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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5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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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靴子的晓玢姑娘,两眼定定地看着路弘,路弘是什么人物,只见他冷笑着要开口说的时候。
“呵呵,路弘,朕倒是想知道它合不合脚,你试试。”永光帝像是忽然对这个提审有了兴趣。
“谢陛下。”晓玢端端正正地给永光帝磕了个头,继而又等着路弘的回复。
路弘扯了扯嘴角,对喜欢看戏的皇上无奈,也觉得这个宫女有些奇怪,便命人把靴子呈了上来。于是在几道目光注视下,路弘穿上一支靴子,正好。路弘有些诧异,原本以为这个宫女强词夺理,没想到是真的合脚。路弘脸上有些挂不住,赶忙把靴子脱下来。
“总管大人,试靴子可是一双都穿上才叫试,您得穿上,走走才知道是否真的合脚。”晓玢在一旁提醒,路弘皱眉瞪她,却见永光帝也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无法,他只得穿上了另一支靴子,并且站起身来,走了两步。不步不知道,这靴子还真是合脚,还舒适。心中惊疑中的路弘踩着靴子不由地感慨起来了。
“总管大人,这靴子感觉如何?”晓玢含着笑问到。
“呵呵,晓玢姑娘,你可是难为到了朕的大总管啊,他看来是觉得非常合脚。可是你做的靴子,为何他穿起来如此合脚?”永光帝笑呵呵地问,不顾在一边难堪的路弘。
“禀皇上,这两件衣服,和这一双靴子本就是奴婢给路公公做的。”晓玢跪着说。
路弘站在一旁震惊地看着她,碍于皇上在旁边不能发怒。丁大将军似乎也看出了苗头,说:“晓玢,你前日究竟为何要去找十七殿下?”
抿了抿唇,晓玢才开始说道:“奴婢不是去找十七殿下,而是去郑公公的。郑公公是殿下的贴身太监,奴婢以为殿下在那里,郑公公必然也在那里。”
“谁告诉你殿下在后殿的?”路弘整理好心情沉稳地问。
“是一个扫园子的太监。”晓玢也冷静说道。
“殿下身上的迷药是怎么回事?”路弘快速地问。
“奴婢进到后殿的时候,就看到殿下在神智不清了。”
“你怎么知道殿下神智不清了?”
“因为奴婢进去后,发现后殿内只要殿下,正要出门找郑公公时,听到殿下唤奴婢为‘阿九’。”晓玢顿了下,继续说:“当时殿下已经站得不稳了,又喊奴婢为阿九,奴婢便发现不对劲,要走到殿下身边查探的时候,刺客这时就进来了。”
“你带着殿下逃跑了?”
“是的。”
“你会武功?”
“是的。”
“习武多久?”
“十年。”
“你今年多大?”
“十六。”
“你为什么要给咱家做衣服?!”
晓玢瞪着眼瞅着路弘,看着路弘一脸的讥笑,她几近悲愤道:“因为奴婢痴心妄想要做路公公的对食。”
“嘿,小姑娘,你看上路弘哪里了?”丁大将军抛下正经事情,插着问起好奇的,也不管一旁甩他白眼的路公公。
晓玢似乎已经破罐破摔了,低着头,有些哽咽地说:“他特别像奴婢的阿爹。”这声哑了许多,这个姑娘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低泣了起来。
路弘看着对方落泪觉得刺眼极了,再要开口的时候,被永光帝止住了。
“来人啊,请晓玢下去休息吧。好好安置一下。”说着永光帝瞪了一眼路弘,看这姑娘一身凌乱,没有精神气的样子,估计吃没吃好,睡也没睡好。
待人被领下去,路弘才开口:“陛下,您的意思?”
“行了,让太医查查小十七身上的迷药是什么成分。再查查刺客,等小十七醒了再说吧。”永光帝知道这事少不了敌国的手笔,至于他那些儿子有多少插手就不一定了,先让这个小儿子醒才是正事。
“路弘,老哥以过来人告诉你,哄老婆要耐得住性子,最重要的是低得下去。哈哈……”
“报——”
“什么事?”
