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与影的华尔兹》mai舞

1、沉睡的森林

　　月光组之 光与影的华尔兹
　　文：舞
　　PART1序曲 CHARPTER 1 沉睡的森林
　　晴天，飞机降落。
　　从地球的一端，到德国——柏林——汉堡
　　飞机停下，缓冲了一段时间，对轨，开舱门，放客，机舱里涌出一大群游客，黄种的白种的黑种的。这是国际机场，走进大厅便会感受到有条不絮中暗藏的混乱。人流渐渐从各扇们中散开去，机场里只剩下她们一行12人。
　　德过空气质量很高，天空很蓝，望了半天望不到一朵云。刚刚在正午时，太阳很炫目，飞机场很明亮，人的影子被自己踩在脚下，只剩下黑色的小点，看不清形状。
　　小舞用右手挡住刺眼的阳光抬头看天，和那边的天空一样，虽然晴朗但是仍被埋在一片阴霾之下，和这里的侯机大厅一样，虽然安静但仍能感受到悸动，这里和那里，本质上不存在什么区别。
　　经过几十个小时的飞行，大家都有点头昏脑涨，在飞机上打过小盹，不过高空气压低，睡起觉来不透气，怪不舒服。脚终于着地后，有人松了口气，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于是就开始泛困。
　　“不是说好会有人来接我们么？”
　　诗音没有理会别人的问话，拿出手机拨通号码——“总而言之，先和分部的人联络一下，告诉我们到了——”
　　“你的手机——是全球通的吧，如果不是那在德国就是废品了。”望月插了一句。
　　“这个不用你说了。”诗音嘀咕两句便侧耳听电话。
　　“呐，现在应该是冬天，是么？”小舞轻声问，似乎在说给自己听。
　　“是的。”真曦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小舞会意地向他微笑，然后继续保持刚才的姿势继续看天——太气太好了，暖和地有点出乎意料。
　　“还没有完全入冬——会慢慢冷下来吧。”真曦补充。
　　“说的是呢。”小舞的声音仍然很轻，她还在向天空微笑，“要是一直这么温暖就好了。”
　　她说。
　　众人都很庸懒，不一会飞机场只剩下诗音打电话的声音，有点突兀。
　　又有一架飞机要起飞了，遥远的地方传来马达声，盖过了诗音说话的声音。
　　“我们进去吧。”她打完电话，把手机放回手提带中。大队伍浩浩荡荡进入侯机大厅，但没有多少行李，最多只是加个包，里面也只有几件可以换洗的衣服。充斥在大包小包的人群之间，反而变得容易辨认。
　　接客的人流已经散向各个大门，剩下一个着装整齐的女孩子倚在护拦边。
　　“是那个人吧——”洛伊斯习惯性地掏出一支烟叼在口中“——不过她为什么不过来……？”
　　“机场禁烟啦——”乃香眼疾手快地把烟从她口中拔出来扔到地上踩两脚，“真是的洛伊斯大人。”她抱怨。
　　护拦边的女孩有礼貌地向她们挥挥手，示意自己就是来接她们的人。
　　“走吧。”诗音说。
　　走吧，走到那女孩身边，真正投入德国的怀抱。
　　“——我们就是月光组——我是月光组现任队长，诗音。”诗音很大方的走到她身边，向她伸出手。
　　“我是德国分部的接待员，爱川柳奈。”她握住诗音的手，虽然隔着矮矮的护栏。
　　“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来自日本？”诗音抢着说话，其实是为了表示月光组的发言权就在自己手上。
　　“猜对了一半。”柳奈放开诗音的手，“如你们所知，这是个日本名字。也就是说我的祖籍在日本——不过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从骨子里来说仍然是德国人。”柳奈的头发是金黄色的直发，很整齐地垂在肩膀上，穿着一条深褐色的连衣长裙，裙上点缀着白色的蕾丝花边，裙子的质地很好，看上去就很厚。熨得很平，很少有褶皱的群摆下露出更深色的黑褐色长靴，看得出仔细地擦过。总而言之，她得打扮整齐却谨慎，很有德国人一板一眼的作风。
　　“那么请诸位小姐安静地随我来——从那边绕过护拦，然后在7号门有车队迎接我们。”她顺势指了下过去一点的通道，提起裙子，幽雅地转身。
　　“我明白了。”

