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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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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就惊住了,这他|妈是什么意思?
没等我再仔细问,远处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一旁的闷油瓶警惕地抬了抬头,道:“起雾了。”
我和胖子顿时脸色一变,昨晚的回忆瞬间涌入脑海,要是那群蛇和昨晚一样打算再来玩捉迷藏,我们继续待在这里只怕是凶多吉少。我们本来打算捉文锦,这下文锦没抓到,却抓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别还把自己的命赔进去。
闷油瓶解开那人脚上的绳子,押着他往神庙走去,那人也没跑,想必是知道这种时候不跟着我们反而是死路一条。我们迅速转移阵地,赶在雾气弥漫之前回到了神庙的石室中,潘子还在地上躺着。我趁胖子搬石头堵住石室入口时从背包里翻出防毒面具,以防万一。我把手里的防毒面具递给他们,等都发完了,我才注意到坐在角落里那个“吴邪”,一时拿不定主意,指着他问:“他怎么办?”
胖子戴着防毒面具,声音有些模糊:“有多余的就塞给他,没有了让他自求多福,这雾能把人毒瞎还能把人毒哑了?”
我又翻了翻背包,在三叔他们留下来的物资里找到一个完好的防毒面具,给那人扣上。
我们把矿灯熄灭,都窝在角落里,不远处的营地传来一阵阵巨大的碰撞声,我一想到昨晚的经历顿时不寒而栗,心想就算三叔他们没找到那什么劳什子终极的入口,就冲着这每晚发生的事都足够把人折磨得心惊胆战离开营地了。
外面一直响着碰撞声,和帐篷被压垮的声音,到了最后估计帐篷都被压坏了,就又响起石头被撞碎的声音,简直就是要逼得人无处可逃,赶尽杀绝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才发现我已经睡着了,外面已经没有那些巨响,估计是快天亮了,那群野鸡脖子停止了攻击。
我眼前一片朦胧,正要去擦眼睛,发现防毒面具还戴在脸上,那片模糊是镜片上的水雾,我直接把面具摘了下来,眼前瞬间就清楚了。
我们还在那间不大的石室里,矿灯不知什么时候被重新点了起来,潘子还在一旁躺着,我过去看了看他,他差不多退烧了,但伤口还有些感染,我不敢乱动他,只是把纱布又换了一遍。石室门边的石头被挪开了,外面有些微弱的光线透进来,我看看天色估摸着还早,大概是四五点的样子,胖子不知道到哪儿去了,闷油瓶却是睁着眼睛的,不知道是根本没睡还是比我先醒过来,他本来一直盯着矿灯,见我起来了就打量了我一眼。
我这一晚上都是蜷在角落里睡的,现在几乎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我揉着肩膀走到矿灯旁边,闷油瓶的视线就一路跟着我,我被他盯得发毛,正要开口问,就见他移开了目光,看向角落。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那个“吴邪”也是醒着的,他靠墙坐着,手还是像昨晚一样被绑在身后,脑袋上的防毒面具被摘了下来,他原本在闭目养神,听到我起来的声音才睁开眼睛。他被捆着坐了一夜,却没有半点疲惫的样子。我这下明白为何胖子和闷油瓶都不怀疑我了,虽然这么说有点贬低我自己,可要是换了我被这么绑着坐一宿,先不说身体上的不适,心理气势上就低一大截。
这个时候胖子也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桶水,看来那些蛇已经彻底退了回去。胖子一进来,看了看他俩,冲我使了个眼色,那模样挤眉弄眼的,我对他摇摇头,意思我也没搞明白,又想你动静就不能小点儿?是个人都知道你什么意思了。
我看着那个“吴邪”的样子,小哥说他没有戴面具,可世界上变一张脸的方法还有很多,最直接的就是整容,可我又不是什么大明星,哪来的这么丧心病狂的粉丝,难不成是觉得我长得帅?我不自主地摸了摸脸,心说小爷我虽然长得不难看,捯饬捯饬走大街上还有那么点儿回头率,但绝对不是惊为天人的那种类型,那么想变成帅哥,干嘛不整张闷油瓶的脸?
我用余光看了看闷油瓶,心想人都这样了,耍不了什么手段,顶多只能动动嘴皮子,我们这边有几个人,量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三叔那边还不知道下落,我没功夫跟这人浪费时间,就直接问他:“你昨天那话是什么意思?”
他平静地说:“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一听就怒了:“我他妈根本就没懂你在说什么,那种鬼话你以为我会信?”
他看着我,说:“我知道你不信,换了是我也很难相信,可这是事实,我就是你。”
我听着好气又好笑,又觉得很荒谬,这人别他妈是个疯子,胖子见我这样,就插嘴对那人说:“看你背着的东西,恐怕咱们干的活都是一样的,兄弟,把话说明白。”
我心说你跟谁兄弟呢,那人还是看着我,回答道:“我真的是你,或者说,我是几年后的你。”
这场对话忽然就提高到了另外一个层次,像在看一场科幻片一样,我只觉得无法置信,那边胖子还在问:“行,我姑且就信了你,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那人叹了口气:“说老实话,如果不是情况已经到了一个很糟糕的地步,我也不会用这种办法,毕竟我也拿不准是否会成功,会不会有副作用。我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找一样东西,找到了,我的谜题多半就能解开,除此之外,我还要找个人,问他一件事。”
他忽然转过头看向闷油瓶,对他说:“失魂症跟长生到底有没有关系?”
这是他第一次对闷油瓶说话,我默默记下失魂症和长生这两个关键词。闷油瓶没有马上回答他,过了一阵才忽然开口:“你为什么不去问你那个时候的我?”
我心想怎么他说的连你都信了?虽然这么想,我其实自己也拿不准该不该信,要说这件事实在太梦幻了,这人也不可能拿一个漏洞这么明显的谎话来骗我们。
他听了闷油瓶的话,苦笑起来:“要是他能回答我,我还要来问你吗?”
我一听就觉得糊涂,在脑子里仔细理了理这里面的关系:假设这人真的是几年后的我,为了解开一个谜必须要找到一个东西,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导致那样东西在未来找不到了,到底是被摧毁了还是被别人拿走了我不知道,但显然这个东西与他刚刚问小哥的问题有关,而未来的闷油瓶却不能回答他,如果是一般的事情阻碍了闷油瓶,这人也不会用回到过去这么激烈的手段,那么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导致他找不到闷油瓶,闷油瓶在昏迷中,或者干脆就是死了。
我这么一想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我实在是没法想象闷油瓶死亡的场景,虽然事实并不一定就是这样,可我还是隐隐觉得不安,就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对那人说:“你说你是几年后的我,那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未来科技那么发达吗?”
他把目光调转过来,似乎早就预料我会问这个问题,只说了两个字:“老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