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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四章 ...
「哈利,這裡是什麼地方?」妙麗看著這間陌生的房間,好奇地問。
「應該是空房。」哈利平淡地回答。
這裡看起來是荒廢了的教室。為什麼是荒廢了的教室?因為這裡放著桌椅,而且和普通教室的擺放方法差不多,桌椅上面鋪滿塵,証明荒廢已久。
「那為什麼它會出現在這裡?」跩哥指著與房間格格不入的物件問。
順著跩哥手指指著的方向,可看到一面鏡子。那是一面高達天花板,非常壯麗的鏡子,鏡框是金色的,並且有著兩隻爪狀的鏡腳。在鏡框的頂端,刻了一段文字:Erised stra ehru oyt ube cafru oyt on wohsi
「我也不知道。」哈利擺出一副“我不知道”的表情說。
「照不出東西的,真是奇怪的鏡子!」剎比從遠處看著鏡子,但看不出鏡子照出東西。
「Erised stra ehru oyt ube cafru oyt on wohsi……」跩哥重覆唸著鏡框頂端的文字,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I show not your face but your heart desire.(我所顯示的並不是你的臉,而是你內心的欲望。)」哈利反轉並重組了原本沒有意思的句子,讓它變成有意義的,然後才唸出來。
「什麼!!」三人有點驚訝地看著哈利。
「這面鏡子的用途,不是照出你的樣貌,而是反映你內心最深沉、最迫切的慾望。如果你是世上最快樂的人,你才可以將它當作普通鏡子使用。」哈利推了推已滑下至鼻樑的眼鏡。「這面鏡子名叫意若思鏡。想不到,父親日記所提及的意若思鏡,原來真的存在!」
「則是沒有實際用途,是嗎?」跩哥最先從驚訝中恢復過來,理智地問。
「嗯,它讓你看見你最深沉、最迫切的慾望,使你沉迷在理想的情景,令你分不清鏡裏的是事實,還是無法達到的妄想。它就像毒品一樣,給予你甜蜜的時光,但代價是讓你為它瘋狂。」哈利解釋道。
「鄧不利多教授為什麼將這面危險的鏡子放在這兒?學生極有可能因好奇,而進入這裡。」剎比疑問道。
「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吧!」妙麗不肯定地回答。
「或許是想某人發現這裏。」哈利輕描淡寫地說,四人因此進入沉默。
「那麼,你們想不想知道自己的慾望是什麼?」哈利再次發言。
「我清楚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麼,所以不用了。」妙麗是那種有明確目標的人,為著目標而奮鬥。因有著遠大的目標,絕不會因一時享樂,而放棄將來。所以妙麗不需借用意若思鏡,弄清自己究竟想要什麼。
「我也不用了,尋找目標的過程,不是很有趣嗎?」剎比的意思不是說他沒有目標,而是因為完成了一個目標後,便自然出現另一個目標。似乎尋求新目標的過程,對剎比而言,更為有意思。
「我也不用……」跩哥的回答,顯然無力。跩哥知道自己正在逃避,不敢正視問題。而跩哥逃避正是他內心最渴望的事,令他更沒勇氣去面對意若思鏡,面對他最想逃避的東西。
“和哈利做朋友,我最初答應,只是因為我不想別人,以成為我的朋友為目標。那時候,朋友對我來說,不過是利用對象的代名詞,所以我認為朋友是重要的。
他纏了我一星期後,我真的很佩服他的毅力,但礙於父親的教育,不能和哈利做到他心中那種朋友。之後,他很笨地等我,但他絕不肯定,我會不會去,而他仍相信我會去。最近,我還和哈利、剎比、妙麗成為朋友,經過一星期,我明白才真正的朋友是什麼。
亦知道我最想擁有但又不肯承認的東西——愛。朋友之間的愛,親人之間的愛,還有……我都想要,但我不知道要怎辦才能得到,所以我假裝我不在乎,希望令那種渴求但得不到的感覺消失。不過,我其實是騙不到自己的……”
「你們不試的話,我便不客氣了。」哈利和平時一般笑著,並往意若思鏡的方向前進。
「你是笨蛋,是嗎?明知有危險,你也要去,你是不是認為你活得太久!」跩哥動地說,旁人不難知道,言語間隱含著關心的味道。
「小跩,我知道你關心我,但我想弄清楚一件事,所以別阻止我,好嗎?」哈利仍舊笑著,但三人知道他此刻是認真的,誰也不能阻止他。
三人靜靜地看著哈利步向意若思鏡,直至他到達意若思鏡前。三人不能阻止,唯有在等待,而那幾分鐘,變得很漫長。
哈利站到鏡的前面,閉上眼深呼吸一下,才張開眼。原本一片空白的鏡子,突然出現影像。它反映出兩個人,一個是哈利,還有一個讓哈利朝思暮想的金髮少年——跩哥‧馬份。哈利牽著手,開心地笑著,之後影像就像加快播放帶子一般,代表著時間流逝,二人正在長大、老去,但不變的是,他們依舊牽著手,笑著……
站在鏡前的哈利笑容加深,意若思鏡為他証明一件事,他是真的想跩哥成為陪伴自己一生的人。哈利不相信一見鍾情,而最初見到跩哥只是有好感,亦被他憂愁的眼神所吸引,想知道他的事,想更加了解他。越接近他,越了解他,哈利發覺之前的好奇心已變成別的東西,是愛情吧!想保留這個秘密,所以對母親說了一個小小的謊話,哈利想保留著由好奇變成愛情的秘密,不想和別人分享這個秘密。
發現自己的轉變,哈利的視線已離不開他,心不由自主地想他,哈利知道自己中毒了,中了一種名叫跩哥‧馬份的毒,沉淪在名為愛情的海洋,不能自拔了。
但這些改變令哈利迷茫,到底自己是不是一時衝動?老實說,自己的人生只過了十一年,假設自己有九十歲,哈利可以確保自己在七十九年內也不會變心嗎?但幾星期過去,看到他不同的表情,也充夠自己獨個兒高興一天,這充以回答自己的憂慮。
加上意若思鏡,哈利已經決定要怎做了……
三人看著正在傻笑(三人認為?),心裏開始焦急,哈利會否因此而瘋掉?幸好,這時哈利已轉身,一步一步的行到三人面前。
「我弄清了一件事了。」哈利笑著說。
「?」三人表示疑問,哈利瘋了的想法似乎進一步得到肯定。
「小跩,我愛你,我很想你成為伴在我身旁的人,很想和你渡過每一分每一秒,很想和永遠在一起。」哈利認真地告白。
三人不可思議的看著哈利,一致認為哈利瘋了。
「我沒有瘋掉,我說的是認真的。小跩,雖然我不能給予你任何承諾,但我希望你能和我交往。我可以告訴你,我現在最想最想的,就是和你一起!」彷彿看透友人們的心思,哈利接著說。
「不要忘記我們的存在,你不用在我們面前表白。」剎比似乎想緩和緊張的氣氛。
「我不介意亦不怕在你們面前承認,我深愛著跩哥的事實。」
哈利認真的表情完全找不到破綻,不是完美的演技,便是真實。而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完美的,那麼……
三人陷入驚訝當中,尤其是跩哥。
「小跩,我不需要你現在給我答復,你可以慢慢地考慮是否接受我。我會等你的答覆的,不論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哈利深情地說。「現在安全了,我們回去吧!」
四人沒有談話,回房後想著今日發生的事……
作者的話:
破三萬字了……有請兩位主角說句話。
跩哥似乎仍為剛才的告白驚訝中,不能發言。
「終於告白了嗎?」哈利不滿地說。
泠風(16/5/2004)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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