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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9节、美人救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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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看我注视他身后,微转头看了看,笑道:“曦儿,你还没见过她吧,她是朕……”
我不等他说完就接道:“这位就是父皇新收的袁美人吧?果然是绝代佳人,连我们见了都喜欢的不得了呢!”
杨广捻须微笑道:“朕回宫之时,才见了宝儿。封了她美人还没两天,你刚进门怎么就知道了?”
我得意洋洋的说道:“我有可靠消息啊,据消息灵通人士预测……”
杨广一怔:“曦儿,你说什么?”
我赶忙打叉道:“啊,奥,我是说我有千里眼、顺风耳。”我暗暗吐吐舌头,书上说袁大姑娘娇憨之态消人魂,还真让我猜对了。奶奶的,一高兴得意忘形了,差点说岔了壶!
杨广笑道:“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这个鬼丫头。这是谁的耳报神这么快啊?”
耳报神?我倒!果然是背后莫说人,刚才嘀咕了宇文成都那色狼,啊不是,是豺狗两句,就现世报、来的快了!我傻笑着打哈哈道:“这个就不能告诉父皇了,不然人家下次哪还会通风报信!”
杨广笑道:“你这个鬼丫头,还跟朕打埋伏!好,朕就不问,早晚查出来!宝儿,你过来,与曦儿相见。”
袁宝儿并不拿腔作势,走过来施礼,起身微笑道:“宝儿见过三公主。”
我也忙还一礼,转头对炀帝道:“父皇,曦儿与袁美人一见如故,不如就由曦儿替父皇带袁美人在宫中各处逛逛如何?”
杨广朗笑道:“你这个丫头啊,就是坐不住,才刚回来就又想着玩。去吧,别误了晚膳时辰就好。”
我答应一声,拉着袁宝儿就走。奶奶的,这宫里我就看了两眼,还不赶人家呢,谁带谁逛啊?!不过我可是真坐不住啊!满屋的阿谀奉承,就跟让咱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似的,谁受的了这个啊?!要不是有宝儿,我都准备尿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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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今天是仲秋佳节,李世民提了个食盒,装些果酒、食物,到晋阳狱中来看刘文静。守门的狱卒虽然心下忐忑,但也不敢拦他。他进去一看,牢房虽然寒陋,但有他的交代,还不至于受苦。刘文静蹲在地上,正悠然自得的拿根树枝在点戳着什么。
他让狱卒开了牢门,走进去叫道:“文静,委屈你了。”
刘文静并不如平时的恭敬与谨慎、小心,仍是蹲在地上,只一拱手道:“公子爷来了正好,快来看我这局棋如何?”
李世民往地上一看,原来他是拿树枝画了个棋盘,圆圈代表白棋,涂满当作黑棋,自己跟自己赶围棋呢!他再往刘文静面上看看,神色平和、洒脱,全无愁苦之态,不由生出几分敬佩。他笑道:“文静兄倒好自在,却让世民白担了这两日的心。”
刘文静伸个懒腰:“公子爷当真以为刘某此举是为刘某、是为李密么?现时天下纷乱,四方竞起,隋氏已如将倾之大厦。想我刘文静,虽不敢说有经天纬地之才,但投效何人,也不难做个这七品县官、一地父母。但不知君家父子将置于何地?”
李世民笑道:“此言深得我心,正如鲁子敬说孙仲谋。世民来看文静者,非为儿女子之情,乃欲与君议大事尔!”
刘文静一手紧握住李世民道:“目今盗贼遍野,数以万计。当此之时,真命之主登高一呼,四海皆平。令尊掌兵十余万众,文静在此地为官多年,多识英雄,亦可收的数万。令尊一纸令下,谁敢不从?由此趁虚入关,不过年余,大业可成!文静确系李密姻亲,但文静此举,只为日后多一臂助,非为文静自身,实为令尊、实为公子啊!”
李世民为刘文静所感,亦慨然道:“文静放心,世民必然设法令文静得脱牢笼。孙仲谋者,世民当自任,文静必为世民之子敬。你我击掌为誓,定不负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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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宫中呆的是穷极无聊,今天已是中秋,想来街市上必然热闹。我想出去瞧瞧古时民间过节的新鲜,就找来杨继川,换上套侍卫的衣服,假装跟他出去办事,准备混出宫去。
眼看宫门在望,就要胜利大逃亡了。忽听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杨副统领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我光看地下那长的离谱的阴影,就知道是谁了。奶奶的,又是宇文成都这阴魂不散的家伙!我赶忙缩进杨继川身后,以免给他看到。杨继川背在背后的手,冲我比划两下,示意我先走。我一想也是,给这人看出来,杨继川就有大麻烦。趁着杨继川转身故意遮住宇文成都的视线,我连忙溜出了宫门。
长安城中人流往来如炙,到处张灯结彩、好不热闹,比扬州城不知繁华了多少。我心想果然是皇城帝都、天子脚下,不愧为是世界上第一个百万人口的大城市,果然富庶!
