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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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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一,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顾小姐”临行前夕,泉溪不放心的叮嘱。
“放心吧,你都说了百八十遍了,我一定把小姐毫发无损的带回来”拍着胸脯保证。
泉溪没给她面子“我要是能跟去就好了,你们女人五大三粗的,怎么能好好照顾小姐”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这边,陶安然的父亲也是事无巨细的交代:“在路上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轻信于人,银票要随身携带,要跟着陶一,不要随便乱跑…….”说着,声音就哽咽起来了。“你还那么小就要离开父母的庇护,在外面没有人晚上帮你盖被子,没有人照顾你的衣食住行…….”
“好了,好了,孩子终究是要长大的,就让她出去磨练一番吧,再说,不是还有陶一嘛”陶员外轻声安慰着。
终于有人肯定她的价值,陶一那个感动啊,咬着小手斤,冒着红心闪闪的望着陶员外。
“妹妹,你一定要听陶一的话,不要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不要随便去凑热闹”姐姐也在交代。
陶安然忍不住想翻白眼了,把她当傻子啊(你本来就是傻子啊),但是知道是姐姐是出于一片好心,耐着性子继续聆听,但是不妨碍哈欠是一个接着一个。
看见陶安然很是疲倦,还是母亲识大体:“明儿孩子还要早起呢,让她好好休息,好了,回房了”说着,就拥着父亲离开。
当走到陶安然身边时,她慈爱的说:“去看看庄飞飏吧,”叹了一口气:“孩子,缘分是不能强求的,他确实不爱你,就放他自由吧。”又回忆了一番“哎,他也不容易,父母双亡,孑然一身”,摸了摸陶安然的头,然后离开了。
很快,屋子里漆黑一片,躺在床上的陶安然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扑”的坐起来
“泉溪,掌灯,带我去找庄飞飏”
走在小路上,一阵悠扬的古筝声音响起,如怨如慕,如泣如诉。陶安然抬头看见一轮皎洁明月,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默念着这千古名句,她沉浸在对家乡的思念中。
“小姐,到了”泉溪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看着郁郁葱葱的翠竹,再想到那如竹一般的人,叹了一口气,示意泉溪敲门。
“谁啊?”
“之书,麻烦开一下门,二小姐来了”泉溪客气的回答。
门“吱嘎”就开了,之书黑着一张脸,但是并没有像前一次出言不逊,主仆两人走了进来。
庄飞飏穿着白色的丝绸中衣坐在古筝旁,脸上带着一丝忧伤。很明显,刚才哀怨的琴声是出自他手,再看见他单薄的身躯,陶安然没来由的一阵心疼,定了定神,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庄飞飏一如以前一样沉默,陶安然没有注意到他看自己的眼神,只是径直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契约,递给他:“庄飞飏,你自由了,你可以去追求自己的爱情了”轻声的说着,如对待易碎的瓷器,生怕呼出一口气都会惊着他,想到他和自己同样没有亲人,顿生心心相惜之情。
没有想到,他没有结果,只是使劲的打量着她,像在她身上找什么人似的。
陶安然尴尬的保持着这个姿势,之书一把抢过,气嘟嘟的望着她,好像她又非礼了他的公子一样。
陶安然反应过来,原来他对她是如此厌恶,连拿同一张纸都觉得不能忍受。她感到有点难堪,想马上从这里逃出去,于是打起精神,转头唤道:“泉溪,我们走”
刚要垮出房门,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我不要你的施舍,收起你的惺惺作态”
陶安然收回自己的脚,气呼呼的转身疾步走到他面前,怒吼道:“你很难伺候耶,你到底想怎样?”
庄飞飏并没有理她,侧身交代:“之书,你出去”
之书看了他一眼,欲语还休,答了一声“是”然后低眉顺眼的把泉溪也带了出去。
陶安然奇怪这主仆二人的举动,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在诽谤之际,看见庄飞飏站了起来,自顾自的粗鲁的拉扯着他的衣服,陶安然甚至可以窥见里面的春光。
她赶紧把他的衣服合拢,气急败坏的说:“你干什么?”然后小声念叨到:“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如此几遍后方才停止。
幽幽的声音响起:“你不是要得到我吗?我现在就用这破败的身体来抵压我的自由,君子不受嗟来之食”说着,竟又继续起来。
陶安然深深叹了一口气,现代人与古代人交流真是有代沟啊,头发都要白几根。“我们要注重结果,不要注重过程”陶安然循循善诱,继而是拍马屁了,企图改变他顽固的思想。
眨眨眼睛,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再次帮他把衣服合拢,嗅到了如兰花般空灵的香气,有些心猿意马了。
“你不喜欢我吗?”
