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雪雾 喋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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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雪雾喋澈
这是何等黑暗的深夜，睁开眼睛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唯一有光亮的是，床边的窗。黑色的窗框，灰色的天空，看不到一颗星星，也感受不到月光。凝重的压在心上，连呼吸也变得那么沉重。第一次感受到呼吸原来是那么困难的运动，声音那么响，胸口起伏得如此厉害。都呼吸到流汗了，你看。
平静地夜打破在敲门声中，把众人从梦中惊醒。露迅速第一个披上外套，整理好头发，打开门。
“露小姐，我是皇宫的通信员——詹吉斯•金。”外面的人说。
“我记得。”露微微一笑，“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虽然很不方便，”金说，“但是希望这里的各位，现在迅速进宫。”
“……？”露稍稍露出了一点惊讶的表情，“是公主发生了是么事么？”
“是的。”金彬彬有礼地道，“近几天公主觉得身体不适，我们推断，这是由她身边的魔物和异形引发而致，今天晚上她突然发烧了，所以——”
“我明白了。”露打断了他的话，“总而言之我会让大家马上感到那里，请给我们五分钟。”
金会意地点点头。露合上门，轻轻叹了口气。
预料之中的事，还是发生了。
几分钟后，四个人急匆匆地赶入皇宫。皇城很豪华又很广大，装饰不同的楼宇殿堂都透露着高贵的气息。虽然是深夜，却仍然灯火通明。一路上都有将军护卫拿着武器站得笔直。他们的车在护卫们的目送下驶入公主殿。
“你们终于来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R说。
“现在公主的情况怎么样？”雪看起来和R一样着急，在老远的地方就问他。
“公主说她感受到了十分强大的气息。”待雪走近了，R低声在她耳边说，“你们自己也要小心。”
雪皱皱眉头，开门走进公主的房间。
“R先生还是自卫要紧。”露说，“毕竟你不是军队里的——对付魔物我们自有办法。”这次露卷曲的黑发好看地披着，又巧妙地配了一个粉红色的蕾丝发箍。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她都能把自己打扮地如此端庄而可爱。
“伊伊——”雪走到伊伊床前。
“小雪你来了——”伊伊挤出一个笑容，坐了起来。
“你还是躺着好了。”雪厉声说，带有点命令地口吻。伊伊无奈地冲着她笑了笑；“说得也是哪，不好意思——小雪关心起别人来，也是强硬得可爱……”
“我是说魔物。”雪连忙扯开话题。
“十分强烈的气息。”伊伊点点头，“大家一定要谨慎，它现在似乎已经向这边靠近了。”
“你们两个——”雪瞪了眼后面的月光组的两人，“要好好配合，不要像上次那样了知道么？”
望月轻轻哼也一声，把头转向别处，自语道：“本小姐当然可以干掉它——再强的敌人也会干掉。”
雪的眼眸里透露出了一丝不悦，为了不让雪生气，伊伊忙接上说；“月光组的两位也很辛苦呢——不知道好不好，但是是不是可以叫其他月光组的成员来帮忙，比如说上次的千雪小姐——”
“不用。”雪说，“看她们那么有自信的样子，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是啊，说得也是。”伊伊为难地皱皱眉头，“很抱歉，给你们添了那么多麻烦，半夜也要叫你们出来……”
