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雪格索索

6、梦境（一）

　　这是一个沙漠中的村子。放眼一望，风沙之下，到处一片土黄色。九岁的春雨，跟着千代婆婆在这里住了下来。转眼来这里将近一个月了，除了千代婆婆和海老藏爷爷，几乎再没见到过什么其他人。虽然如此，却不寂寞，这里有个大大的藏书室。里边大多是些制毒解毒，医术以及傀儡术方面的书。春雨对傀儡术不感兴趣，婆婆也没有要求她学，医术虽然也有些内容深奥的，但也都没什么出奇之处，倒是关于制毒的书籍，让她很感兴趣。

　　春雨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那些花花草草。不同的花草植物配在一起总能够起到不同的作用。这让她觉得很有意思。只是那时候资料很少，没法由着性子玩。而这里这些书籍，记载很多这方面的知识，春雨看起来就不舍得放下，恨不能不眠不休一次看完。刚到这里的时候，几乎每天看到半夜。

　　人的好奇心总是很难满足。看了配药的书，不可避免地就想动手试验。春雨是个行动主义者。没用太长时间，原料就占据了大片领地——就连千代婆婆和海老藏爷爷卧室的窗台也未能幸免，摆满了春雨种植的各色植物。

　　对于小丫头对制毒这种疯狂的痴迷，千代婆婆没有太多表示，除了偶然兴起问问她对某种制毒的理解，只说了句来日方长便去水池钓鱼了。倒是海老藏爷爷经常去藏书室叫醒抱着卷轴睡着的春雨，慢悠悠地说小姑娘不要熬夜，好好睡觉好好吃饭将来才能长得漂亮。读书的事不能心急，要慢慢读，慢慢品，慢慢试验才才领悟地更好。

　　这样的日子过了很久，植物们都纷纷开花结籽了，春雨的试验也进行了好几轮。千代婆婆突然兴起，指导一番制毒的知识后，看似不经意地问春雨，
　　你愿意以后一直留在这里了，对吗？
　　愿意！春雨笑的眉眼弯弯。清脆地回答。这里有感兴趣的东西呢。况且就算生活环境差了点，也比逃亡好啊。
　　那你也愿意为保护村子做任何事吗？
　　任何事？嗯！如果能做到的话。我应该报答收留我的村子不是嘛，婆婆？
　　好孩子。我们去见四代大人吧。
　　四代大人是谁？
　　是这个村子的村长。对了，就是你那个小朋友勘九郎的爸爸。千代婆婆俏皮地笑着不像个老太太。
　　村长？是不是很有钱？如果那样的话，下次得让勘九郎去买最贵的糖了。春雨嘴上说着。
　　谁让你这么好打发啊，一开始你就应该叫他买最贵的糖！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哦。俩人这么说笑着，往最远处的一个建筑走去。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勘九郎他爹。

　　春雨诚心诚意地向这位有钱的爹行了个大礼，之后便被吩咐去门外等风影大人和婆婆谈话结束。隐约听到里边断断续续的谈话。……这就是我在信上提到的孩子。擅长封印，查克拉的控制力非常好。将来会是个优秀的医疗忍者，我带在身边调教，我想她会适合做下一个一尾人柱力。

　　‘你知道人柱力是什么吗？’春雨坐在台阶上一边舔着棒棒糖一边问。
　　‘哈？！’站在旁边矮墙上练习操纵乌鸦的勘九郎吓一跳，嘴里的棒棒糖掉在地上。
　　‘有什么问题吗？’春雨奇怪。
　　‘有！大大的问题！’勘九郎奇怪的看向春雨。‘身体里封印个怪物，还没问题吗’
　　‘怪物？？’春雨睁大了眼睛。
　　‘嗯，怪物。我弟弟，我弟弟就是人柱力。他身上封印了怪物，自己有时候也会变成那个。连马基老师都没有办法呢。’勘九郎看起来仍然心有余悸的样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随便问问而已。’春雨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勘九郎再去千代婆婆那里，经常会看到春雨捧着的不是制毒的卷轴，而是关于尾兽或者人柱力的卷轴。几次之后，勘九郎终于意识到不对头。反常！春雨算不算转性？难道砂忍村除了沙尘暴之外，还要地震么！

　　‘你为什么看那种卷轴?’
　　‘艺多不压身啊。多知道些东西兴许能活的久一点啊。’漫不经心答道。
　　‘不知道你为什么对人柱力感兴趣。但是我警告你，绝对不能接近那个怪物。’
　　‘为什么？’对面的人总算抬起头。
　　‘他会随便杀人的。’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哈？！’
　　‘大概是不能睡觉，所以情绪不稳定吧。有时候变成恶心的怪物，胡乱杀人。’
　　‘不能睡觉？’假象一下如果自己一直不能睡觉，春雨打个寒战：‘那岂不是很可怜？’
　　‘大概吧。’失控的时候很恐怖，更恐怖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失控了。连我都害怕。‘总之，你必须离他远一点，明白吗？’
　　‘哦……’
　　‘记住啊！绝对不能靠近！’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春雨少见地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