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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长街的一角黄叶渐碎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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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仍然在飘着,人们也都随着那歌声飘落着;
酒,依旧在倒着,夜色也被这酒冲得越来越浓。。。
现在的PAULIN就如同一个折了翼的堕落天使,绯红的脸颊在乌亮的秀发掩映下,有些狂野。
我仍旧变化着花样和PAULIN玩着骰子的游戏,我仍然是赢不了她。不过,我愿意。我们就这么疯着,就这么大喊大叫着。我不知道喝了多少,我知道我应该还是清醒的,虽然有点儿HIGH。。。
午夜已过,我们的放纵和喧嚣也已露出了疲态。
木子送女伴先走了。高朗送万总他俩回去,李剑的车太小,于是,我和PAULIN准备打车回浦东。
PAULIN并不着急回家,她说我们干嘛不走着回去,走不动了再打车。
就这样,我们在夜风中肩并着肩地走着。街上的行人已经稀少了,微风中,我可以感觉到天使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清香。我知道,那是夏天的味道。
PAULIN的头发时不时地撩到我的手臂,撩得我心猿又意马。
“丫头,你这些身手都哪儿学的?你可以不说哈。”我装作一副绅士的嘴脸。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从来就没问过我”PAULIN背着双手,眼睛望着远处。
“大三的时候,我就开始去酒吧住唱了,赵薇,王菲都听过我唱歌呢。”看得出来,天使相当的自豪。
“大概唱了一年,酒吧里那些小伎俩我就都学会啦。”
“后来,我男朋友不让我去了。再后来,我和男朋友分手了。可我就回不去那家酒吧了。”
“我不是学音乐的,我在同济的汽车专业,主攻车桥设计,你能看出来吗?”
“那还真看不出来”我故意侧过身,上下打量着天使。
“那你现在在哪儿上班?通用还是大众?”我只是信口胡乱问问。
“毕业时没有太合适的,只有大众要了我,不过在嘉定呢,太远,我没去。”
“那你现在?”
“现在我漂着呢,快一年了,我爸我妈也没怎么催我。最近,刚刚应聘了一家美国的车桥公司驻上海的分部,等消息呢。”
“再问你个问题哈,如果你不介意”我借着酒劲儿,继续八卦。
“你跟你男朋友怎么分手的?”
“哦,他是我大学同班同学,是我追的他。你知道我这人总是很主动的。至于分手的原因,我想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吧,你们男的是不是对容易得到的,都觉得不是最好的吧?”说到这里,天使稍微的有点不自然。
“可我就是这样,我喜欢了,就会说出来,不会装。”
天使仍旧保持着笑容,但笑得并不好看。。。
夜风,渐渐地把我的酒气吹散。街灯,照着天使的脸庞,晶莹,透明。
多年以后,我以为我再也想不起那个酒醉的夜晚,我以为岁月的风沙已经将我的记忆蒙上厚厚的尘土,我以为永远也不会讲的故事会这样不了了之。然而,那却是唯一一次能让我记住的宿醉,岁月的风沙虽然顽强,可那一条长街,和街灯下,那两个摇晃的,渐行渐远的身影,于时光深处,依旧清晰。可是,就如同隔世的水中明月,后会无期!
自从盛京国际开始了内外盘大豆的套利交易,万总在上海停留的时间明显增加了。盛京国际在离期货大厦不远处,租了间写字楼,作为临时办公的地方。当然,那只是为了公司形象,他们更多的时间,都是呆在期货大厦里的。
套利,英文的名字叫arbitrage。是指同一商品(当然可以是任何金融产品)在不同的市场中,或不同的,但具有相关性的商品在同一市场中,可能在短期内产生价格偏离,那么套利行为就是为了纠正这种偏离,并从中获利。按欧美的市场理论,一个完美的市场是不存在套利机会的。更确切地说,是市场总是无限接近于,让你无利可套。而之所以处于这种状态,正是由于有套利者们的存在。
大豆主要是由于压榨豆油,残渣用于饲料。随着人们生活水准的提高,人们对食用油和肉类的需求越来越大,于是,对于大豆需求也就越来越大。中国的大豆产区主要在北方,尤其在东北。过去那首抗日老歌中唱到的:还有那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然而,我们今天很少能吃到正宗的东北大豆了。因为与美国的转基因大豆相比,无论从产量到出油率,美国转基因大豆都占据优势。商人重利,农民也不可能有那么高觉悟,只要国家政策不给予进口转基因大豆以限制,美国大豆必然蜂拥而至。
这就是我马上要讲述的大豆套利故事的大背景。本来相对安全的套利行为,在不确定的政策面前,变得异常凶险。当然,这些高朗和万总并不是不了解,只是他们没有料到,当政策风暴到来时,他们仍将是无处可躲,无处可藏。(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