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水门灵》月半时

18、第十七章 剧情开始

　　鸣人不太安稳的睡着。房间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满地都是。
　　他已经十二岁了。长成了小小的男子汉了。对那些辱骂攻击也不像小时候那样的伤心。
　　自从水门离开，不再有人会温柔笑着对他说：“欢迎回来。”，不再有人为他做好饭，收拾好房间，也不再有人在他难过悲伤时给他温暖和安慰。
　　渐渐地，鸣人就学会了自己给自己打气。学会了在没人时也给自己一个笑。也学会了自己考虑事情和训练。
　　虽然他已习惯了孤独一人，习惯了默默舐舔伤口，也习惯了蜷缩身子入睡。但他还是不能装作不在意那些话。
　　梦里，一句句刺耳的话直逼向他。大人孩子全是那种冰冷彻骨的目光，牙齿全咬得咯咯作响。鸣人紧握双拳，倔强的看着他们。却难掩坚强后的受伤。
　　突然地，出现了一双非常温柔的眼睛。那湛蓝的眼眸像无云的天空，宽广的几乎没有边际。
　　鸣人呆呆的望着那人。周围的人全部消散。只剩下那人。
　　是……谁？
　　那个陌生而熟悉的身影，温柔地环抱住鸣人，在他耳边低低的安慰：“别怕。鸣人，还有我在。”
　　那温柔到让鸣人想哭的语气好熟悉。真的好熟悉……
　　他——那个人，曾经在他的生活中占据了最重要的地位——
　　……到底是谁？
　　那个人的身影在空气中勾勒，一点一点清晰起来。
　　鸣人渐渐瞪大眼睛。看着那个有着金黄头发，蔚蓝眼眸的男人对自己温柔的微笑。
　　他有点不敢置信。
　　梦境里的水门对鸣人张开怀抱，目光是那样的柔和与熟悉。
　　鸣人傻傻的看着他。垂着的手轻微的颤动了一下。
　　他轻轻地问：“爸爸？”
　　声音是那么颤抖，那么轻。那么的不敢相信与期待。一丝哭意缠绕上他的喉咙。
　　水门对鸣人轻微的点了点头，碧眸中仍是满满的温暖。
　　“爸爸——！”鸣人扑入他怀里，他想说什么，却哽咽住了。只是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水门拥住鸣人。这个孩子，长高了……也大了。
　　鸣人在水门怀里尽情的哭着，发泄着。诉说着这些年。
　　他知道这不过是场梦。
　　正因为是梦，所以才没有顾忌……
　　鸣人抱住水门的腰，很紧很紧。他哭的惨烈，蓝眸中却一片复杂。
　　因为是梦，所以可以放下面子，放下他可笑的自尊，放下他存在表面的怨气，露出他内心真正的情感。
　　因为是梦，他才要抓紧时间表达出自己的欢喜与依恋。他才能像小时候一样抱住爸爸。他才可以说出他对爸爸的思念。
　　因为他知道。一旦醒来，就什么都不是了。
　　他仍会孤独一人。爸爸仍像一个逼真而遥远的梦一样，可想而不可求。

　　水门没想到鸣人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他感悟到人的做梦也是意志的一种散发。就尝试着看能不能进入人的梦境。
　　鸣人是小孩子，防备力弱些。水门稍费时刻就进入了。
　　不过他没想到鸣人连梦里都是如此。
　　他受苦了啊。
　　水门忍不住现身。他也不顾忌。因为现在是鸣人的梦里。只要他不说出来，鸣人是不会发现的。
　　鸣人看到他，竟像小时候一样嚎啕大哭。水门感觉到满满的心疼。
　　他憋了这么多年的委屈和难过……
　　听着鸣人告诉他这些年的事情，水门也陷入了回忆。
　　这些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鸣人经历时他都看着的啊。
　　不管是鸣人遇到佐助，与他一言不合，然后被揍趴下的事。还是救了日向家的长女反被辱骂的事……他全都知道啊。
　　也许是多年的压抑被发泄出来。当水门从他梦里出来，鸣人就安稳的睡了过去。也不再是那个最为防备的蜷缩姿势。
　　水门很大胆的让鸣人靠在自己胸前，拥着他单薄瘦小的身体。
　　鸣人只感觉好温暖，好安心……
　　像是……世界塌下来也不用担心的安全感。他，这么几年，从没有哪次像今晚般睡得好。
　　不过好像是睡得好过了头。且不说水门那么明目张胆的姿势，只说到了第二天早上，这娃还是没醒。
　　水门看看外面，都有些发愁：现在可不比小时候。鸣人已经上了学。他再睡过头就糟糕了。更何况这几天很紧张。明天就要毕业考了。这么重大的事情……
　　要不叫醒鸣人？水门打量了一下鸣人熟睡的安静模样。摇摇头。
　　还是算了吧。在梦里见自己还好说。现实中，估计鸣人一见自己就要赌气或者喊打喊杀的冲上来了。（你以为是佐助跟鼬呐？）
　　到最后水门也没叫醒他。所以当鸣人起来时，课都上了一段时间了。但伊鲁卡老师肯定认为鸣人又翘课，满大街找他吧？
　　鸣人虽然有些愧疚，不过一想迟到了这么长时间。粗神经不在意了。
　　小脑袋一转，拎上油漆桶直奔火影岩。
　　水门还在纳闷去上学带什么油漆桶？等看到鸣人的举动，才哭笑不得。
　　儿子你也太有创意了吧？不过那个可是你老爸我的头像啊。敢下手轻点不敢？给我留点脸面吧！
　　鸣人一边涂，一边兴奋地打量杰作。
　　等涂到了第四个头像，他才突然想起——貌似……这个是爸爸啊？
　　他举着刷子，迟疑了。
　　水门有种松气的感觉。还是儿子好！知道给自己留点脸面。
　　鸣人却撇撇嘴，赌气似得挥起刷子大肆涂抹。水门头像成了他的重点招呼对象。
　　想想刚才的梦，再看看这头像。鸣人很是不满意：爸爸你也太听我的话了。让你走你就走啊。你就不会脸皮厚点留下啊！而且一走就没了音讯……臭爸爸！我才不稀罕你呢！我一点都不想你！不想回来以后就别回来！笨蛋爸爸！
　　水门刚才还在庆幸呢。现在一看，就自己头像画的多呢。大片大片油漆画成各种逗笑图案，让水门看了无奈。不过画的也不错啊。
　　他现在纯粹是以爸爸的身份，去看调皮儿子在自己的画像上恶搞。
　　下来就是被发现了。两个忍者愤怒地追着鸣人满村子跳。却死活追不上。
　　水门很欣慰。鸣人在他没管的这几年里并没有松懈啊。虽然进度可能还是赶不上其他同学，不过他已经很值得让自己骄傲的了。
　　最后还是鼻子上有一横道，看上去很平凡却很善良耐心的伊鲁卡老师把鸣人揪回了课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