自欺那人还是好好的，那人没有遭遇不测，那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是，原来不管何如的逃避，当一切还要面对时，竟是这般的无力和彷徨。
“她怎么样了？”我甚至感觉到自己声音的颤抖。
“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过仍需调理些日子。”
“这事情早晚家里都会知道的，我不能自私的把她藏起来。”我想不到两全的办法，是不是就注定了我们无缘？心隐隐作痛，真的好痛。“这对他们不公平。上官予已经不在了，如果连她也下落不明，父亲和母亲他们怎么熬得住！就算母亲不知真相，以为还有个儿子，可是父亲他……我怎么能这么残忍呢……”我要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可她已经嫁人了，就算因为此事不与秦家结亲，她将来还会嫁给别人。公子……你若一直是她弟弟的身份，你们怎有可能啊……”红袖说的对，若是顶着这个头衔，就算与她咫尺也是天涯啊。
“红袖，你说的很对。且不论性别，单就这身份就已经束缚我太多了。”我把她们拉到我的眼前，继续说道：“让你们这么跟着我，其实我心里很内疚。你们这么为我，可我又为你们做过什么呢？如果我不死，我将用一生去爱你们，照顾你们。若是不幸，我死了。你们也要答应我好好的活着，替我向我娘和师傅尽孝道。”
“我……”两人都争着要说些什么，我用手指抵住了她们的唇。
“这是你们公子的命令，也是请求。好好的活着，为我，更为你们自己。生命只有一次，即便是轮回，也和今生无关了。死很简单，但死了就无法回转。这是世上有很多事可以拿来后悔，可是死了就连后悔的机会和资格都没有了。所以，请好好的活着……”是什么湿润了眼眶？将她们轻轻的搂在怀里。
要哭就一起哭吧，让眼泪去冲刷这一切……
第二天清晨。三个人的样子都很憔悴，特别是那一双眼，也许是哭的，都有些发肿。
“以后再也不要哭了，看看，不帅气也不美丽了！”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她们。
“还不是公子惹咱们哭的！”克柔嘟个小嘴说道。
“就是，都是公子！如果公子以后再惹咱们哭，就在你昏睡的时候，不喂你喝水吃药。”红袖也加入克柔的阵营，帮腔道。
“哟！就怕到时你们不舍的。”眼珠一转，一副贼眼，又道：“趁我昏睡，你们指不定占我多少便宜了呢！”
“谁占便宜了！”两人异口同声，却又一副心虚的表情。
“你们就不承认吧，反正公子我早晚要讨回来的。”
“谁给你讨！”两人出了奇的一致。
“哈哈哈！”看她们的反应，引得我连声大笑。
“公子好讨厌。”克柔害羞的转身走了。红袖也是白了我一眼，跟克柔出去了。
而我依旧是忍不住的笑了好久。
临近中午。
终于等来要等的人，似有千言却不知如何说起。只是相见一笑，藏不住的喜悦之情。
晚上吃饭的时候，看着师傅那小媳妇的样子和娘那一身儒雅的男装，我确实有点适应不过来。
难道师傅才是那个被压的人，而娘才是……
妈呀，光想我就有点抖啊。正当我抑制不住的狂想时，突然听到有人叫我。
“吃饭呢，发什么呆啊。像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我还在半痴呆的状态下，下意识的嘟囔了一句，“破灭了，师傅原来是被压的……”
“你这孩子，嘟囔什么呢？”娘往我碗里夹了一块肉。
“没，没什么。”我咧嘴开笑。“啊哈哈，哈！”
“你们公子平时也是这样吗？”娘开始询问红袖和克柔。
“这……”红袖显然不想据实说。
“那个……”克柔似乎也不想爆料。
“娘——”拉了个长音，却又改口道：“反正娘你现在穿男装，看着男装的你叫娘，感觉有点错乱。以后你穿男装我就叫你爹，你穿女装我就叫你娘。这样人前人后叫着也方便。”爹啊，娘啊！真是想直接叫名字！可惜，可恨！谁叫自己辈分低！总有一天，我要翻身！到时生几个孙子出来玩玩！完了，我又开始邪恶了！
娘一脸温柔的看着我，这样的气质实在不想一个男子该有的。“没想到，这男装我也有穿不习惯的一天……”
在娘的眼神里，就算没有那么明显，就算只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痛，似那入骨的痛……
作者有话说
第97章 第九十七章 感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