“这点公主不要在意。”此时的R已经握好了长刀，“到时候，月光组的两位就先去迎战，我在这里保护公主，你们两个就——”说到这里，远处传来了连续的爆炸声。
“来了！”还没等大家反映过来，小芯就拔刀，打开窗户从楼上跳了下去，冲向事发地点——百米外远的地方已是亮光一片。望月站在窗边愣了愣，也义无返顾地跳了出去赶向那里。
“看她们那么敏感的样子，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吧，小雪？”露看着雪的脸色，被远处的火光照得通红的，一明一暗，却读不清楚写在她脸上的神情。
巨型兽是一个长得很像章鱼的魔物，八只脚，柔软又有弹性，可以一下子把人弹到很远的地方。它狠狠一甩胳膊，一座殿堂顺势倒塌，然后传来了人惊恐逃窜的声音。尖叫声汇成一片，离窗户不远的伊伊不由得悄悄捂住耳朵。
“切。”雪努努嘴，“就靠她们两个，果然还是不行。”她扭头走到门变，拉开门。
“雪小姐你要去哪里——即使你现在去了也什么也做不了——”R阻止她。
“既然做不了，那去看看总是可以的吧！”雪轻声说，然后走出房门。
“不去阻止她么，小露？”R看了看仍在窗口看火海一片的露。
露摇摇头：“是祸躲不过。”她微声道，“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们能做的，也就只要把他找来。”
我们只能做到这个而已。
曾经我也听到过，人声鼎沸，叫喊声，哭闹声，杀戮的声音，倒地的声音，在像这样的深夜里。我一个人在房间，却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因为外面是那么灰暗和毫我生气的，没有光亮，没有火海，只有皮肤撕裂的清澈的声音。还有我的想象，想象那些人血流成河，那些尸体用恶心地不忍去看的姿势倒下的样子，以及那个人用如此高傲的，粘满鲜血的双手去撕破人的胸口的，胜利者的表情。
我在下雪天出生，我所生的地方，是一个具有特殊力量的种族。我成为这个古老的血统的唯一继承人，我的名字，就如同冬天一样洁白。我叫雪。我从小就有很强的分辨魔物的能力，虽然不能战斗，但很多人看到我仍然会害怕，也许是因为我的另人害怕的眼神。
人们尊称我为——魔雪。
雪走到七凌八落的燃烧的庙宇前时，望月正举刀斩断了章鱼的一个触角。那个触角飞迸着血液，溅了她一身，然后居然快速长出了新的，完整的触角。望月愤怒地盯着它，抹抹脸上的血迹，继续向前。
“果然什么作用也没有发挥。”雪狠狠地说，仿佛要爆发她对月光组的不满。
“你怎么过来了？”小芯看到她，战斗之余不免这么和她说话。
“我会找个地方躲起来。”雪懒懒地走到一个隐秘的屋檐下。才不会像你们那样，没有力量却还一副很得意的样子。雪突然感慨起自己的无能为力。尽管自己有如此让人羡慕的力量，尽管自己曾经拥有“魔雪”的称号，但那都是过去了，现在
现在，连自己重要的人都无法保护。
现在，在骂别人无能的同时，顺便也在骂自己，这么懦弱地躲到了一边。
一切都是谁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
我从床上起来，慢步走到门边，拉开一道小缝。看到母亲的背影，平静地在外面，似乎在告诉我，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睡吧！”母亲祥和温暖的声音。侧耳倾听，我又听到了远处的撕杀声。我问她：“是不是又有魔物来了。我感觉得到。”母亲没有回答我，她只是很温柔地说：“去睡吧，小雪，一觉醒来，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回房，忐忑不安，蜷缩在床的角落。
杀人的声音太响吵得我无法闭上眼睛。
我忍不住想看看，哪些人死了，哪些人还活者。
打开窗户，灰色的夜空，看不到月亮。
