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chapter 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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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从我第一眼见到他时，我就万劫不复了。
……啊，这样好像说的严重了。咳咳，不过不要纠结于此。
不然我怕我就没有兴致再讲述了。
……
开学的那天，他就坐在我的斜对角。班里很多人都是初中直升上来的，因此即使是高中第一天的返校，班里还是很热闹。我被围在桌子上和朋友们畅谈着，坐在桌子上的我一面偶尔搭上几句，一面环顾教室——
不认识的面孔竟然只占少数。
我看了一圈最后落到离我不远处的他的身上。他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在位子上，不说话，也不张望。从侧面只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很安静。肤色很白脸也很小的样子。鼻子和下巴的形状都很好看。
只是……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也能看出喉结。
……竟然是个男人。
我不禁有些失望。
又和朋友聊了没一会儿，老师进来了。又是照例的一通规定叮嘱，我撑着头没听几句，鬼使神差的，视线又落在那个男生身上。
他还是那么安安静静的。抬头看着老师，没有小动作，没有不耐烦。
我又看到他安静覆在眼睑的睫毛了。偶尔的，划出细小的弧度不知为什么让我的脑海有些空白。
……
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每次看到他我都忍不住的烦躁。看过他的正脸，我更烦躁了。
我发现他竟然比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生更让我发愣。每次看到他我都有短暂的大脑空白，呼吸急促。
我把这一切归咎于他的长相。我认为是他的长相异于我身边的男生才会让我那么反常。
我总控制不住想要和他说话，而每每说着说着最后都会变成吵架。
每次看他半咸不淡的敛着眉眼，微低着头秀气的鼻梁和嘴唇微微动着，都让我着迷到只会发愣。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于是就只会干巴巴的冲他吼：“你这个娘炮！”
而我每次看到他因为生气瞪大眼睛皱着眉头气呼呼的脸颊也鼓起的样子，就会心跳加速，大脑更空白了。
……他生气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
在骤然降温的那天晚上，我妈给我换了冬天的厚被子。盖惯了薄被子突然换成这样能分明感受得到重量的，那种反差真是有些……别扭。
好像有谁压在身上一样。
而那天晚上的我，做了久违的春梦。
当凌晨三点多伴着一股无法抗拒的久违的酣畅的快感，我慢慢睁开了眼。我知道我梦遗了，可我没有马上下床去拿纸。
我就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天还很黑，我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裤子里湿湿潮潮的很不舒服，但是什么也抵不过我内心的震惊。
……我完了。
…………
转天到学校匆匆瞥一眼迹源瞳，我连忙把脸藏在手臂上，装作补觉。
……他好像剪头发了。好像更漂亮了。
可是我却不敢看他了。
……
转天等到人都走光了，我鼓起勇气在楼道里和迹源瞳告白了。
和预想的一样，他虽没有露出一脸恶心的表情，但也是分明的没有喜悦。
我没有觉得失望难过，但……
还是有些失落。
接下来的进展我也没有事先预想过，只是动作顶着动作，我亲到了他。他挣扎得很剧烈，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把他抱得更紧。
那种把他紧紧抱紧的感觉太奇妙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急促的想要得到他的回应，想要从他身上得到鼓励与勇气。
……这是我第一次亲男生。却比任何一次都让我悸动。
当他撞上我的下巴的时候，那种痛楚真的让人想死掉。
……更何况我的心也突然一起痛了起来。在他毫不回头的离去——只留下一句“我x你妈。”
当下巴的痛楚变成麻木，我仍然没有站起来。
……心里一抽一抽的，太痛了。
……
那天晚上我根本没有睡着。躺在床上继续望着天花板，想要想想对策，却什么也想不出来。
这之后我只好躲着他，不再招惹他。只能在上课的时候偷偷地看他。
我痛苦的觉得我更喜欢他了。
因为现在每每看到他，心脏比之以前，还会隐隐的酸痛。
……
就这样一边不知如何是好，一边又忍不住的关怀他，整的我都要疯了。而某天放学的集体活动（去网吧），我的哥们们笑着对我说：“嘿，余晓，最近干嘛对迹源瞳那么好？”他们笑着对视一眼，语气坏坏的：
“你是不是gay啊？～～”
“你这不是要追那个小娘们吧？～～哈哈”
“……怎么可能？！”几乎是脱口而出，“……别把我想得那么猥琐。”
“那要不是，今年圣诞有人陪没？我们可都拖家带口的出去，你要是没伴儿，我帮你叫上你家迹源瞳呗～～”
“诶你别说了，我都要吐了……你个死基佬你老婆别是个男的吧？”
“去你丫的！！你找死吧！！＂
＂……＂
在他们带着粗话的调笑中，我的指尖都变凉了。一种恐慌的不安袭上我的心头，那种被撞破最隐秘的羞耻的感觉几乎笼罩了我的心，困得我几乎难以呼吸。
“……那天我一定会带着女朋友来的。一定。”
我把冰凉的指尖藏进手心，小声回答着他们，也告慰着我自己。
…………
后来，高考后的那天狂欢当迹源瞳和我坐在沙发的角落说起那场告白时，他淡淡的说：
“……那时我不是不喜欢你。”他转了一下手中的杯子，接着把泛着泡沫的啤酒一饮而尽“但是我没有想到你只是拿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我侧着头看着我一直深深着迷的他的眼睛，他漂亮的睫毛一如往常安静的伏着，却也代表着他从始至终再也没有看我一眼。
我几乎本能的想要解释，但挺了挺僵硬的脖颈，最终也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什么也没有说。
……我还能说什么呢。
就这样，当年为了维护我脆弱的归属感和尊严——
我失了我的初恋。
……而它的结局，本可以是另一番模样。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chapter 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