　　安静的意思是，让其他月光组队员闭嘴，最讨厌的事是暴露自己是军人的身份，最讨厌的人是叽叽喳喳不懂事的小女孩，这些都是很常见的事，我们全部都明白。

　　走出机场后则是另一番风景，眼前一下子亮了许多，在机场阴冷空气中僵冷久的身体也得到了片刻的放松。柳奈则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一件淡棕色的披肩，带上一顶同样颜色的帽子，前面垂着黑色的面纱，她长得手高，加上这样的打扮，与其说是大小姐，不如说，在月光组队员的眼里，更像秋天干枯的树干。
　　众人眼前是一排黑色的轿车，擦得锃亮，车头上有个明晃晃的标记，很刺眼。
　　标记旁用英语标着
　　“Sleeping Forest”
　　却特别黯淡。
　　“这是我们军队的专用车。”柳奈说，“看到没有，德国大街上标有‘Sleeping Forest’的车就是军队的。”
　　是在显示军队的地位，还是在警告我们。反正不管怎么样，既然不让我们开口，我就什么也不会说。
　　她很满意，打开第一辆车的车门，“队长——诗音小姐，请和我一起上这辆车。”
　　“只有我一个人？”
　　“是的，总经理小姐吩咐过，只有队长才能知道这件事。”对队员是保密的，这句话不用说大家也是心知肚明，军队总喜欢隐瞒一些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我明白了。”诗音点头。
　　“那么请进。”柳奈于是对其他队员说，“请诸位上后面几辆车，离目的地还有两个小时的行程，可以在车上稍微休息，如果有晕车，请告诉司机，扶手边也有晕车药。”说罢她小心翼翼地提着裙子钻进第一辆车，像一不小心就会把裙子弄脏。
　　其实那个时候我真想告诉她，你的裙子颜色那么深，即使弄脏了也看不出来。
　　你这个样子，让我真不舒服，让我们都很不舒服。
　　车门关上，有色车窗闭拢，车内一边昏暗。柳奈坐在副驾驶座上，示意司机开车。
　　“队长小姐，坐。”后坐上的女子和诗音说。
　　那个女人有干净利落的短发，整齐华丽的穿着，眼神里有说不出的精干和另人害怕的深邃，在看见诗音时，她居然笑，眯起眼睛笑，声音温柔地让诗音倒吸一口冷气，
　　“坐吧——离我近一点，这么讲话也方便。”
　　亲切感。
　　诗音很不适应地向女人的方向挪动，她的身上有让人很难受的气息，她想动手开窗。
　　“让它关着吧，外面的阳光太强烈。”她看透了诗音的意思。“不要紧张。”她说。
　　“我知道。”诗音嘴上说，身体又不由自主地向外侧。
　　“月光组的队长你好。”她也不勉强诗音，“我就是爱川小姐所说的总经理，闪。”
　　一个字，
　　仅仅只有一个字
　　但是
　　闪。

