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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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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林安宁已经快一年的时间,她已经慢慢习惯现在的身份,当初她并没有用失忆这样的借口,那会让她觉得自己很傻!
事实上大病初愈之后人变得没有精神一点是很正常的,更何况一个普通的古代小姐能有多复杂的人生呢?
林安宁母亲早逝,偶尔她的奶嬷嬷林嬷嬷会提起她,总结起来就是一个知书达理和丈夫红袖添香的女子,只是早年受了累,所以没享受多久县令夫人的尊荣就撒手人寰了!
至于林安宁的父亲,是个古板又迂腐的男人,见到林安宁的时候也是不苟言笑的样子,但就是这个男人,怕女儿受继母虐待,一直都没有续娶!
而也因为为官不懂变通,多年来一直都只是一个小县令,几乎没有晋升。
说几乎是因为林嬷嬷说过,早年的时候有京都里的大官似乎赏识爹爹,想要提拔他,但被爹爹以“才疏学浅,只望造福一方百姓”为由推掉了!
后来的情况可想而知,以一个女人看男人的眼光,这样的男人虽不懂情趣,但似乎是个让人觉得很可靠的男人,当然,前提是这个女人能够甘于平淡;而作为一个女儿,她心里的父亲就是林县令这样:爱埋于心中吝啬于言。
总之她接受良好,就算还没真的完全把他当成唯一的亲人那样对待,林安宁也是希望他好的!
所以当她及笄的时候京都程家来人希望聘她为良妾的时候,她并没有顾及父亲发黑的脸色,很认真的询问程家的事情。
“父亲,去做妻做妾对女儿来说并没有区别,只要那家是好的,我也是衣食无忧,对父亲也有帮助,何必过于忧虑?”
“我饱读诗书怎能让我的女儿自甘堕落与人做妾?”林县令冷着脸斥道。
“父亲,我并不是一定要去,自然是要先了解是个怎样的家世门风而已,权衡之后才能下决定,现在就这样未免为时过早!”林安宁直视林县令,问:“还是那家真的已经好到父亲认为我一定会去?”
林县令铁青着脸没辩驳,只是也并不理会林安宁的询问。林安宁无奈,只得告退离开父亲的书房,得到林县令的一声“哼”,更是哭笑不得!
回到闺房之后,林安宁看着林嬷嬷欲言又止的样子,轻声问道:“嬷嬷有事吗?”
“老奴只是想问,小姐真的想要去给程家做良妾吗?”
“嬷嬷年纪也大了,爹爹却是正直壮年,程家给的聘礼很好,我总是希望将来能有个人替我照顾爹爹,有这些钱物也可以让爹爹和未来继母能够轻松一点!”林安宁笑着看向老人,“只是要让嬷嬷跟我奔波,我很怕没有嬷嬷在身边呢。”
“小姐有孝心。老奴当然要跟着小姐,只是小姐不要嫌老奴一把老骨头就行!”
林安宁看着老嬷嬷抹眼泪的样子,没有在说什么,她知道林嬷嬷一定会把这话转达给父亲,那个男人也一定会心疼她但却再不会阻拦,她以后最惨也会有容身之处,只是利用父亲的感情,她多少也是心有愧疚!
林安宁也是接受现代一夫一妻教育长大的,但理智却在告诉她男人在哪个社会都会有小心思,只是有些付诸行动,有些却仍只是小心思而已。
所以嫁给谁对她来说并没有区别,还不如这样直接打破那点不切实际的幻想,特别是在这个男人三妻四妾合法化的古代!。
果然,第二天林县令就冷着脸把她叫进书房,跟她说了程家的情况。
程家是百年书香世家,在士林之中颇有威望,而且家风严谨,很重规矩和血脉。也就是这样,才会在外面娶一个良妾,而不是随便让家生子或是陪嫁丫头生下子嗣。而要纳良妾进门的便是程家的二少爷程楦。
“当初为父有幸跟程家分家的考生一起得到程家老爷子的指导,奈何资质有限,为父只取得了二榜进士中间的名次,也是程家帮忙才顺利做了这县令,前年来人就是为父那程家的同窗,因外任本州府所以想要提拔为父,只是为父自知能力有限,所以婉拒了。这次程家会来大概是觉得为父为人耿直,教出来的女儿性子也不会差吧……”
林安宁倒是想过可能是因为林父文人意气,所以才拒绝别人提拔,没想到这人虽直脾气,却也不是没心机,是了,就算只是县令,到这许多年下来也不可能完全没有长进。
看女儿似是沉思,林县令接着说:“那程家的二少爷为父并不了解,但程家对子孙的教育都是顶好的;二少夫人是许尚书的嫡女,许家也是书香世家,名声颇显,并无许家子弟纨绔的风声,只是这二少夫人身子不好,为了子嗣才会另娶良妾。”林父叹了口气,说:“这样的人家说来还是我们高攀,只是为父怎么忍心让你去做那半个奴才?”
林安宁听了这些其实已经决定过去,只是看到林父突然的老态心有不忍,“爹爹,女儿总是要嫁出去的,这也算是女儿尽孝,爹爹答应女儿找个人照顾爹爹如何?这样女儿也会放心许多!”
父女两人又温情了一会儿,林安宁就受不太住这种气氛了,找了个借口离开了书房,把空间留给林父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