露关上窗户，面对着R和伊伊，掏出手机。
“小露，原来你要——”R说，“小露，可不可以再等一会，现在就这样，那么我们为什么要让月光组过来。”
“我明白，”露不断重复这三个字，手机盖开了又盖，盖了又开，屏幕的光忽闪忽闪，“我不是不知道小雪的意思。我只是担心她，担心她。”
“他不是坏人。”伊伊突然说话，“他是一个好孩子。”伊伊的脸上绽放出温柔的笑容。
“说得真好，”露又一次翻开手机盖，微弱的光线照射出她美丽的笑脸，“其实我们都喜欢他，只是我们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去喜欢他。”
说完她开始按键盘，嘟嘟的响声居然出奇地大。
“对不起，小雪。”露轻声说。
就让他来吧。
外屋的门被闯开了。我听到一个士兵气喘吁吁的声音。他断断续续说，他还是近来了，守不住了。然后扑通一声。
他一定也死了，母亲仍站在那里，地上的血向脚边蔓延，士兵死得很难看，胸口被利爪撕裂，里面的内容都毫无保留得流到外面，堆在一起，浑浊一片，很恶心。
母亲突然转身，对我说：
“如果我死了，小雪会怪杀死我的人么？”
我说，我一定会把那个人杀死，要砍得他体无完肤，和那个士兵一样，毫无保留出现在我面前。
母亲蹲下来抚摩着我的头，说：小雪，不要残忍。你一定要原谅他。不管他做了什么，一定要宽恕。
我惊诧。问，为什么。
母亲说：至少，你曾经有我，而他，什么也没有了。
她吻了我的脸颊，站起来，离开我。
我说，妈妈你要去哪里。
母亲说：小雪，睡吧。醒来后，不要忘记我。
我站在原地，一个人。
流泪。
战火的碎屑延伸到了这里，雪不得不从屋檐下回到了空地。
月光组，狼狈的战斗，不想看了。雪喃喃道。“喂——那边的，不要看就不要站在那里碍事了！”望月的听力不错，这么轻的声音也听错了，这句话，激起了雪心中的无名之火。
从刚才开始就在生气，只是不知道为何，到了现在，瞬间爆发。
“小芯——”雪叫另外一个女孩，愤怒的，然后跑到了摇摇欲坠的宫殿的二楼，然后爬到了屋顶上。她的速度和平衡能力让两人都很惊诧。
小芯迅速跑到她身边，脚下的屋顶，摇晃地厉害，仿佛一瞬间就要倒塌。
“把你的刀给我。”雪不由分说地抢过双刀中的其中一把，握在胸前。如果你们两个不争气，那就只有我一个人来了。
“你在干什么——！”小芯伸手去躲刀。雪身体一偏，魔物的触角甩向这里，宫殿倒了下去。小芯反映灵敏地跳到了邻边宫殿的屋顶上，雪顺着下落的宫殿往下滑——虽然做了缓冲动作，但她仍然跌坐在地上。
“喂——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望月有点生气又有点担心地向那个方向吼，“不要给我们添乱了，如果你真的想帮我们，那就闪边吧——！”
你们懂什么，你们懂什么？谁想帮你们了！
我只是不想让那个人先一步到来而已——你们又知道什么？
“砍胸口，”雪用尽全力对望月说，“赶快砍那个大家伙的胸口——”它的触角会复生，所以只有彻底撕裂它的胸口，才有可能彻底解决它。就像当初的他一样，把所有人彻底解决了，只剩下我一人。
望月气喘吁吁地和雪大眼瞪小眼，用刀远距离砍到胸口，简直是在妄想。而大章鱼似乎听到了雪的喊声，正面转向它——真是一张丑陋的面孔——它发怒似的举起触角，甩动它身边的一根燃烧着的房梁。它霎时间像雪的方向飞去。
雪紧紧握住了刀，也不躲，下定决心，即使被砸死也不会逃避。
房梁越来越近了，雪象征性地把刀举起来。
不会饶恕的，即使母亲说要宽恕你，我也不会放过你——一定会杀了你。她的眼里居然放出了怒火。
“可是房梁并没有错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然后那个人在她前面，手臂撞击了飞来的木块，它落在了雪的身边，燃烧成最后的灰烬。他右手的袖子也开始和木头一样燃烧，他义无返顾地用左手扯掉了燃烧着的袖子，扔到了火海里。长围巾应和着火的颜色在火风里飞舞。
