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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PART 1 ...

  •   徐依晴是个刚从名牌大学休学,现在在家闲赋的“普通”女孩,总是带着一副深度眼睛,黑色的汗衫,宽松的米色裤子,她其实很瘦,几乎堪比难民,但是因为骨架大,所以看起来总是很有气势,偶尔穿起西装的时候格外潇洒。

      你诈一看会觉得衣着是个很朴素的女孩,可是若仔细端量你会发现无论是款式花纹全部都是独一无二的,而且没有任何品牌的标示,其实并不是没有,只是很细小而且藏在内面,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她所有的衣服都是hand-made全手工订做。

      不要以为她是个依赖父母的寄生虫,她目前正供养着父母在加拿大吃喝玩乐生活用费等所有开支。

      她爱喝酒,准确说是酗酒,啤酒只喝喜力的,不碰葡萄酒红酒之类的她认为不应该归到酒类的饮品,她也不太爱碰洋酒,她说中国的酒,才能显得出酒的浓烈和豪放。

      她住在郊外一个僻静的别墅区内,能住这里的总是有身份家财的人,偏偏她毫不起眼。
      和她住一起的,还有一个叫作唐茜的女孩子,文静温柔而甜美,用徐依晴的话来说是贤妻良母的最佳典范,她与徐依晴是高中就结交下的同桌兼死党,虽然两个女生性格天差地别,但是却总能相处融洽。争吵不是没有,只是每一次都是徐依晴先让步。

      徐依晴总是说,我养着我的父母,却要靠小茜养着我。

      在高中时,唐茜是集老师同学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优等生,成绩永远是年级的领头羊,竞赛总是载荣而归,可是这样一个备受关注的女孩,从小的梦想,确是做一个营养师,在上大学以前没有知道这个秘密,除了徐依晴。

      而徐依晴则是老师头疼同学起哄的假小子型的女生,成绩总是保持在不亮红灯的程度上,但是对待老师态度极其傲慢无礼,所以品德上总是受尽批评,偶尔几次成绩暴涨也会无一例外被老师怀疑是抄袭了同桌好学生唐茜。

      所以即使私底下唐茜常常劝徐依晴好好读书,可是她总是戏谑地笑着说:“及格就好,太高了还要挨老师白眼,就跟股市一样,涨太快了要被证监局盯上。”

      于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徐依晴以比陈茜还要高三分的绝佳成绩,靠近了同一所名牌大学,让所有师生都大跌眼睛,直呼不信。反而只有唐茜,觉得这毫不出人意料。

      然而,就在唐茜考上名牌的大学后,她那对朴实到渺小的父母,死于车祸之中。

      而徐依晴的父母则以心愿已了为由,双双移民去了加拿大,留给徐依晴的只有一所不算太破的小公寓,和一个帐户,是用来让徐依晴汇生活费供养他们的。

      然后就在那个漫长而悠闲的暑假里,所有脱离高考魔掌的莘莘学子们都在尽情地享受没有包袱的青春,她却与唐茜一同挤在那个小公寓里,足不出户地度过了这三个月。

      在即将到大学去报道的前一个礼拜,徐依晴买下了一栋欧式别墅和一辆奔驰S级600跑车。

      而同时,陈茜一门心思投入到了她的梦想中,她很快考取了营养师职业资格认证等等一系列的认证。

      在大学里烦闷地度过了一年后,某个风和日丽如常的一天,徐依晴突然笑着对唐茜说道:“看样子,生活费要见底了,我得赚钱去了。”于是毫不犹豫地休学了,那个无数人挤破脑袋梦寐以求的大学梦,她如此随意就扔掉了。

      她开始每天都窝在那栋豪华的别墅里,早上有唐茜在周末就调配好的早中晚三餐菜单,然后由雇佣的保姆来完成下厨这一艰巨的任务,她则坐享其成。

      那她都在做什么呢?