陶安然几乎要暴走:“你个倒霉孩子,你根本就没有抓住重点“。咆哮帝来了,她是抓耳捞腮,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定住,深吸一口气:“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准备再次思想教育。
看见她活宝一样的举动,庄飞飏“扑哧”一声展颜一笑,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陶安然呆呆的望着他,她可以强烈的感觉到来自心底的澎湃感情,似乎如火山一般要喷薄而出,是前身对他的痴迷吗?爱的如此深沉而悲伤。
感觉到了陶安然的痴迷,庄飞飏面色一沉,似乎在懊恼自己如此轻而易举就向她妥协。重新戴上了自己的面具,一阵微风吹过,屋子里的暧昧一扫而尽。
陶安然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也恢复彬彬有礼,“如果没事,那我就告辞离开了”没等庄飞飏回话,微微一抬手,做鞠躬状,她希望通过这个姿势将她与庄飞飏的情分一笔勾销,从此桥归桥,路归路。然后决绝的转身离开。
“站住”见陶安然要离开,庄飞飏站起来就想要去拉住她,没想到一小心踩到了他的衣摆,陶安然听见声音,刚转过身,就被他扑到在了地上,不偏不倚,四目相对,双唇相接。
安然被这突然的意外吓懵了,一动不动,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瞳孔瞪的老大,双手还做投降状。
庄飞飏首先反应过来,赶紧从她身上爬起来。她也是匆匆爬起来:“你快歇着吧”然后是夺门而出。
“真是丢脸啊,陶安然你太没用了”一边疾步而走,一边检讨自己。
泉溪提着灯,气喘吁吁的赶上:“小姐,没事怎么走那么快啊?”这时他发现,陶安然的脸绯红,如那漫山遍野盛开的桃花,是娇羞吗?泉溪使劲揉揉眼睛。
陶安然现在是处在一个冒着粉红色泡泡的世界,不自觉的用手触嘴唇,感受那残留的温度。回忆庄飞飏薄薄的冰冷的双唇,玉面的脸庞,修长的身姿。“陶安然,你醒醒,你是一个不能爱的人”使劲拍了拍脸,将脑子里绮丽的幻想全都拍散。
回到卧室,泉溪服侍她睡下后,就熄灯离开了,一室漆黑。徒留陶安然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眼,脑海中全是庄飞飏的一颦一蹙,一静一动。折腾到大半夜,迷迷糊糊的睡去。
突然,陶安然再次看见庄飞飏,他慢慢走来,身上一袭银色丝绸长衫,绣着典雅高贵的白鹤,翩翩欲飞,再搭配头上翠绿的墨绿簪子,不紧不慢的走来。
“什么事?”陶安然脸上故作镇静,用手拽了拽被子。
他展颜一笑,清水出芙蓉,骨格匀称而修长的手将陶安然一丝青丝挽到耳后,低下头,鼻尖碰鼻尖“你说呢?”竟是说不出的调皮。
如此暧昧的气氛,陶安然脸“腾”一下红的像夕日的余晖,结结巴巴的说“没什么事我就要睡觉了”如缩头乌龟一般把头埋进丝绸被褥中。
庄飞飏在被子外发出一声轻笑,温柔的将被子掀开,又向陶安然魅惑一笑,慢慢的开始轻解衣裳,纯白的长衫顺着身子退下,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后滑落在地上,接着是中衣。陶安然瞪大了眼睛,努力抑制住喷鼻血的冲动。心在砰砰跳,近了,近了。
洁白如羊脂玉的身子散发出莹莹的光泽,宽肩窄臀,还有那殷红的红豆两颗。咽了咽口水,陶安然如不被控制一般将头缓缓靠近,正准备含住。
“二小姐,起床了”
陶安然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一个鲤鱼跳门。使劲的敲了敲自己的头,在心里狠狠鄙视了自己一番,手忙脚乱的梳洗一番,洗了一把冷水脸,彻底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