　　车队穿梭在城市间，不知绕过了多少个街区，车上有良好的隔音设备，四周如此安静，午睡的人呼吸声沉重很平稳。
　　小舞做在最末的车靠窗的位置上，同车的千雪和望月都已经睡找了，望月习惯性地把头靠在小舞的右肩上，舒服地哼哼。小舞没有睡意，左手拖着脑袋耷在闭合的茶色车窗上，右手小心翼翼地举起，深出纤细的手指，食指在车窗上写字，一笔一划，似乎车窗上的颜色，会像冬天的雾气，被抹掉。她画着，画着只有自己看得懂的字符，然后自己笑自己。
　　外面的世界都是茶色，看，多乏味。
　　“好无聊啊~~~~~”副驾驶座上传来陌生人的懒洋洋的声音，略微沙哑，语气有一点臭屁有一点调皮有一点挑衅，是未发育成熟的小鬼的声音。
　　“这样子就不会无聊了，小鬼。”小舞并没有为陌生人的出现而出现，这是在国外，在国外就会有很多和国内不同的事发生，既然会有不同的事发生，那么在车上出现不明小鬼也就有可能，既然有可能那也就没必要大惊小怪。
　　“哪里，真的好无聊~~~”他扒在座位背上探出头——看样子他是跪在座椅上——“我原来以为你会吓一跳，真是的——外国人真无聊。”
　　“是啊，吓了一跳。”小舞说。
　　“胡说。”小鬼不满的眼神。
　　“你看，我不害怕你要抱怨，我说害怕了你又不相信——那么你想让我怎么样呢？”小舞平静地说。
　　小鬼皱着眉头想了一阵，嚷嚷；“外国人就是狡猾——一点也不好玩。”
　　“那么睡午觉吧，不要玩了。”小舞回头看窗外。
　　“等，等等——”小鬼急了，“谁说要睡午觉了？！”
　　“但是不是不好玩么？”小舞还是没有起伏的语气，弄得小鬼很难堪。
　　“就当我没有说——陪我说会话吧。”小鬼老实地说，其实和小舞绕舌头很累，他意识到了。
　　你意识到就好，我这么说就是为了不让你拿我开玩笑，小P孩。
　　“我先来自我介绍——一般绅士都会先介绍自己——”小鬼自言自语道，“我叫莱恩。”他说。叫莱恩的小鬼有冰蓝色的短法，向天花板翘起，眸子是红宝石的颜色，眼眸和他的声音一样伴酷，不过都很孩子气。
　　“没有姓？”小舞说。
　　“当然有——不过我想让小姐们直接称呼我的名字。”他说。
　　“这样子啊——我叫舞。”小舞说。
　　“啊~~~舞啊，很浪漫的名字～小舞～”他可能是找不到形容这个名字的词语了。
　　因为我觉得，用浪漫形容舞，真的很笨拙
　　于是小舞就笑了。
　　“你笑什么？”小鬼说。
　　“没笑什么。”小舞停止笑，“笑你很笨，小鬼。”
　　“不要叫我小鬼！”小鬼很生气，“叫我莱恩先生。”
　　“你叫我什么？”小舞突然问。
　　“当然叫你——舞小姐了。”
　　“不要这么叫我，叫我舞。”她说
　　“吵死了，怎么叫都是我的自由吧！”
　　“恩，所以叫你小鬼也是我的自由。”
　　又被她绕进去了，这是不可饶恕。
　　小舞依然微笑着，半个身子倚在车门上，手指在车窗上轻轻比画。
　　“你在写什么？”小鬼问
　　“写小鬼看不到的东西。”小舞说。
　　“……”小鬼闷闷地不说话，皱着眉头想伸手打小舞。他伸出左臂——撩起来的白色的衬衫袖子上有个让人熟悉的刺眼的标志，旁边写着，Sleep Forest。
　　“小鬼先生也是军队的么？”
　　“那当然，”小鬼忿忿地说，“不是军队的怎么会在这车上——你没有听那女人说过么？”他把袖子上的标志晃了晃，“这个是军队的标志。”
　　“我明白，我明白。”小舞说。
　　“我不光是军队的，还是技术科的。”小鬼的目光炯炯有神起来。
　　“技术科，就是所谓的机甲科了？”
　　“当然。”他放下手，“就是秘密研制新型武器或做机械修理的部门。舞小姐呢？普通科？”
　　“不是。”小舞微笑了一下，“我们是特种部队的。”
　　“咦？真的？”小鬼吃惊地把红色的瞳孔瞪地老大，“这样的小姐居然是特种兵，看不出来~~！”
　　“像这样的小鬼也能成为机师，我也看不出来。”小舞淡定地反驳，“看不出来的东西还多着呢。”
　　“切～你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小鬼把头扭向一边，脸贴在座椅上。
　　“那我们换个话题吧，既然你是机甲科成员，那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机甲科的成员为什么就不能出现在这里，何况我也是总经理叫来接你们的——”
　　“也就是说你刚才是在这里睡着了？”小舞淡淡地揭穿他。
　　“吵，吵死了！”小鬼脸马上红了，可见揭穿成功。
　　“的确很吵。”小舞看着翻了个身睡觉的望月，示意他小点声说话。
　　“Sleeping Forest是…？”小舞说出了她一直想问的问题。
　　“瞧您，连这个也没弄清楚。”小鬼不屑地说，“那是我们总部的名字，沉睡的森林。”
　　“是这样啊…武装部队么？”
　　“不是，和你们一样是特种部队….也不是，”他自己否定了自己的话，“到底该怎么形容好呢…反正你过段时间就会知道了。”
　　小舞觉得有点蹊跷：“既然不是武装部队，要机师干吗呢？”
　　“当然是研究机械啦～”小鬼说。见小舞没有回应，他又继续说，“这是开玩笑的。”
　　“那么？”
　　“舞小姐，下面的话题无可奉告了。”小鬼突然严肃起来，“你以后一定会知道，而现在这却是个秘密，反正我不能说，一旦说出去我就会被辞退的。”
　　“你那么在意——你的军衔么？”
　　“才不是——不是军衔的问题，”小鬼坐回椅子上，小舞只听到前座传来的声音，“在那里，辞退就是——被灭口。”

　　车队绕城已开了1个多小时，正午火辣辣的太阳黯淡下来，街上稍微有了点冬天的感觉。几辆车有条不絮地穿梭，最后进入黑暗一片的隧道，钻出来后，目的地终于在眼前。
　　Sleeping Forest
　　咋看知识个复古的欧式园林，圆顶的屋子上爬满了长青藤，四周是大片大片的树林，正如其名——沉睡的森林，一切如此安静，连风吹动叶片的声音也没有。

　　从车厢里走出来，看到诗音和一个被称为总经理的女子一起走着。
　　还有其他月光组的队员也三三两两的步入那个地方。
　　望月和千雪离开我的身边跨入复古的铁门
　　我仍然呆在最后，站立着。
　　比我矮了一个半头的小鬼向我挥手说；“以后别来找我——我们没有见过面，舞小姐。”
　　“我知道的。”我说，我不会来找你——是我不会在别人的眼皮下找你。

　　“喂，小鬼。”小舞叫住他。
　　“什么事？”小鬼很拽地回头，白发轻轻飘了下。
　　“没事。”小舞说，“我只是想说，你的瞳孔很漂亮。”
　　他把头转回去，又挥挥手，走了，走开时说：“舞——这个名字很好听。”
　　好听，这次形容对了，仅仅是好听而已，没有其他意思了。

　　我会去找你的。

　　Sleeping Forest

　　知道么，这个，很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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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也许军队仅仅是让法西斯统治的工具
也许因为军队存在，才有所谓魔物的存在，才有所谓我们的存在
我们是有利在阳光下的人与影，在天亮时能同舞，在天黑时能同眠
吾与我同生，吾与我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