      每天早上八点起床,洗倏加早餐看报听新闻磨蹭到九点十分,然后打开她那一字排开的两台笔记本和两台台式电脑。泡一杯柠檬绿茶,仍由香气袅袅,关上拉上窗帘锁上门,隔绝一切干扰,渐渐培养状态,在九点三十分准,股市开盘了,她的工作也顺应而生。

      一手一个键盘飞快地跳动着,红白黄三线如同丝带一般在她的预想下编织成一组美丽而醉人的舞步,有人欢笑有人低靡。她漫游在那密密麻麻的数据之中,嘴角总是挂着诡异而自信的笑。

      “开盘就跌到六块一,三分钟跌了两角。十万十万地跌,损失惨重呢。”她似是感叹的语气却载着一缕悠闲。

      于是她口中那昨晚尾盘上接,今早开盘跌得吓走了无数新股民,抛声连连的一支B股,在中午时分,又涨回到了五块九,结果不到半小时又一路下跌,于是又一批人胆怯地推出了,目的达成的庄稼,游戏玩够了,下午开盘开始拉高线,以五分钟一角钱的价格两个涨停板悔死无数人。三点收盘的时候,徐依晴满脸笑意,显然很满意今天一百二十万的进帐。她自言自语道:“下个礼拜再拉次差价,差不多三年的生活费就齐了,不过离老爸老妈要的宝时捷还有点距离。”

      她理了理数据,习惯性地做了点记录。然后打开网游,去会她那群狐朋狗友。

      她很早就开始玩网游,而且专一得很,三年了绕来绕去总归是绕回到这个游戏上,她刚开始玩的时候,是选的男性角色,混了将近两个多月,加入了一个颇有实力的工会,认识了一群有趣的朋友,其中有一个比她大两岁的男孩,她慷慨大方地收了他作儿子,即使在不久以后她女孩的身份被揭穿了以后,对方仍然会一直“爹”啊“爹”的叫她……

      “爹,我找到工作了。”
      “哦?在哪里?”
      “机场保安拉,混口饭吃。”
      “不错不错,啥时候有空了我去G市看你把。”
      “好啊,我带你玩一圈。”
      以上是□□聊天中一段极其不经意的对话。

      可在这段对话发生后的第二个礼拜,也就是一个阳光明媚,世界充满希望,宝时捷的艰巨任务也摆脱了的周六,唐茜正在厨房亲自下厨,徐依晴则团在一起蜷缩在沙发上,懒懒地不愿意动半分。

      “依晴,吃饭了。”
      唐茜端着最后一盆炒菜走出了厨房,往沙发那里张望去,又喊了一声,仍然是没有回应,唐茜放下菜急急走了过去,看见徐依晴埋着头躲在沙发一角,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是这样……

      这是依晴的禁地,一块谁都不允许被触碰的痕迹,每次她在做成一笔大手笔之后,就会连续这样好几天,像受伤的孩子把自己封闭起来,没有刺猬的锋芒,却让人心疼地不敢接近。

      良久,徐依晴缓缓抬起头,泪痕还清晰地布在脸颊上,她却笑了,映衬着阳光透出一分妖娆。

      “茜茜,我想离开段时间。”她说着站了起来,拉着唐茜去吃饭,随意地说着。
      “你要去哪?”是该让她去散散心……
      “嗯,去G市把,我有好几个网友都在那,正好可以去看看。”
      “打算什么时候走?”
      “等会就订机票。”
      “这么急?”
      “嗯,反正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我等下帮你收拾行礼,到了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早点回来,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会怕。”她们吃着饭,像是随意的调侃。

      于是,次日清晨,一班飞往G市的飞机上,坐着一个传奇般的女孩,却无人知晓。

      大约九点多,徐依晴到了G市,有些变调的普通话,和浓重的方言,让她觉得头晕目眩,按着上次给儿子寄去生日礼物的地址,她拖着一个不大的行礼箱,打的找上了门,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那是一栋普通略有些简陋的公寓,楼梯狭隘地只容的下一个人,她按着地址,勉强走上了五楼,在501门前,停了下来,掏出手机,打了他的电话,然后才突然意识到,万一他不在家我岂不是要在这里等上好久……果然,我一离开茜茜,生活常识就跌到了零。

      正在她感叹之际,手机的那头,传来一点都不陌生的磁性声线。

      “儿子,你现在没有没在家啊?”
      “我在啊,怎么了?”
      “你开下门?”
      “开门?等等,开门做什么?你该不会……”

      门打开了,女孩笑意盈盈,男孩满脸吃惊。

      “你打算把我凉外面凉多久?”
      挂起手机,沉重的铁门被推开了。

      徐依晴毫不客气就往里钻了进去,刚进去几步,就被脏乱不堪的现场吓倒了,她不是没见过生活没有调理的人,比如她自己就是,可是也没有见过到这种程度的,幸好她没有遇见内衣内裤之类的东西,只是报纸杂志啤酒饮料馆等等杂物堆得满地都是,脚居然找不到空挡踩下去。