只见前面挨挨挤挤得围了一大群人,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我一时好奇就钻了进去,原来是几个打把式卖艺的,什么钻圈、吐火、胸口碎大石。我不由撇撇嘴,咋还演这个呢?不是都让司马南揭露了,是骗人的么?!我又原道返回,推推搡搡的挤出去。
刚挤到人群外围,就被人猛地撞了一下。我抬头一看,是个脏兮兮的乞丐模样的年轻人,脸上抹得油脂麻花的,也看不出具体多大来。
就看他打躬作揖的说道:“对不起了官爷,小人该死,冲撞了官爷,官爷恕罪!”
我一听,妈妈的,咋都好说这个尼?得了该死的便宜是咋地?!我摆手道:“你走吧,没事。”
这少年立时转身就走,好像怕我反悔一样。不对,等会,一般这种桥段都是……我一摸腰间的钱袋,果然不见了。“来人那,抓贼啊!”我大喊一声就追了上去。奶奶的,光偷点钱没什么,但那里面还有回宫的腰牌呢!这要丢了,我就不是笼里的金丝雀,直接华丽丽的改丧家犬了!再说了,这不还等于吃我豆腐嘛!叔可忍婶儿也不可忍!小子,你给我等着!
那小子听到我的喊声,马上跑的比兔子还快。咱虽然在二十一世纪时号称兔子,但那是因为我有一对异常灵敏的耳朵,不是因为我跑得快啊!眼看越追越远,那小子跑进条小巷子就找不着人了。我蹲在巷口,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边喘边想,一会是要上演卖身葬父,还是落难举子的戏码,找地方混口饭吃啊?
忽听“啪”一声脆响,唉要一声大叫。刚才那小毛贼,就被人从旁边的岔道里打了出来,一手高肿着。接着走出一个二十上下的女子,苗条身材、容长脸,穿了一件月白绫袄,下衬水红罗裙,白梅傲霜之姿、红梅映雪之态,清寒高远、手中持剑。她冲我一点头道:“这位官爷,可是你丢了东西?”
我上前几步道:“多谢这位姐姐仗义出手,麻烦姐姐,小弟多谢了。”
她微绽笑容冲我示意一下,便对那小子喝道:“看你年纪轻轻,身材壮健,如何不可糊口,却要去作此等辱没先人的勾当?快把这位官爷的东西交出来,不然今天拆了你的手脚,省得你再为害地方!”
那小子哼哼唧唧的说:“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一个官差,手软脚软,倒是个小娘们这般厉害!今天算我倒霉!”他说着把钱袋,向着那名女子的方向远远扔了出去。趁着她捡钱袋的功夫,猛地向我冲来,把我推到一边,撒腿就跑。
她拾了钱袋过来,并不去追那小子,略带惊讶的问我道:“这位官爷原来是禁军?”
我刚想答应,她忽然一怔道:“你、你的耳朵上……”
我知道她是看到了我的耳洞。虽然我在二十一世纪时没有,但这位公主可是早早就带了坠子的。我傻笑道:“不瞒这位姐姐说,我也是女儿之身。”
她略一皱眉:“那你怎么会有禁宫的腰牌?”
我看看四下无人注意,顺嘴瞎掰道:“其实妹妹的兄长,是宫中当差的侍卫,今天仲秋佳节不当班,出去喝酒了。小妹一时好奇,偷换了大哥的衣服跑出来闲玩。不想被贼人偷了腰牌,若不是遇上姐姐,小妹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都说大恩不言谢,不知该如何相报姐姐才是……”
我正要行礼,忽见她眼中亮光一闪,赶忙扶住我道:“妹妹快别这样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想我陈贞早已孑然一身,今日有幸见了妹妹,以后你我便以姐妹相称,彼此多个照应可好?”
我刚想说好,忽然一怔,这名字好熟,她说她叫陈贞?刚才她听到宫中二字,眼有泪光,她认识禁宫的腰牌,她衣着素雅,却掩不住身上一股清远高贵之气。我连忙道:“姐姐尊字陈贞,莫非姐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