雪原本对着木块的的刀头现在指在了他背部。
即使母亲说要宽恕你，我也不会原谅你，喋喋。
“你为什么会来。”她竭力压制心中的所谓怒火。
“因为我是正义的使者正太喋～”他笑得没心没肺。
“胡说八道！”她猛得站起来，刀刃嵌入他的肩膀里。他没有躲，任由血向下流红了白色的衬衫，就像白色雪地里的红色河流。他回头，给了雪一个
温柔而明媚的笑脸。
我看见母亲倒在我面前，和那个士兵一样，背朝上，长长的头发盖在上面，下面是一样让人做呕的血液。我害怕地想喊叫却发现什么声音也出不来，我连忙用手蒙住眼睛，从指缝中，看到一双铁爪，闪着黑色的光亮，铁爪上面有清楚的丑陋的骷髅的头像，龇牙咧嘴，滴着喝不够的人血。再往上一点，是一个少年的脸，冷漠的表情，空洞的眼神，肩膀上连着一双铁链，铁链下面是铁爪。
而他的头发却是美丽的粟红色，同样颜色的围巾，和他柔软的头发一起，飘。
“你为什么要笑。”雪的手在颤动，一起颤动的刀把把他的血一点点溅湿了她的制服。
“因为——”喋喋的笑容里，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却总让人心疼，“其实我有受孽癖啊！”喋喋式的回答。
“胡说！”雪狠狠心，又在同样的方向砍了一刀。喋喋的身体轻轻晃了一下。
“不要总砍这边嘛！”他说，“起码应该让两边平衡才对～”
不要，不要这么对我说话，这样我会心软的，
死喋喋。
你该死。
铁爪滑过地面，腐朽的声音。他的脚步向我逼近，全身伴随着铁链沉重的声音。在黑暗中他的头发似乎变成了血红。他的眼睛一只被头发遮蔽，另一只无神而恐怖，正狠狠瞪着我，毫无生气的。他的脸上，身上都粘满血迹。
他在我的面前停下来。
然后叫出了我的名字。
他说：
你就是雪。
“是你杀了他们。”雪要让自己愤怒，“既然已经杀光了——你反复出现在我面前干什么！”
“因为小雪是我的人啊！”喋喋一只手扶住她的刀，这么说的。
不知道，不知道再和他怎么说话——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做出这样的事，却无法让我真正狠下心来。
喋喋告诉我，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其实我在想第一次遇到小雪的样子——小雪害怕的样子真的太可爱了>__<”
喋喋是在告诉雪，你砍我吧。你不要心软。
雪用力把刀从他肩膀上拔出来，飞溅起来的雪甚至要遮住他的脸。
房间的门被铁爪残暴地抓开，三条触目惊心的撕裂的痕迹，是他走过的痕迹。
我仅仅是蜷在墙角，想，你杀了我吧，就像杀了其他人一样，死得那么难看。
但是他却蹲在我面前，低下所谓高傲的透露，然后颤抖着从脖子上解下一条挂链。
“头抬起来！”他勒令我。
我不要，我双手捂住耳朵，死死低下头。
他强行用手抬起我的下巴。被迫看到他的脸，我居然能从他恐怖的眼神里，读出一丝和我一样的惊恐和无奈。
雪，如果我流的血能填满那个屋子，那我欠你的债就算还清了吧。
雪拔刀，瞬间，脖上的项链飞了起来，黑色的骷髅头闪着光。
“哟，我给你的东西你还挂着啊！”
雪下意识抓住了项链。
喋喋走到雪面前，伸手，轻轻抚摩雪的头发。
一股暖流，就这么传到我的脸颊上。
不要，不要去想他，不管他对我怎么样，他都是灭族的仇人。雪使劲摇摇头，使自己保持冷静。
原来所有的人都死了，只有我一个人留下来，我却还要拜倒在他的脚下，太不争气了，太不争气了。
喋喋你知道么，你欠我的血债，一屋子也还不清。
在流泪，不知为何地流泪。
那个少年把挂坠解下来，挂在我的头上，他低声对我说
听话。
我感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抖得扣子总扣不上。
