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11戏里戏外的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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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我、滕秀星、宜野座伸元围坐一圈。
好像圆桌会议一样，我们几个环绕在某咖啡店的复古圆桌四周，每个人都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对于隔壁二人小桌那一块“你喂我一口蛋糕我（用嘴）喂你一口香槟”某两个女人间的密切交流以及柜台那里正为“要意式浓缩！更有品！”“闭嘴吧咖啡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没一种是有品的！”而争得喋喋不休的某对好兄弟（基友）……
我们几个都默契地采取了无视的对策。
我是抱着“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听见”的想法的，估计我的好兄弟滕秀星也是同样的想法，只是不知道坐在我左手边的宜野座是什么看法。
不过就我们三个在短暂的沉默后一齐端起杯子，几乎同时各自抿了一口的情况来看，我觉得我们还是相当默契的！
只是，很可惜，这样的默契并没有持续太久——
在我们三人各抿了一口咖啡后，出现的是截然不同的三种反应：
“哇哇哇哇好烫！”喷了一桌面的是我那丢人现眼的青梅竹马。
“哇哇哇这神马啊好苦！”喝了一小口后立马“蜷缩”了整张脸，末了还不忘做( >﹏<。)状刻意卖萌的。不才，正是鄙人。
而以一种看待傻X的表情扫了我们一眼便不忍再多看，全然将心里“我怎么会和你们两个白痴共事”和“上帝怎么会创造出这样的劣质品来拉低人类智商平均值”的恶·毒内心想法表露在脸上的……嗯，你猜对了。那必须是宜野座伸元。除他之外，不作他想。
—— =皿=干吗！有意见啊！
对于宜野座伸元赤·裸·裸的鄙视，我也以此颜艺毫不客气地回了过去，完全一副挑衅姿态。
“所以说——大致就是这么个情况。阿绿你明白了吗？”
因此，不得不在我们两个的眼神交锋间边充当解说员边试图作为一名优秀的“和事佬”上岗的滕秀星就显得比较可怜了。
“没有。”
我义正言辞。
下一秒……我通过从滕秀星眼神中传递来的杀意感觉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恶意。
小星星我错了……！
我不想连你的支持都失去！QvQ
“别这样看着我……我是开玩笑的QuQ，”咽了一口口水，我清清楚楚地将自己的心思写在了脸上，眨巴着一双刚睡醒也许还沾着眼屎的眼睛一个劲儿地冲着滕秀星放（漏）着电“也就是说……你们每个人都像演员一样，会有上班和下班时间两种状态两种人际关系……吗？”
我的问题并没有得到滕秀星的回答。
“这样说也不确切，因为什么时候能够从持役的状态里切换出来是完全取决于剧情进展的，只有当关键剧情告一段落时，我们才会进入中场休息状态，一般这一放假就是至少两天不过至多也不会超过五天。”推了推眼镜，反而是前一秒因为我的存在而替全人类感到悲哀的宜野座伸元语气平平地回答了我的问题，“不过你说的两种状态和人际关系这一点倒是的确没错。不过这两种状态也不一定是完全相悖的，比如——”
眼镜仔扫了一眼隔壁打得火热的那对Les——是的，她们无论在“戏里”还是“戏外”都是如此相爱热情似火……真是看得我这种打了一辈子光棍今年生日的时候还许愿求男友的女汉子除了羡慕嫉妒只有恨呐！
“当然，也有有些微妙偏差的……”
说着，宜野座眼镜片后的那对美目又状似不经意地扫过了柜台。
那一只白毛和那一只黑毛……显然就点什么咖啡或者要不要点咖啡这一问题还是没有争论出结果。
“狡啮和慎岛虽然一个是热心健身的阳光宅男一个是衷情文艺的阴暗宅男但他们俩私下关系其实还不错。说起来可能跟你和滕差不多吧，他们的家长都是相识的可以算是世交两个人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狡啮跟我说过他名字里的‘慎’字还是父母为了表达与慎岛夫妻的多年友情才取的。”
这是宜野座今天对我说的最长的一段话，从他有心情八卦别人这一点来看，我可以自说自话地认为他已经原谅了我的无知和愚蠢了吗？
“……那他们一天到晚吵个不停又是为什么。”
说起来，我后来才知道原来慎岛把我弄醒的时候的那张鬼·畜·脸是因为他在打狡啮君的电话，而那个混蛋竟敢不接……所以慎岛才会如此咬牙切齿。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眼泪直接就掉下来了——救命……这个世界太逆我三观了！
“狡啮因为专业健身的缘故，为了他的肌肉基本他是除了蛋白粉其他冲剂一概不喝的。而慎岛又是爱死了特浓的黑咖啡。曾近有一段时间慎岛拼命劝狡啮尝试喝咖啡，狡啮动摇了，就喝了那么一次……”又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大口，在宜野座伸元放下杯子的那一刻，不知为何他的表情突然变得特别哲♂学了……
“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反正此后，狡啮见咖啡就色变的症状更明显了，特别是当‘黑咖啡’与‘慎岛’这两个名词被连在一起的时候……”
听完，我默默地低下了头。
我想，那一刻我的内心想法和那个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的脑洞还是不要被我面前的这两个男人知道比较好。
于是，一段不算短的沉默出现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可以称得上聒噪的滕秀星也跟着沉默了，希望不是因为他脑补了和我一样糟糕的脑洞……
“但你们……”回想我之前在这个世界里经历的各种“艰险”，“我之前根本没觉得你们是在演戏啊？简直就像是自己的日常一样，什么都来真的！连那些肢解尸块不都是真的吗？！”说到这个我就浑身发冷……看过宜野座那时候传给我的资料后，我真是连着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所以我说你的比喻也不完全确切。”一顿，宜野座的表情变得有些深沉，他握着杯柄的指关节，不知道是不是在灯光映照下的原因，此时显得有些发白，“不过说是两种状态倒是没错。比起我们是在表演是在做戏‘装’出另一种样子，不如说是我们的性格乃至内在人格都在开机的瞬间完全转变了，就算有的时候内心还会意识到这是拍摄在中场休息的时候还是能回到自我本身，但那种自我意识很快就会在外界环境的压力下消失不见的。”
听到这儿，我抬眼瞄了滕秀星一眼，巧的是，我发现他也正好在偷瞄我……不过在被我发现后，他马上就把视线移开了，还把脸都连带着一并偏了过去。
我们是不是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我和他在警察局里对警察局的吐槽……？
我不知道。
我只是很确定一点：那个时候，他显然是维持着自身的“戏外”意识的。
那又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在其他人身上我看不到脱离出角色的演戏成分，却只能在滕秀星身上看到……难道是因为我和他本来就是熟人？
那在经历此次中场休息后，我是不是也会在其他人身上看出“演戏”的成分与蛛丝马迹……呢？
抱着这个疑问，我缓缓开口问了个看似没什么相关性的问题：“那宜野座你们中场休息的时候，就像你说的至少2天，那还会住在这里还是……？”
“回家啊。”宜野座先是理所当然地答道，说完才想到什么似的又补充了一句，“我说的是回到这个Psycho-pass世界之外的家。”
至此，我终于明白了两件、不，是三件事。
第一，原来这个世界是有名字的，叫Psycho-pass。
第二，原来我老爹当真坑我不浅。
第三件事，是我在接触到滕秀星有些躲闪又夹杂着歉意的目光时才恍然大悟的。
——原来……对对方有所保留有所隐瞒的并不是只有我一个。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Chapter.11戏里戏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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