      徐依晴很无奈的回头看了眼她的儿子,男子耸耸肩尴尬的笑了笑。

      男子开始忙乱地打理,徐依晴则仔细端量这他。

      浓眉细目,高挺的鼻梁,黝黑的棕榈色皮肤透着阳刚之气,虽然之前也见过照片,也有相互视频,但是真人果然更加帅了些。徐依晴邪邪地笑了起来,笑得某人背后一阵冰凉。

      男子艰难地开辟出了一条小路,和沙发的一隅之地。徐依晴笑着把行礼扔在一边,坐了下来。

      “你怎么会突然来G市的?”
      男子打开冰箱,发现里面全部都是啤酒,不由皱了皱眉。
      徐依晴也瞥见了,她本是不介意喝啤酒的,不过她只喜欢喝喜力的,而他的冰箱里显然没有。

      “白开水就行了。”
      于是徐依晴充分见识到了一个单身男子的公寓里很可能有啤酒却没有白开水的真理。
      “就是突然想来玩玩啊。”
      “你不用读书吗?我记得你还在大学把。”
      “哦,那个啊,我休学了?”
      男子咽了一半的啤酒吐了出来……
      “你休学?你疯了吗?这么好的读书机会你居然休学,我当年没读完高中现在都已经悔死了。”
      “无所谓拉,反正你知道,我爹妈从来不管我的。”

      他们只知道她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却不知道那惊人的财富是她从初中开始积累下来的,她们知道她的父母从不约束她任何行为,却不知道她的父母正被她供养着满世界吃喝玩乐。其实,他们一点都不了解她呢,她心底暗自偷笑起来。

      “对了,有个问题,你住哪?”
      “啊,对哦,我出来的时候没带太多钱,宾馆住不起诶,不如,我住你这里吧,我看见好像不止一间房间,反正你也是一个人住,多双筷子多口饭而已嘛。”徐依晴依旧笑得让人琢磨不透,她出来的确没带多少钱,这个钱指得是现金,但是她带了张够把整栋楼买下来再拆掉原地重新造一栋别墅的存折。
      “屁,就是因为我一个人你才不能住,你发烧烧坏脑子了吗?你这样是同居,同居懂吗?”
      “懂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嘛。”
      “那你还住?”
      “你还怕被我吃掉吗?”
      “开玩笑,要吃也是我吃你好不好,受不了你,哪有你这样的女生。”
      “我不是女生,我是你爹,叫声爹来听听,乖儿子。”徐依晴已经笑得左右无措了。

      李骆嘉狠狠地白了她一眼。

      他叫李骆嘉,一个父母都对之失望透顶的街头小混混,他高中念了不到半年就绰学,父母是在一个废弃工厂找到满身是血,断了三根肋骨的他,父母破口大骂他不争气,没出息,他却暗自笑着,对方可是十几个残疾了。

      就是这样一个谁都以为没救了的野孩子,却在三年前,因为一个女孩的一句话,她说:“你要么别打,要打就别往自己身天添伤,伤了那也得让对方进了医院还给你磕头认错送花送水果再承担下所有医疗费,就算你有种。”她还说过她讨厌不动脑子的人。

      他自认打架还不赖,却做不到她所说的那种境界,于是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置信地,他再没打架滋事过,他去上夜校,他考出了大专文凭,他现在在机场当保安,过着拮据却还凑合的日子,比起那时不少人敬畏低头的风光,他反而觉得这种他曾经认为是窝囊的小日子更加惬意……

      “说真的,你真打算住这里?”
      “难道还有假的吗?”徐依晴眨巴着眼睛看着李骆嘉一脸茫然。
      “你疯了。”
      “这都被你发现了。”

      “不可以,我给你钱,你给我去住旅馆。”
      “不要,你要么让我住你这里,要么我就睡大街,你自己选。”
      “你有没有常识啊,这天底下哪有突然冒出来个女的就要跟一个男人同居的。”
      “有啊,我不就是嘛。”
      “你疯了。”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了。”

      最后无奈的,李骆嘉花了三个小时把整个屋子收拾了一遍,把原先用来放杂物的房间腾出了一小块,支了个硬板床给自己睡,把他那五尺的大床留给了徐依晴,开始了匪夷所思突如其来的同居生活。