这个杀人犯。
这个与重不同的杀人犯。
“喋喋，如果这样就算赎罪的话，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罪人了啊！”
她向他吼。
他的笑依然。
“那你让我怎么办——”他说，“小雪，人家江湖侠客满世界寻找灭门仇人多辛苦。现在我就在这里，你就可以尽情地砍——”他说，“还是——
让我把身体也给你？”
说着，他贴近雪的身体，用长围巾把自己和雪圈在一起，然后向她深出左手，上面晶晶亮的戒指。
“哟，小雪，气出够的话，我们来契约吧。”
“快点，快点和我契约！”他发疯似的对我说，“快点，再等下去，我会连你也杀了！”他身边的铁爪蠢蠢欲动。
“我不要。”我害怕地大呼。
“快！”他狠狠拉住我的手，扳开手指，把自己的左手放在里面，左手上，有个圆形，凹凹凸凸的戒指。
“快，跟我说——”
雪牵起喋喋的手。
两年，我们都没有契约过，怎么契约，还记得么？
她的眼神比那时犀利，他的笑容比那时灿烂。
只是她和那时一样弄不清楚他的心。
“跟我说——以吾之身——”
我没开口。
“快点，如果要命的话，就说，以吾之身——！”
“以吾……之身”我喃喃低语。
“授汝以名。”
“授汝以……名。”
“以吾之力……”
“以吾之力命令汝，”雪微微抬起喋手，
他的右手抓住我的头，把我的嘴唇靠近他的左手。
雪的嘴唇碰到了喋手上丑陋的骷髅戒指。
“解放你的力量。”
戒指发光，挂在我脖子上的挂坠也开始闪烁。
喋身体的两册，出现了两条粗大的铁链，铁链的尽头是一对铁爪，他向她扎了眨眼睛，快速奔向章鱼形的巨兽。
他身体边的铁链和铁爪都消失了。他的手松开了我的脸。过了很长时间，他抬头，凝视着我的脸。我第一次看到他微笑的表情，清澈的笑容，包含着一点挑衅，一点不屑。
肩膀仍滴着血的喋喋精神十足，铁链迅速延伸过去，一对巨爪抓住了整个章鱼的身体。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shadow，我的名字叫，喋。”
雪站在下面，看着正在战斗的喋喋，握着正在发光的挂坠。
浮现出他说的话。
“第3917号shadow，喋，从今天开始，会一直在你身边，我的master，雪。”
这个叫契约。拥有力量的华尔兹组成员，把力量转移到一个容器上面，让他们替我们战斗，这个容器就是shadow——影子。
华尔兹组的任务，就是寻找力量的载体，若不尽快找到，载体就会因负荷过重而导致暴走，就如当年的喋喋。
喋喋，你这样子，就是把身体给我。而我，虽然手握大刀，却拜倒在你围巾的温暖之下。
当初你像剥橘子那样把我的族人的胸口一个个撕裂，在内脏掉出来后，毫不留情地扔掉。你的双手，粘满了我的亲人的血。
如果你不是我的shadow就好了，我在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如果你没有杀我的族人就好了，我在现在，可以名正言顺地爱你。
喋喋，告诉我。
我到底应该杀了你，
还是应该去爱你。
PART 2 喋•雪篇 慢三拍的叙事曲
喋喋，我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你。
现•华尔兹组成员：
MASTER 雪
SHADOW 3917 代号：喋 武器：锁链和铁爪。
SHADOWの常识 NO.1：SHADOW本身没有力量，而是通过契约借助MASTER的力量进行战斗。MASTER能控制SHADOW的解放或封印，长时间找不到MASTER的SHADOW会因体内负荷过重而暴走。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雪雾 喋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