“禀陛下,十七殿下已经醒了。”
“好好,好孩子啊。”永光帝说了句,便快步走去探病了。
丁衔瑜与丁夫人从屏风后面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永光帝的急匆匆的背景。
“陛下很关心他啊。”不自觉地把心中想的说了出来
“傻丫头,那是亲生的啊。”丁夫人笑着拍了拍女儿的前额,惹得女儿笑了起来。
“走吧。”
“?”
“去看看他呀,不是回府。”丁夫人牵着女儿的手走,边走边说。
等到了丁夫人带着女儿到了十七殿下的寝殿后,那里已经挤满了人,她们站在最外围。从细缝中看到迷迷糊糊说了两句话又晕了过去,丁衔瑜觉得还是离开吧。
“阿娘,咱们回府吧。”丁衔瑜这么说。
“……”丁夫人很想说些什么,都等了那么久了,一直担忧着,怎么说不见一面就走呢?
“阿娘~”丁衔瑜又开口求道。
“好好好,回府。”丁夫人叹了口气,觉得女儿怎么越大越孩子气了。
丁衔瑜怎么敢说她怕呢?她怕对方的一切祸事都是因为她,或者因为她的身份。也话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解除婚约,就像刚刚路大总管要做的事情,然而她也真真正正的明白了:她不想。
*
时间一晃,三个月过去了。京城的夏天也过去了,现在是冰爽的秋日。
三个月前大皇子婚礼上发生的十七皇子失踪事件,最后以被棒杀了百人而终结。据说不止于此,大皇子与二皇子即使是新婚也被禁足了,禁足在宫中,永光帝没有说过禁足多久,导致到今日仍是在禁足。
这三个月不仅仅是皇宫的各皇子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婚事,将军府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备嫁事宜。而今天就是将军府嫁女儿的日子,全城的百姓都出来看热闹了,从将军府到皇宫这一段路,真的是围得水泄不通啊。
丁衔瑜坐在轿子中,紧张地等待着进入皇宫。
这三个月来,再没有见过一次刘善,他们都是传信的。传了几次信后,互相之间都明白了对方不擅诗词,也不爱好。这般下来两人都轻松了好多,开始聊了起来近日看的话本,作画品评,交换字帖,说点生活趣事,不知不觉的三个月就过去了。
思绪纷乱着,没多久轿子就停下来了,一只白玉般手伸到她面前,她从红盖着的细缝中看到这手,准确地把自己的手放到对方的手心中,慢慢地站起身来。按着喜娘说的,她趴在了对方的背上。从蹲着到站起身的时候,丁衔瑜明显感觉到对方踉跄了一下,双臂手紧搂住对方的肩,她想着,若是要摔倒那就一起摔倒吧。幸运的是,他们都没有摔倒。经历了漫长的一段路,她坐到了婚床上。
当红巾被掀起的时候,丁衔瑜见到了刘善一□□康如玉的面容,她对他笑笑,这如玉的面庞跟着就红了,随即腼腆地笑了。喝交杯酒之后,刘善被拥出去喝酒了。当人都退出去后,丁衔瑜堪堪松了口气,真是太紧张了。
“阿九姐姐?”梳着妇人发式的女子问。
“吕妹妹。”丁衔瑜认出对方就是嫁给了十六皇子的吕意殊。
“真好,以后有你陪我啦。”吕意殊抱住丁衔瑜的胳膊调皮地笑。
“你呀,有你家夫君呢。”丁衔瑜打趣到。
这时候路路续续进来了许多人,都是皇子妃,将军府的嫂子们只有六嫂是长公主进来了,其它的都没有资格。这里除了吕意殊和静端长公主外,并没有认识的人,她只是持续地微笑着,想当年别人是新娘的时候觉得各种好玩,待到自己成为新娘的时候,却是疲累无奈紧张,无论是哪感情都不能称之为好玩。
“新娘子要笑,别板着。”静端长公主调笑道。也许是静端长公主太有威仪,所有人都温温和和地聊了一会儿,便都退出了新房,没有出现一丁点的不和谐音符。
然而,所有人都出去了,只剩下她自己坐在新房中,等待着新郎的回归。