      “我要用新被子,你的被子上有味道。”徐依晴看着已经足够“干净”的房间,不满地抱怨道。
      “你不要得寸进尺,给你地方睡你还挑三拣四了。”累得精疲力竭的李骆嘉愤怒地吼道。
      徐依晴不回答,只是无辜地看着他,一直看到他妥协……

      “该死的,下午去买新的,行了吧。”李骆嘉丢下一句话就忿忿地走开了。

      “儿子,我肚子饿死了。”
      “知道了,我去做中饭。”
      徐依晴看着厨房里围着饭兜忙碌的高大身影,心里暗笑个不停。

      她拿出手机,给唐茜发了条短信报平安。

      等菜端上来,她连连称奇,没想到一个连基本卫生工作都做不好的人会烧这样一手色香味俱全的好菜。她贪婪地允吸着这让她胃口大开的诱人菜香。

      “吃吧。”李骆嘉没好脾气地扔了双碗筷给她。
      “看不出来,你烧菜烧得那么好。”徐依晴已经毫不客气地开动了,每吃一口都赞声不断,赞得李骆嘉竟然有些脸红了。

      “谁像你啊,这么大个人了,菜都烧不来。”
      “谁说我不会烧了。”听到这句话徐依晴很不舒服得放下筷子,反驳道。
      “吃你的吧,我还不知道你吗?你烧的东西只有你自己吃得进去。”
      “切。”被拆穿的感觉的确很不爽,不过还好没怎么影响到胃口。

      “走走走,出去买新被子,还有牙刷啊杯子啊什么的,我可什么都没带来。”
      “靠,那你都带了什么?”
      “笔记本电脑,和衣服。”徐依晴很正经得回答道,所以她的旅行箱看上去挺迷你的。

      李骆嘉再一次沉默了。

      “好吧,出去买。”

      徐依晴跟着李骆嘉一前一后走进了一家家纺店,李骆嘉进去没一会就被热情的小姐弄得头昏脑涨,那些人居然无一例外地把他们两个当作新婚夫妇,事实上的确很像。

      徐依晴觉得这些无碍,李骆嘉则是解释到懒得解释,干脆走出去在门口点了烟等她挑完。

      最后徐依晴买了整一套床上用品,床单是单一的青蓝色,被套和枕头套是蓝色基调分割成一块一块,有的是条纹,有的是印花,还有的是方格的奇怪组合。但是看上去还挺舒服。

      徐依晴拉着一大包东西走出来,身后热情地小姐还堆着殷勤的笑容说着,欢迎下次再来,欢迎下次再来。

      李骆嘉掐掉了还剩一点的烟头,转过身去帮她拿东西,才发现这一套要6000块,是他两个月的工资,难怪那些柜台小姐笑得那么欢。

      他死死盯着徐依晴说道:“喂,你不是说你没钱住宾馆吗?”
      “对啊,现在花掉了,真的没有了。”徐依晴两手一摊,狡诈地笑道。
      “疯女人。”
      “我不排斥你这种赞美方式,但是我可是你爹,你应该保持应有的礼貌。”徐依晴大摇大摆地向前走去,留李骆嘉艰难地扯着那一大包东西。

      接着他们又去了一家大超市,买了很多生活用品,他发现徐依晴的品味很单一,不是蓝色就是黑色。她还买了一对一系列的杯子,一个白色一个黑色,她说黑色她用,白色的李骆嘉用。李骆嘉问她为什么,她只是瞥着嘴巴说:“我讨厌白色黄色红色绿色紫色中的任何一种颜色,但是我觉得白色挺配你的,所以你用,不准有异议,如果你不要付了钱我就打碎它们。”

      霸道的女人,李骆嘉这样评价着。
      偏偏那单薄的背影让他觉得有一种从未感觉过的安逸。

      看着一袋子一袋子的东西,李骆嘉觉得背后冷汗直冒,但是出乎意料地,徐依晴没有把东西扔给他,而是自己拎着,他看的出她很吃力,可是还是坚持自己拿,她戏谑地说:“那大包东西就够重死你了,别以为就你力气大。”
      “你……好心帮你拿你还不要。”
      “切,万一太重了把你压矮了,将来天塌下来谁帮我顶着啊。”

      的确,李骆嘉很高,有一米八五左右,相形见拙地,徐依晴显得格外矮小,她抬起头注视着李骆嘉说话的时候,那种倔强却又吃力的模样,让人觉得可爱又心疼。

      当回到家的时候,徐依晴几乎是整个趴在了地上,李骆嘉没好气地嘲讽道:“自作自受吧你。”
      徐依晴艰难得以奇怪的角度抬起头,白了他一眼,就继续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喂,疯女人,起来了。”
      “是爹,要叫爹。”徐依晴的衣衫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扯了起来,连带身子像一只猎人手中无法挣扎的鸟儿。

      她只穿了一间宽松的单衣,加上汗水早已浸湿了衣衫,本就有些透明了,被李骆嘉这么一扯,居高临下地把细嫩的背脊看的一清二楚,刹那间,他的脸像烧红了的番茄,侧过头,一个劲地叫唤她。只匆匆一眼,那蘸白而细嫩的肌肤,像是充实了他整个脑海,搞得他差点胡思乱想……

      徐依晴挣脱开来,不解地看着一脸窘像的李骆嘉,用手指戳了戳他,大叫着他的名字。

      被她指尖触碰到的地方像有一团火在焚烧,灼热地几乎烫得他无法喘息,触电般的退后了几步,慌乱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去做晚饭拉你。”
      “哦哦。”
      徐依晴本以为他还会顶上两句嘴,可是他居然迷迷糊糊地往卫生间走去了,搞得她一头雾水。

      罢了,她把东西依次放进自己的房间,换上新的床单被套,把行礼里的衣服,电脑等等都拿了出来,大约弄了半个多小时,她再走出房间的时候,李骆嘉已经在厨房里忙碌起来了。

      “这些凑合着吃把,把剩菜吃干净了明天再去买菜。”
      中午剩下的一些菜,加一个刚出炉的菜心,热腾腾地还是让徐依晴食指大开。

      “你什么时候上班?”吃罢,李骆嘉在洗碗,徐依晴则在他旁边,左转转右转转地干扰,害得他差点打破盆子,每次他冷冷瞪过去都被一个淡然的笑化解得一干二净。

      “做一天休一天,我明天就要去上班了。”

      “这样啊,那我岂不是很无聊,你等会跟我说说G市有什么好玩的,我明天自己去玩。”

      “你不会迷路吗?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是个路盲把。”弱点再一次被拆穿的徐依晴尴尬地笑了笑,她虽然买了车也有驾照,但是她仅仅认得从别墅到学校的路,其余的一概不识,出门都是唐茜拉着她挤公车地铁轻轨等等轨道交通。真是荒废了那辆奔驰跑车。

      “反正我认得你这里,迷路了可以打的。”她倔强地反驳道。

      李骆嘉停下手中的工作,回过头,露出胜利般嘲笑的神情。

      李骆嘉写了好几个地方给徐依晴,一律都是商业购物的地段。徐依晴皱着眉头说道:“这些地方听上去好像是逛街的。”
      “对啊,就是逛街的。”
      “拜托,我是要去玩,不是要去烧钱。”
      李骆嘉似笑非笑。
      “你故意的,你明知道我最讨厌逛街,还让我去这些地方。”徐依晴看着他阴险的笑容恍然大悟道。
      李骆嘉双手一摊,故作无辜地说道:“你呀,省省把,好玩的地方离这里都很远,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指不定就给人拐卖了,等我后天休息再带你去玩。”

      “切,小瞧我嘛。”徐依晴侧过头,撅着嘴。
      “你不是带了手提电脑来嘛,你就上上网打打游戏吧,你最近都是只上□□不上游戏,工会里人都念着你呢。”
      “哦了,知道了,对了,你家里有没有片子?”徐依晴指着一台DVD说道。
      “有是有,你要看哪一类的?”说着,李骆嘉跑到一边的柜子里,打开来里面一叠又一叠的片子。

      “恐怖的,惊悚的,战争的都可以。”徐依晴很随意地答道,李骆嘉却瞬间皱起了眉头,无从下手。
      看着李骆嘉犹豫的样子,她凑过去,嘲讽地说道:“你该不会是只有不健康的片子吧?”

      “滚。”李骆嘉狠狠地骂了一句,重重地合上了柜子。
      徐依晴捧着肚子笑个不停。
      “你一个人看鬼去吧,我明天还要上班,睡觉了,不陪你个疯女人发疯了。”说着他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儿子晚安。”随后传来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徐依晴依旧笑得花枝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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